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世人以为这场闹剧要结束之时,一个人揭榜了。
在榜的位置,他贴上一张纸。
纸上他只写了一个名字:
索施戈尔……
亡生大殿,众人为此争论不休。
宣奕皱眉不解道:
“当初我殿放榜时明确言及,先将天璇殿的恶行公之于众,而后我殿为其报仇血恨。
如今此揭榜之人一未留名,二未公布天璇殿恶行,直接就点名要我殿杀死索施通的胞兄、鸿鹄家族的大长老,其用意居心实在难测。
在列强环伺之中,这是哪一方势力的阴谋诡计,也未可知!”
管济恒也道:“奕弟所言极是。
再者,一来,鸿鹄家族乃是七大圣族之一,族地定然铜墙铁壁、守卫森严,仅族内守卫就定然不止一万。
且鸿鹄圣族居于昆仑山腰,距离天璇殿不过半座山的功夫,不过一盏茶的功夫,天璇殿的天兵天将就能冲下来。
我们暗杀索施戈尔成功的可能性,可以说微乎其微。
现在世人谁不知道我殿放出话,敢报名字我殿就能杀。
如果我们未能击杀成功,岂不是让天下人都看了我殿的笑话,日后我殿又该如何立威?
二来,我殿目前还在筹军,根基尚且不稳,不论我们是否真的击杀成功,此举必然激怒鸿鹄家族和天璇殿。
我殿正值发展壮大之关键期,是万万经不得此般恶战一场的!”
婉妍认真听着,始终一言未发……
昆仑山腰,鸿鹄墚天池。
两位老者坐而品茶手谈,一派怡然悠闲之态。
这二人正是索施通,以及其兄索施戈尔。
这时,一家臣快步而入,行礼禀报道:
“启禀族长、大长老,圣殿派下五千精兵,保护大长老的安全,如今已在门外,该如何安排,请族长、大长老示下。”
二人闻言,都是立刻放下棋子,向着昆仑山巅的方向,郑重地叩首行礼,高声道:
“信徒叩谢无上圣尊慈悲!”
礼毕后,便简单地部署了一下守卫。
待众人都离开后,索施戈尔才小声对索施通道:
“族长,尊上未免也太高看宣婉妍那个乳臭未干丫头了吧!
如今她躲在母亲的庇护下,头都不敢露,老夫就不信,她还敢出来害老夫?
她若敢来,便是有去无回,我看她倒也还没蠢到这个份上吧!”
索施通坐了回去,看了一眼索施戈尔,道:“尊上如此关心兄长的安危,足见尊上慈悲我族。
尊上自有尊上的考量,我等只需感恩戴德便是。
虽然宣婉妍那群丧家之犬无需多虑,但兄长还是须稍加警惕,小心被阴招中伤才是。
要知道那些人,可是没有什么底线和道德可言的。”
索施戈尔有些不悦地看了索施通一眼,显然对此类冠冕堂皇的话很不感冒,但终究没多说什么,只道:
“族长所言极是。”
说罢索施戈尔又转念问道:“不过到底是何人这么憎恨老夫,宁可当着世人的面勾结沙华,冒天下之大不韪,也要老夫的命?”
索施通不以为意道:“兄长这些年来,为了家族可谓是殚精竭虑,侵害到一些人的权益可能也是有的。
我想此人,不过就是一些敢做不敢当的鼠辈,兄长又何须挂怀?
兄长放心,我必定彻查此事,必须抓到那企图暗害兄长的小人,给兄长一个交代!”……
第二日清晨,一个消息迅速传遍五湖四海,传播速度竟是快过光的速度。
一时间,只要会说话的人,口中说着的都是一件事:
索施戈尔被宣婉妍抓了。
“砰”的一声,一男子用筷子将碗一敲,一脚踩在凳子上,眉飞色舞地讲了起来。
“就说自颁下大榜,谁人信那臭名昭著的女魔头,还敢再出来为祸人间。
不料那魔女贼胆包天,竟真敢走出无人境、只身上昆仑、杀入墚天池!
是夜月黑风高,墚天池戒备森严。
万恶魔女以毒为先锋,左揽沙华血色,右握白泽蓝光,大开杀戮,生生是将层层守卫破开一口,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杀入大长老寝屋。
当守卫急忙冲入时,魔女已在十个回合内制服大长老,控制并以大长老为质。
只见圣殿、圣族万余精兵,在左护法的带领之下,竟只能眼睁睁看着魔女劫持大长老步步离开,不敢上前阻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