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度地硬生?生?推开他的两边膝盖,然后一屁股坐下,在他腿上,心满意足地捧着豆浆杯,咕噜咕噜灌几口,“不会?打扰到你吧。”
她?扬起笑眼看他,没半点心虚。
陈谦梵扶一下眼镜,视线上抬,看着她?,无奈莞尔:“你就是打扰,我又能拿你怎么样?”
温雪盈调皮地吐吐舌头。
她?调出刚刚早上一则聊天记录,是她?和一个叫宋斌的男人的对话框,看了看。
宋斌就是前几天给陈谦梵递名片的那个北京医生?。
寥寥两条消息她?反复刷了几下,温雪盈问,“你那天跟宋院长说什么了呀,你还没告诉我呢。”
陈谦梵觉得这事不着急,沉静地安抚她?道:“你先休息几天,等我放假,给你认真捋一捋头绪。”
温雪盈说:“我有点急呢。”
“急什么?”他问。
“我同学?都找工作实习了,我到现在都还自由散漫的,上回还被导师批评了。”
“追着别人走,是打算追多久?四五十岁也看你同学?怎么过,然后依葫芦画瓢?”
“……”她?被说懵了一下。
陈谦梵拍拍她?的腰,还是那句沉稳又从容的:“定定心。”
温雪盈点点头,又看向手机,说:“嗯,我加宋医生?微信了,不知道怎么聊。”
他问:“说了什么。”
她?不吝啬把手机屏幕给他看:“他就说:你好呀,陈太太。然后我说你好,宋医生?。没了,史诗级尬聊。”
陈谦梵看了看两人的对话,笑了笑:“那就想?办法纠正一下。”
“纠正什么。”
“首先,告诉他你叫什么,”他认真地说,“不要因为和我结婚,就被剥夺了姓名。”
温雪盈稍稍一愣,他的切入点总是很?清奇。
她?说:“我也想?,但?是我不认识他呀,说我自己的名字会?不会?太突兀?人家也觉得我奇怪吧,而且,我总觉得表现得很?有野心的样子,怪怪的,给人观感不好。”
他说:“不要怕暴露野心。”
陈谦梵发觉,温雪盈的思维还是过于委婉,她?在意一些看法,情有可原,因为还在试图获得外界认同的年?纪,没有经过人情社会?的磋磨,没有见识过手腕与狠厉。
简单的说,聪明?和能力都有,但?也单纯,不够自私圆滑。
他给她?解释:“把一个人看成他人的附属品,实际上是一种轻视,甚至你都察觉不到,为什么呢?因为自古以来,夫妻就被捆绑在一起,这种附属就成了陈规。”
总之,捏捏她?的脸:“想?成事的话,胆大一点,让别人感受到你自己的力量。”
温雪盈听得略受触动,她?弯了弯嘴角,说:“可我现在不是还要靠你嘛,给我介绍这个介绍那个,我又没有那么强的力量。”
嘴上谦虚着,心里还是甜滋滋的。
陈谦梵语气肯定地说:“但?是你要知道,你的领域会?有你的立足之地,是我干预不了的。我今天给你架一座桥,那也只是桥,只是疏通脉络的媒介,你的终点是你走出来的。”
他告诉她?:“早晚你也会?有让我崇拜的一面。”
温雪盈动容地点头回应,“会?的。”
“打破陈规。”他轻轻地说下去,对她?抱有信心,“然后走在时代的前面。”
陈谦梵想?说的尚有很?多。
因为没有被磋磨,所以还有勇气,还有热情,还有向上的生?命力。
这个社会?固然不那么好,至少?还有学?生?。
那些最可爱的,一腔热忱的青年?人。他们有号角,他们会?歌唱,他们敢抗衡。
理想?主义的光辉深深镌刻,在象牙塔永不磨灭的丰碑。
今天外面仍然很?凉,但?是在他怀里就觉得万事可爱,温雪盈好喜欢这样的家的感觉。
低头就能亲到想?亲的人。
温雪盈捧着他的脸,在他嘴唇上浅浅地印了几下,动情地辗转来回,与他交换体温。
陈谦梵也闭着眼回应。
一片雪飘来,沾在她?的发梢。
“陈谦梵。”
“嗯?”
她?吞咽一下口水,又抿唇,不无紧张,凑到他耳边,轻而短促地说了一声:“好喜欢你。”
陈谦梵的嘴角勾起一个明?显而稍显得意的弧。
“什么。”他明?知故问。
坏死了!
老狐狸!
温雪盈从他身上一下坐起来,红着脸,跑到盥洗室,因为局促到手抖,不小心挤了一大坨牙膏,一股脑塞进嘴里,然后飞快刷牙。
酷嗤酷嗤。
酷嗤酷嗤。
声音巨大,试图掩盖一些……
嗯,掩盖不了。
因为某人已经靠在门框,手抄兜里,眉眼含情,悠闲散漫地看着她?笑。
“不是刷过了?”
温雪盈一愣。
是、是吗。
她?含着牙刷,紧张地翘起三根手指头,口齿不清地说:“我、我超爱刷牙的,我一天找(早)上刷商(三)斥(次)!”
陈谦梵没忍住,笑出了声。
“我也是。”他说。
说实话,蛮惊讶的。温雪盈从镜子里看他:“啊?你也刷商(三)斥(次)吗?”
陈谦梵从后面抱住她?,亲一亲她?耳后的柔软皮肤,让温雪盈浅浅一瑟缩,往他怀里贴。
他声音很?低,说着:“我也特别喜欢你。”
温雪盈看着镜子里的自己,被他吻住的耳朵就这么肉眼可见的红了。紧接着是脸,再然后是脖子。
特别喜欢的人,说着特别喜欢她?0v0,还一直亲她?,温温软软的……
老天呀,就让她?溺死在这个早晨吧。
第51章
临近期末,陈谦梵的饭局很多,好几次请假不回家,别人请他占多数,偶尔也会有要还的人情债。
比如他的助教?肖秉文,硕士没办法留校,想进普通一本也基本不可能,高校门槛水涨船高,学历每一年都在贬值。加上科研大环境不理想,各种舆论问题,很多势头不错的学校都在用人方面慎之又慎,政策一再收紧。
陈谦梵帮他找了关系,进了一个?待遇和晋升空间还不错的高校。较为周折,带他去了好几次饭局,才把事情定下来。
他会跟温雪盈说这些情况,但是她似乎帮不上太大的忙。
听完了,除了说“嗯”,“好呀”,“好困难”,没有丝毫替他排忧解难的能力,她愧疚自己什么都不懂。
她惆怅自己的渺小。
陈谦梵也跟她心里话,拍拍她脑袋:“我说过,不用你帮我承担什么,听我说一说就好。”
温雪盈觉得好难得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