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价格收获满满一兜子蔬菜。
“我真是没用,被骗了那么久还没有发现。”
她开始了一些丧气小狗的发言。
这里距离与鹤野家并不是很远,库洛洛很绅士地提起所有的蔬菜,两个人肩并肩走在一起,有一搭没一搭聊着天。
轻笑一声,夜风勾起库洛洛的黑色发丝,他不可置否:“这次有经验就好了。”
“话说回来,你之前就很有这方面的经验吗?”与鹤野偏头,望着库洛洛的侧颜。
点燃了八卦之魂,与鹤野很好奇库洛洛以前的生活。
“算是吧。我想想……之前我经常和比自己大很多的成年人谈判。”黑色的眸子动了动,库洛洛勾起了以前的回忆,“但好像已经很久没有这样了。”
“不过,无论是那段时间的经历,还是现在的生活,我都很满意。”库洛洛补充。
的确很满意。
被全世界抛弃的流星街中滋生出来的怪物,现在正肆意地,张扬地,向整个世界释放属于他们的恶意。
不知道这句话的深意,与鹤野笑眯眯地小海豹鼓掌:“那太好啦,以后还会有更好的生活的。”
现在上大学的价可真不是一般的吓人……以库洛洛的背景能走到现在这一步,肯定经历了别人难以忍受的苦难吧。
不过他现在还能保持积极向上的心态就很棒啦!
兜兜转转已经走到家门口,钥匙插入门锁,旋转一圈推门而入。摁下玄关处照明灯,与鹤野旋转着转身,背着手给库洛洛一个大大的微笑:“如果以后遇到什么麻烦的话,还可以过来找我。”
距离协议约定的三个月剩不了多少时间了。
无论这次的赌约成功与否,与鹤野都决定资助库洛洛完成大学学业,并帮他把学校住宿费交了。
“如果有我解决不了的麻烦,我师兄也可以帮忙的!”
背对着客厅橘黄色的光,与鹤野周身镀上一层暖色的光芒,显得她整个人暖洋洋的。很温暖,很柔和,像一个小太阳。
“那就先谢谢与鹤野小姐了。”
点点头,库洛洛很大方地接受了。
既然食材已经买齐,那么接下来就是喜闻乐见的烹饪环节了!
水柱清澈透明划过白皙的指尖,指腹悉心摩擦蔬果表面。清洗完毕,将上面滚着水珠透亮的蔬果递给站在旁边的库洛洛。
分工很明确,与鹤野负责洗菜,库洛洛负责切菜。
虽然切菜这个环节比较专业对口,但想到之前没控制好力度将菜板劈成几条的惨烈场面,与鹤野只能含泪将这项工作交给库洛洛。
窗外天空燃起的赤潮已经开始慢慢褪去,城市开始亮起霓虹。在这座大都市水泥森林里,她见过的一切纸醉金迷,醉酒笙歌,如虚影一般掠过。对她而言,刀锋落在菜板上的脆响才是真实的。
现在没有夹杂着欲望的委托,没有鲜血和暴力,更没有恼人的债务,只有平淡和谐的日常。
只要抬抬手,就能拉起对方的手,只要歪歪头,就能靠在对方的肩上。
察觉到与鹤野的目光,库洛洛抬头,笑着问:“要试试看吗?”
切菜有什么好试的?切人她都切过。
但鬼使神差地,与鹤野点了点头。
库洛洛侧身让开一个身位,接过菜刀,与鹤野站在菜板面前开始心不在焉地切菜。
莫名其妙地,脑中闪过了很久以前的回忆。
很小很小的时候,当时还在自己家的时候,隔壁搬来一对长得很漂亮的叔叔阿姨。叔叔阿姨温文尔雅,对每个人都温暖极了。
尤其见到与鹤野的时候,阿姨会从花圃折一只挂着露水的鲜花,会递上烤得香喷喷的面包,带着温柔的笑容向她问好。
与鹤野很喜欢他们。
在某天肚子饿到受不了的时候,与鹤野跑到邻居家敲门,想要讨一个面包吃。
平时很温柔的阿姨没有开门,但是庭院□□的厨房传来乒乒乓乓的响声——
阿姨和叔叔在一起做饭。阿姨负责洗菜,叔叔就在旁边切菜。
踮着脚趴在窗台上,与鹤野勉强露出一双眼睛,好奇地问:“为什么要两个人一起做饭呀?”
没有要面包,与鹤野蓝色大眼睛写满了疑惑。
在家里,她都是一个人踩着小板凳,面对冷冰冰的灶台。做出来的东西,也都是冒着糊味的焦炭,从来不像邻居阿姨烤出来的面包一样香香软软。
“这个吗……怎么说呢?现在小鹤太小了,等到长大就明白了。”
当时与鹤野似懂非懂地点了点头。
说实话,小时候的经历已经随着她的成长慢慢风化,原来的家在哪,或者那对夫妇叫什么,她都已经模糊了。
但唯独那个阿姨回答时的表情和语气,她现在还记得很清楚。
“与鹤野小姐,这样切就太厚了,放到后面的话不容易煮熟。”
头顶飘来库洛洛低沉的声音,将与鹤野从回忆中拉回现实。
“诶?”
刚才一直在发呆游离,与鹤野完全没注意到菜板上的蔬菜被切成什么奇形怪状的模样。
反倒是库洛洛的提醒,回过神的与鹤野失手,食指指尖被菜刀划出一道小口,开始缓缓地向外渗出血珠。
下意识地想要将手指放入嘴中吸出血液,却被库洛洛眼疾手快地牵到旁边的水池。
清凉的水柱淋在冒血指尖上,指尖传来冰冷的感觉,与鹤野食指轻轻颤了颤,但却被温暖的大手握住。
库洛洛的手掌并不柔软,但也不像是结了一层壳的坚硬,而是恰到好处,每次触碰时莫名给人一种安心感。
此刻,库洛洛的身体将与鹤野全部圈住,她囿于小小的空隙之中,不敢抬头,因为一抬头发顶就会顶到库洛洛的鼻尖。
他们两个人之间的距离很近,只要稍微动一动就会贴到库洛洛的身体。
“很疼吗?先稍微忍耐一下吧,不然伤口感染了就不好了。”
库洛洛的声音从她的耳边掠过,握住手腕的动作又轻柔了不少。
因为距离很近,温热的吐气全都扑在裸露的白皙脖颈上,像是身体钻进一只小猫猫,与鹤野感觉自己心痒痒的。
实际上,这种程度的伤口对于念能力者来说,不到五秒钟就可以愈合了。但出于莫名的情绪,与鹤野没有表态,安安静静地接受库洛洛的摆弄。
冲洗完毕后,库洛洛道:“与鹤野小姐还是去客厅休息吧,剩下的交给我就行。”
想了想自己做饭翻车的惨烈场景,晕乎乎的与鹤野点了点头,没有拒绝。
二十分钟后——
抱着手望着面前的锅碗瓢盆,以及锅内翻腾的不明糊状物,库洛洛皱了皱眉。
好像…..他也不会做饭。
还有,怎么感觉在锅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