性。
然后她们遇到了一条江河,有人在举行祭祀仪式。
一干贫苦百姓围在那里,一名脸上鬼画符、穿着不正规法袍、手里持一柄毫无灵气的木剑的可能是祭司的人在那儿舞了一段不知名的舞蹈。
几个被绑住的小孩便被推到人前。
“时辰已到,祭拜龙神。”
那些小孩被人送上简单的竹筏,而那种竹筏绝对会在湍流的江河上翻转散架,届时小孩落水便是祭了龙神。
祝芙压制心底的负面情绪,她可能明白为什么之前的传道修士差点犯下杀业,且一回去就要去思过崖静思,以免心结难解了。
只是走这么一段距离,便碰到这么些事,日后长久待在此地,还不知道会面临何种境况呢。
能打破这份愚昧的唯有教育。
她抬手,在竹筏上随着河流起伏的小孩们被安全送回岸上。
第146章国都
“龙神显灵了,这肯定是龙神显灵!”
人群中冲出来一名妇人抱着其中一个孩子又哭又笑,周围有人去拉她,她大喊道:“龙神不收这孩子,他不用再做祭品,不用做的!放开我,我带孩子回家去。”
“不行!”那祭司断然拒绝。
有了祭司撑腰,这些人也说不好上真的愚昧,惧怕没祭祀后龙神发怒还是纯粹的嫉妒阴暗。
他们的孩子已经葬身过江河,谁也不能逃!
“今年就该轮到你们家,你别想逃脱祭祀……”
“可龙神不收啊!”
“那你们家就换个孩子过来……”
人群一下子吵闹起来,撕扯、推搡、哭闹……还夹杂着阴暗的负面情绪。
祝芙目光直视,只看向湍急的江河,河床的位置过高,再这么下去必然会暴发洪水。
只看这江河及岸上情形,她仿佛透过岁月看到这江河曾经的经历。
植被稀少、水土流失、河道更改,桩桩样样都是雪上加霜,若是再加上天降暴雨……
刚这么想,天色应景地阴暗下来,片刻后闪电划过天际,随即雷声轰鸣响彻。
“啊!”
“龙神发怒了!还不快祭祀!”
那些人又吵起来了。
依赖水源生存的人类聚集地无法逃脱水源泛滥的天灾,仿佛是命中注定。
这种以人命祭祀水神、河伯、龙神的场景,看似愚昧,却是普通人没有办法的抉择。
当人力无法胜天的时候,将希望寄托在虚无缥缈的仙神身上就成了必然。
可这个世界有真正的神仙,有能与天地之力比拼的修士,为什么还要眼睁睁看着这些普通人徒劳无益地填补性命呢?
祝芙用法术挖出河床积压的淤泥,又从远处地里抽出坚硬的石子和干土铺在两岸,最后在河边种下一排大树。
一时间河面涌动,地面摇晃,无数大树唰地一下茁壮生长。
所有人停下争执,茫然看去。
但这还没完。
随后一棵至少需要四五人手拉手才能环抱的超级大树扎根,树干长到一定高度后蓦然转了个方向,横向蜿蜒地朝着河岸对面伸展过去。
祝芙抬脚跨上树干,随着树干伸展一块渡河。
“仙人?!”跟随的女子有人大胆爬上树跟随在后。
也有人因畏高畏水踌躇不前,只敢大喊。
“仙人,求你别舍下我们!”
此时那群忙着祭祀的终于发现这群人异常。
她们既不是过来祭拜龙神者,也不是来看热闹的,因往常祭祀常有好事者,且这些人又没过来破坏打扰,他们之前自然没在意。
现在才发现她们的仙术似乎比祭司平常那些‘显鬼’‘除邪’的法术要声势浩大得多,
“祭司,那……那是龙神显灵了吗?”
“那是个女子怎么可能是龙神?!”祭司立刻反驳。
“可她会仙法,说不得是龙王婆哩。”
祝芙:“……”
跟了祝芙一路但此时没敢渡河的女子忍不住反驳:“那是救苦救难的仙人。”
“她能随手变出粮食拯救万千流民。”
“她能缩土成寸踏遍山河。”
“她悲天悯人,不忍我们受苦才会显灵。”
可能是自己也是被群体遗弃的存在,可能是母性爆发,也可能真是遵行自认为领悟到的仙人仁爱纪念,有女子不忍地对那群祭祀者劝说。
“那几个小孩是仙人救下,别再祭祀了。”
“仙人虽不是龙神,但也是神仙,她肯定跟龙神认为了识,龙神才把人给退回来……”
此时祝芙已经顺利抵达对面,对面另一棵大树破土而出,树干同样蜿蜒曲折。
两株大树的树枝交错在一块,在这宽阔的河面形成一座崎岖的跨河大桥。
这时一名妇人忽然鼓起勇气,抱着孩子跑过去往树干上一扔,大喊:“跑!跑过去找到仙人你就得救了。”
其他人要过来阻拦,妇人迸发出巨大的能量一人居然成功抵挡所有,那小孩也明白自己在生死存亡之际,颤颤巍巍地顺着大树朝对河爬去。
但小孩如何能顺利攀爬树干枝丫交错的大桥,即使再仔细也一个不慎,脚一滑从树桥上落下。
“娘!”小孩带着哭腔的呼喊声传来。
“他掉下来了。”所有人都注意到。
但紧接着,树桥上伸出一根枝丫卷起小孩捞了回来。
“太……太好了。”小孩的母亲瘫软坐在地面。
其他人见到如此神奇的树桥,一时也不敢动作,直到祭司又是威胁又是咒骂,才推推搡搡地去抓其他小孩。
但这回不论是谁,只要落水便会被树桥捞起来。
有机智的百姓终于意识到:“刚刚那才是真神仙,祭司没有法力。”
他要是有法力,怎么会拿那大树没办法?!
这回祭司再如何狡辩,也得不到大家信任,他那些粗浅骗术在真正的术法面前更是毫无作用,最后被激愤的人群一拥而上绑了起来。
祝芙已经走远了。
过了河,所看到的情形比河对面好出不少。
虽然过往百姓脸上依然是麻木愁苦,可至少满足了吃穿的基本需求,贫苦但顺利地活了下来,没有满地是流民。
且此地的官方组织管理也逐渐严格,终于有人对她产生怀疑,在她入城时提出询问:“你是哪家道观里的女冠?怎么跑这儿来了?”
“我是玄天宗人。”
“玄天宗?怎么听着有点耳熟?”问话人沉思,可他平时不爱逛道观啊,根本想不起来。
祝芙微笑:“我师兄之前来过安阳国,按照安阳国的说法,他应该是你们的国师。”
“原来如此。”国都中好像是有名厉害国师,问话人恍然大悟:“那、那你是?”来找她的国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