色坦然:“之前感觉与鹤野小姐就很喜欢喝汤,所以我私下有空的时候就去琢磨了一下。”
心中涌过一股暖流,与鹤野十分感动,温柔地注视着库洛洛:“但这会不会太耽误你学习的时间了?”
仿佛一对相敬如宾的夫妻一般,库洛洛侧头,满眼都是与鹤野,面带微笑道:“这对我来说不是难事,而且与鹤野小姐喜欢才是最重要的。”
天使,他绝对是天使!!
再次幻视库洛洛身后长出天使翅膀,与鹤野内心疯狂落下面条泪。
同时,与鹤野注意到了——从开始到现在,飞坦一口菜都没吃。
怎么感觉这孩子怪怪的?与鹤野心里直犯嘀咕。
不过很快这一行为被与鹤野史诗级理解为:飞坦太害羞了,所以不好意思动筷子。
好像之前遇到类似的场景,都是大人主动给小孩子主动夹菜。
作为这一桌里唯一的大人,她更要做出榜样才对!
于是与鹤野如法炮制,夹起一块排骨送进飞坦碗中,声音轻柔:“多吃点,长身体。”
她很努力让自己表现得温柔无害。
心中疯狂滋生的怒意有些压抑不住,飞坦搭在桌面上的手开始有些不受控的颤动。
这一切库洛洛尽收眼底,开口道:“这个味道不错,你可以尝尝看。”
在库洛洛地目光注视下,飞坦非常僵硬地拿起筷子,勉为其难地咬了一口。
“不过从一开始,这孩子身体就抖个不停呢。”撩起鬓间的碎发,与鹤野见飞坦没有什么兴致,面露担忧道“食欲还不振。会不会身体出问题了?”
“没事,这是正常的,他平时都这样。”库洛洛面不改色。
与鹤野瞳孔地震。
原来这孩子平时抖得都像开了震动模式的吗?
简直难以想象飞坦小小的身体,是怎么一路抖动还拎着餐盒走到这里的!
心中升起怜爱之情,与鹤野双手握住飞坦的手,关切道:“你平时真是辛苦了,走到这里一定很不容易吧?”
“……”飞坦眉头皱得更紧了。
再也忍耐不住的飞坦,腾地起身甩开与鹤野的手,脸上的怒意隐现。狠瞪她一眼后,双手插兜,直接摔门走了。
如此大的动静,与鹤野当场愣住,呆呆地望着飞坦离去的背影:“是不是我太失礼了?”
以为自己好心办了坏事的与鹤野非常自责。
但其实从某种意义上来说,是挺失礼的。
但前提得是知道真相。
“没事,估计还在青春期吧。”瞥了一眼飞坦的背影,起身关上门,库洛洛淡淡道。
走出与鹤野所在的公寓楼,飞坦在室内收敛的杀气陡然放出,趴在路边安静小憩的流浪猫瞬间炸毛,夹着尾巴迅速闪离飞坦的身边。
就连直觉不怎么敏感的路人,也不由自主地远离飞坦身边。
此刻的他脸色阴沉到极点,仿佛一个一点就炸的炮仗。
走到居民区十字路口处,突然,飞坦耳边响起悠悠的口哨声。
刚在想是谁那么不长眼,飞坦就对上了另外四只蜘蛛好奇八卦的眼神。
看来是等了有一会儿了。
只有玛琪面无表情抱着手倚在墙上,丝毫不关心飞坦在里面经历了什么。
满脸幸灾乐祸,和飞坦关系最好的芬克斯主动提问:“在里面怎么样?”
没有直接回答,飞坦眼皮抽了抽,“下一次,我一定要亲手杀了那个女人。”
这话看似什么都没有回答,实际上什么都回答了。
虽然他在放狠话,但乐子人们笑得很开心。
总不能让他们一直被迫害吧?
第20章20
几乎可以确定,库洛洛·鲁西鲁不是一个普通人。
此刻夜色已深,高耸入云的猎人协会总部只有零星几间办公室点起灯光,凯特和阿芙洛所在的办公室就是其一。
笔尖不断敲击着纸面,捏紧手中的纸质资料,凯特拧着眉头,陷入沉思。
有关库洛洛·鲁西鲁的调查全部都在这里了。
拥有着常人难以企及的信息渠道的猎人,都只能找到寥寥有关他的信息。其中,不少还是从本地道路监控摄像头调出来为数不多的过路画面。
就连当时回帖的IP地址也被加密,强行解密之后是一间已经倒闭的旧网吧。
不过已经可以百分百的确定,库洛洛来自流星街。
走出流星街的居民,由于没有身份证明,在正常社会生活不被认可,要想在外界存活,一般只有这两个出路——
第一,被黑色或灰色行业吸纳,为他们卖命。例如mafia和闻名于世的揍敌客家都会有意雇佣来自流星街的人为其工作。
第二,成为四处流窜居无定所的流浪者。但这样一旦被发现,都会被当地警察强行带入收容所后量刑。
显然,库洛洛不属于以上两类,而是有目的地特意接近与鹤野。
但即便如此,协会在一般情况下不会亲自下场。
既然选择成为猎人,那么就要做好被猎物反杀的觉悟。
“辛苦了~”
蒸腾着热气的马克杯落在凯特面前,向上望去,手里也捧着一杯咖啡的阿芙洛站在一旁看全新的报告。
察觉到凯特的视线,阿芙洛扬了扬手中的纸质报告:“这跟那个男的没什么关系。”
虽然阿芙洛是与鹤野放债和利率最高的债主,但同时也是很关心与鹤野的存在。
按照她的话来讲,如果与鹤野不在了,她将会缺少很多乐趣以及每月固定的债款。
“明天与鹤野接的委托失效了,委托人被职业杀手暗杀了。这单赏金还挺高的,可惜可惜。现在打个电话告诉她吧。”
凯特已经能想到与鹤野流着泪发飙的样子了。
“另外一份文件又是什么?”凯特好奇问道。
“哦,这个啊。”阿芙洛抽出几页纸,有些无所谓地耸肩,“是犯罪猎人斯德失踪报告,和我们没有太大的关系。”
“犯罪猎人斯德?”
这个名字对于凯特来说很陌生。
“你常年在外面不知道很正常啦。”阿芙洛叹了口气,双手一摊,“虽然他是犯罪猎人,但是名声比很多罪犯都要差,是一个一等一的暴力分子,协会里很多人因此都不愿意靠近他。”
“等等…..我对他有点印象,好像是念能力是‘拘禁狂’的猎人?”
“对,就是他。”阿芙洛并不多想提及这个话题,随手将手中的文件甩在桌面上,扭身给与鹤野打电话去了。
注视着阿芙洛的背影离开,凯特的目光落向杂乱散落在桌面上的纸质文件,恰好滑出委托人脸上插满针的死亡照片,以及满面阴鸷斯德的证件照片。
望着这两张照片,凯特心中莫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