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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衣着并非州府里的侍卫,而是安乐侯庞昱的贴身侍从。
搜索无果,侍卫们向他们落脚的客栈走了过来。此时夜已深,客栈早已关张,他们并未敲门,甚是粗鲁地在木门上踹上了好几脚,粗声叫嚷着:“赶紧来开门!”
掌柜掀布而出,急匆匆地前去开门。刚拿开门板,领头侍卫就推门而入,连带着将他推到一边吗,环视一周,看到角落里脸色微沉的展昭和白玉堂之时,微微一顿后又道:“今日安乐侯府中出现一伙盗贼,不仅偷走了府中的金银,还掠走他新纳的小妾,你这家客栈最近可有什么陌生人出入?”
说着,他身后的另一个侍卫将一副画卷举至他的面前,问道:“画中女子你可曾见过?”
掌柜凝神看去,微微一愣过后:“我没见过。”
领头侍卫向挥挥手,身后七人立刻咣咣咣地往楼上搜去。
展昭欲起身却被身旁白玉堂拦住。
不多时,楼上响起一阵喧闹声,唰唰唰拔刀声混杂着惊呼声,有一侍卫大声道:“大人,夫人在这里!”
底楼的领头侍卫阴恻恻地横了掌柜一眼,踏步上楼,刚达到楼梯中间平台时,只听一道冷哼“好大的官架子。”
喀剌剌几声,刚才那上楼搜查的七个侍卫滴溜溜从二楼滚下,滚至了他的脚边,皆双臂软软下垂,不住地翻身哀嚎。
第77章逗猫日常(12)
领头侍卫大惊失色,右手按在了腰间佩刀上,下意识地朝二楼道口望去,那处昏暗幽深,不见人影。
就在七人滚落的那一刻,原本二楼的喧嚣吵嚷竟戛然而止,此时更是一片寂静。他愈发不安起来,脚边七人仍旧不停地痛呼哀嚎。
忽然间,一丝冰凉滑腻触觉的贴上他的脚踝,他脚猛地一缩,又向下望去,原来是七人中的一人翻滚间骨折的手无意识地碰到了他。
那侍卫忍痛提醒道:“大人,你要小心,那男子的武功好厉害。”
领头侍卫不由心里生怯,但面上依旧紧绷着,不露丝毫,“唰”的一声抽刀而出,举刀向上走去。
微黄窗纸上投射出一道黑影,渐渐扩大,似有人朝着楼梯口走来。
领头侍卫粗声壮着胆道:“是何人阻挡官差办案?我们乃安乐侯府中侍卫。”
他本意是自报家门威吓住对方,凭着安乐侯的身份,陈州城中没有人敢与他作对。就算是来去自如的江湖游侠,心中也要掂量几分得罪了安乐侯的后果,却不料那人又是冷冷一哼,寒声道,“安乐侯是什么猴?我只见过峨眉山的猕猴。不知此猴与彼猴,打起来哪一个胜上一筹?”
这话是将安乐侯庞昱和猴子摆在了一起比较。
领头侍卫还是第一次见到如此狂妄的人,但看自己脚边七人的下场,这人的武功又高且手段毒辣,要他出口驳斥对方,他却是不敢,就怕落得跟七人一样的下场。
话音刚落,李秋水就从昏暗的长廊里缓缓走出,停驻在楼梯口,眼带寒意向下俯去,半面玉容俊秀华美,半面隐在阴影中,神色莫测。
领头侍卫下意识小退半步。
李秋水望着他,又淡淡道:“我问你话,你怎不回?还有我的夫人何时成了那什么侯的小妾?”
刚才七个侍卫搜查房间搜到了她那里,看到师娘就立刻欲拉她走。看见这几人冒犯师娘,李秋水自然无法坐视不管,当下折断几人的双臂丢下楼去。
她虽然不知道事情全貌,但想想也就清楚了,定是那安乐侯看上了师娘的美貌,想要夺取她,才编造下这个谎言。
领头侍卫见他语气平淡,但难掩锋利逼人之势,正是进退两难之际,一个青衣少女从长廊里奔了出来搂住了白衣男子的手臂,低声劝道:“段郎,不要冲动。”莺声呖呖,轻柔婉转,使得听见其声的人不由自主地摒弃了心间躁郁之情。
她正面对向白衣人,瞧不见她的面容,但只看其婀娜身姿,就知是个美人。
白衣人在她的劝阻下脸色依旧冰冷,但眼里的杀意却是散去了。
青衣少女似乎是松了口气,不经意间向这里瞥来,露出一张熟悉娇艳的容颜,正是这两日他们苦苦搜寻的画中美人。
方思阮拦住李秋水,她知道自己这个小徒弟的性子,定然是要杀了这几个侍卫。他们助纣为虐,固然可恶,但幕后罪魁祸首还是安乐侯庞昱。此刻杀了他们倒是容易,但又给了庞昱倒扣罪名的借口。
她向楼下扫去,地上的七人双臂尽断,断臂之苦也够他们喝上一壶的了。
正欲移开目光,余光中却感有人在注视着她,方思阮回望而去,不偏不倚地落入展昭漆黑的眼眸中。他目光怔怔,百种情绪在心间激荡,最终向她淡淡一笑。
明月悬空,清冷月光挥洒而下,一丝银光仿若从细蒙的月光中抽离而出,如蜘蛛吐丝般从二楼窗牖射入,向方思阮身上卷去。
下一秒,凛光一闪,一柄长剑倏地一下破风而出,以迅猛之势直射向二楼,尽数斩断银丝,而后铮的一声扎进了木柱之中,木屑四溅。
不过只是一眨眼的功夫,银丝甚至来不及沾染到方思阮的衣裙。
方思阮循声望去,但见一把漆黑的剑鞘深深卡嵌在木柱之中,剑鞘之中并未插着剑。
李秋水催动内力,隔空一掌向木柱轻轻拍去,剑鞘登时落下,长袖一卷,束住剑鞘后向楼下掷去。这时,她在分了点注意力在楼下的两个男人身上,打量了几眼,朗声道:“多谢!”
展昭凌空接过剑鞘,微微颔首。
李秋水忍不住看了一眼楼下蓝衫男子,剑眉星眸,英姿勃发,他右手中的无鞘长剑在冷夜里泛着寒光,接到剑鞘后收剑回鞘,一举一动倜傥洒落,但垂眸间却难掩眼里的黯然之色。
李秋水脑里灵光一闪,很快地就看破一切。这男子必定是对师娘有意。
他的注意力势必一直都集中在师娘的身上,这才能在她反应过来之前,就投剑斩断银丝。他剑甚至来不及脱鞘,就将其掷出,就是担忧来不及在银丝攀到师娘身上前将其斩断。
但看这木柱被凿出的深度就知他的武功不弱,抽剑斩来也是来得及的。
但他却没有这么做,不过是因为他心中对师娘的担忧之情战胜了一切。
思及至此,她不由地多看了这个蓝衫男子几眼。
领头侍卫没有想到短短一盏茶的功夫就生出了此等异变,惊得一身冷汗,伸手搀扶起地下躺着的几人,匆匆离开了这间客栈。
外间声音渐止,其他住客才探出脑袋来看情况,堂中廊间已是无人,只余二楼楼梯木柱上一个深深的窟窿彰显着刚才发生一切。
方思阮已和李秋水回到了卧房内。她侧躺在被褥上,以支起脑袋,漆发如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