墚天池外,方才在索施通面前都不卑不亢的首领,“扑通”一声跪在一少年的面前,恭敬万分道:
“右护法大人,索施丹泽提来了。”
隐在斗篷中的供觉旃殊点了点头。
仁青圣殿中,一人快步走入,对净释摩诃禀告道:
“奴参见尊上!
启禀尊上,索施丹泽已经移入阿鼻地狱,现在该如何处理,请您示下!”
“什么?”正在看卷宗的净释摩诃一愣,“好端端的抓索施丹泽做什么?”
来报告的人也愣了,“尊上,送索施丹泽来的人,说是您让抓的。”
净释摩诃已觉出几分异常,把卷宗放下,道:“送人来的人呢?给我叫进来。”
那人道:“他们把人送下就走了,看衣着和佩剑,是殿卫军的人。”
说着那人又解释道:“奴才也正是瞧是殿卫军的人,方才没有敢多问。”
净释摩诃眉头皱起,命令道:“速速去查,把抓人的人给我揪出来!再把随人送来的卷宗给我。”
半晌之后,那人回来了,神情困惑道:“启禀尊上!
奴才仔仔细细排查,发现不论是殿卫军还是大军中,都没有方才送人来的那队人。
他们仿佛人间蒸发一般……”
如果不是净释摩诃手里,正拿着方才送来的卷宗看,那人简直觉得方才什么都没发生过一般。
净释摩诃没有说话,只是看着手中的卷宗,脸色很不好看。
那人心里有点没底,弱弱地问道:“尊上,现在怎么办?要去把索施丹泽放了吗?”
净释摩诃还是没有说话,又过了好半天,才阴着脸道:
“不,就关着吧。”
说完又补充道:“不要动刑,客气点,一定把人给我看好了。”
“是!”下人应道:“奴定看管好索施丹泽,让他长了翅膀都逃不出阿鼻地狱!”
“蠢货!”净释摩诃“啪”地一声砸了杯子,怒骂道:“我是让你看着索施丹泽别被人弄死了!”
那人已吓得魂飞魄散,连连点头着逃了……
无垢圣殿中,一人捧着食盒快步走入,无声地从空荡又宽阔的圣殿穿过。
在圣殿的尽头,坐着净释伽阑。
他单薄的身子几乎难以招架同样单薄的白衣,让层层叠叠的衣料堆积出如玄英石般的纹理。
尽管如此,他的脊骨仍是笔直,宛如开在地缝里的一支雪兰,清冷又矜贵,将手腕脚腕上本该狰狞的枷锁,都衬托出点点银辉。
他合着双目,直到来者走到他面前时,才缓缓睁开。
来者打开食盒布置餐食,用决力传音道:“尊上,右护法大人那边得手了。”
净释伽阑端起茶杯抿了一口,不可察觉地微微颔首。
“亡生大殿最近有什么动向?”
“最近亡生大殿倒是老实,据暗探来报,他们最近好像在筹备一场婚典。
净释伽阑今日第一次抬起眼,用决力问道:“说具体些。”
来者有些为难,道:“亡生大殿守卫太严,具体是谁的婚典,在什么时候,都没能探查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