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眼。
第二条,他说:【可以见你一面吗?】
陆凛。
他居然没把她删了吗?!
温雪盈一皱眉,略感困惑地划到聊天界面,看着早就被清空的聊天框里,只有他刚发来的这两句话。
温雪盈想了想要不要搭理他。
不理的话,又怕对方没完没了,于是回了一句:【我结婚了别发了】
连标点符号都不带,足以看出她想要保持距离的迫切。
Lin:【?什么时候的事。】
她不想回,点开右上角三个点。
在拉黑好友的选项上犹豫了三四秒钟,狠心按了下去。
精神出轨的人要吞一千根针,希望他能明白这个道理,早点入土。
回到和温雨祯的通话中,温雪盈老生常谈:“男人真是没一个好东西。”
她快速地收拾好化妆品,听见温雨祯十分不解地问了句:“那你为什么还要跟男人结婚啊。”
“如果不是温哲承诺给我钱买房,我也不至于这么早结。”
温哲这两个字喊得相当顺口。
她已经很久没有在背后称过他爸爸了。
这没大没小的语气听得温雨祯心里一跳一跳的,小心又懵懂地问:“姐姐,你到底为什么跟爸爸那么势不两立呀?”
温雪盈没有回答:“不要相信任何人的爱是全心全意的,包括爸妈。”
社会学里有群体的概念,人之所以能够社会化,因为身处群体中,而初级群体,又称首属群体。
比如从降生的那一刻起就置身其中,连选择的机会都没有的:
家庭。
人跟人之间如果只有幸福,那是构不成爱的——这是她透过这个家,对于感情的理解。
爱要尖酸刻薄,你死我活,遍体鳞伤。
说到这儿,温雪盈想起她的房租还没收呢,找到租客的联系方式,漂亮的指甲飞快移动打字:【宝宝这个月房租记得交一下哦~】
发完消息,温雪盈准备出门。
她到玄关的鞋柜前,打开鞋柜,看到除了昨天穿过来的帆布鞋之外,还有一双运动鞋。
温雪盈望着这双陌生又熟悉鞋子,稍稍一愣。
这……好像还是陈谦梵给她买的吧。
如果不是今天看到,她都差点忘了。
温雪盈拿出那双已经洗净的鞋,把脚塞进去,对电话说:“给自己留点退路吧雨祯。”
“嗯?……哦,”温雨祯一知半解地应了一声,又问:“那什么,林语堂和居什么波?”
温雪盈:“求人不如求己,我自己去,拜拜。”
外面雨下得很大,温雪盈拦了辆出租回宿舍。
她果然还是想回去住。
穿过雨水时,她突然觉得自己应当像一条深海的鱼,一定要回归到海里才能自由。
坐在车里,温雪盈不由地想起陆凛这个前男友。
回忆起往事,记忆里还剩什么呢。
是吵得不可开交的那天夜里,他恼羞成怒指着她大骂的那句:到底是我有病还是你有病!你赶紧去找个心理医生查查吧温雪盈,你这种人谈他妈的什么恋爱啊,草,傻逼!
然后“砰!”的一声,门快被摔得散架。
鱼死网破的争执给她造成不小的心理阴影。
那个时候心里只剩下被辱骂的生气,温雪盈还真没想过到底是谁有病这回事。
温雪盈对一个人有好感的时候是会想要靠近的。
但是如果对方发现她的靠近,并给予热情回应,她又会不由自主地后退。
时至今日,她忽然觉得陆凛可能也没说错。
她真的有病。
从小到大,不太擅长与人建立良好的关系,在本该最亲密的首属群体中。
在模糊的雨水中,温雪盈看着车窗外,又低头看看脚上的鞋。
她想起半年前的冬天。
-
第一次见到陈谦梵的时候,也是在这样的雨天。
那天出门没看天气预报,温雪盈不知轻重地穿了双匡威,扫了一辆共享单车去约定的咖啡店,半路的时候雨突然之间落下来,她赶紧到旁边屋檐下躲了会儿雨。
下雨天在市中心打车困难,等雨停了再赶过去的时候,温雪盈迟到了。
比约定时间晚了一刻钟左右。
非常的不礼貌。
温雪盈淋了雨,身心都不舒服,虽然精心打扮了一番,但心底没真的把这次见面当回事,她笃定自己是不可能跟大叔结婚的。在心中沮丧地想,要不简单聊两句就走吧。
然而迈进店门,远远一看。
身长腿长的男人坐在那儿,斜斜地倚在座椅靠背上,穿一身黑色,给刚进门的温雪盈留了一个半侧脸。
他叠着腿,报纸就放在膝头,悠然地看着。
腕表散发着矜贵的冷色光弧,纤长冷白的指骨轻轻地抵着页面一角,怕被空调的热风掀动。
报纸是从旁边书架上随手取的,大概是等累了。
他没看得太专注,姿态是淡定自然的。
桌上只摆了一杯清水。
与生俱来的腔调不需要太多的东西点缀,他静静地坐在一侧,金尊玉贵的气场就跟旁人不同了。
没看清脸的时候,温雪盈脑子里的警铃就响了一下。
坏了,好像还挺帅的……?
她感到稀奇地站那儿盯着他瞧了片刻。
陈谦梵大概是发现被人盯梢的目光,跟着徐徐侧过脸来。
温雪盈赶紧撇开视线。
人不能,至少不该,在帅哥面前狼狈!
她的头发丝沾了水汽,一旁店员也注意到了,贴心地问一声:“女士,需要帮忙吗?”
她连忙问:“有没有纸巾?”
话音刚落,一只成熟男性的手托着一块浅白色手帕,递到她的眼下。
男人嗓音微沉,但很柔和。
“新的,可以用。”
温雪盈抬眼,对上对方的视线。
他个子很高,背着咖啡店玻璃外面的光,目光略微模糊,深邃冷峻一双眼睛显得冷静且淡薄。
看着他的模样,她第一反应是,陈谦梵这个名字还挺衬他的。
谦谦君子,净修梵行。
有气质有风度,还有几分禅意。
他看着她的眼神却是感到有些意外,不过这点意外转瞬即逝,为了确认对方是要见的人,陈谦梵礼貌地唤她:“温小姐。”
她回应:“陈先生。”
温雪盈一边擦着头发上的水,一边道歉:“不好意思啊我迟到了,刚在外面躲了会儿雨。”
她又说:“你想喝什么就点吧,我请你。”
陈谦梵稍稍垂下视线,就看到她在水里浸过的白色帆布鞋。
“不急。”他淡淡出声,问道,“鞋不舒服?”
刚过完年的三月,冬天还没有走远。虽然穿了厚厚棉袜,她的脚丫已经冷得没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