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也不会有这种事!”
嘉妈妈觉得自己找到了缘由,絮絮叨叨起来:“就是这样,就是这样,好容易生活好了,这个要死的就去找其他女人,非要和我离婚,离婚!要不是这样,嘉肴也不会没有爸爸,也不会有这种事!”
于兮若的眉头皱了起来。
她总觉得这有哪里不对,然而这件事说起来确实是嘉肴爸爸的错。
但是,如果真是这样,为什么嘉肴爸爸不在这里?
她一时想不通,但是看到嘉妈妈脸上的愁苦,只得安慰道:“这种事是很过分,不过你之后不是离婚了吗?挺好的……”
“挺好?”嘉妈妈猛地抬起了头:“这算什么好?”
于兮若不知道嘉妈妈怎么反问她了,只是犹豫地“啊?”了一声。
“好!你们年轻人就是不懂事!”嘉妈妈猛然间开始咄咄逼人:“离婚怎么能是嘴上说说这么容易的事情?孩子怎么办?你以为和你们这个年纪一样,说离就离这么简单?你们,是没有半点责任心!!!”
莫名其妙挨了这么一顿骂,于兮若也气了起来。
她脑子里有数不清想说的话,然而话说到嘴边,却想起现在的处境。
“现在不要说这个。”于兮若努力保持理智说:“现在最重要是想怎么出去。”
她不想继续这个话题,目光转动间发现教室后面又开了。
“后门开了。”她看着嘉妈妈似乎有不忿地还想说什么,只觉得头都痛了,一时间也没有留下来分析的心思,只是赶忙说:“我们走吧,走吧。”
于兮若率先走进了门里。
接下来的场景像是上一次的循环,教室门出去之后,她们又到了院墙之外。
依旧是那棵延伸到高墙外的榕树,但这次嘉肴娃娃不在上面。
于兮若这个时候,眼尖地在对面墙根处发现了一张白色的纸。
于兮若过去捡起来顺便就看了一眼,发现纸上写着一行字。
做我的同桌吧,我保护你。——秦泽琛
秦泽琛自然也看到于兮若在看纸,然而当他瞄到纸上的字的时候,脸色顿时一边,想从于兮若手上拿回那张纸,却被于兮若下意识躲了过去。
“怎么?”于兮若原本其实并没有产生什么负面情绪,但是秦泽琛这么一抢,反而让她怀疑起来:“你反应怎么这么大?”
或许这张纸上的内容出现在高中,大学,于兮若可能会因为男友对其他人好而吃醋。但是拜托,这是小学一二年级,而且字迹还是小孩子的,内容和情书也没关系,她又不是什么醋精转世,远不至于多想什么。
秦泽琛摸了摸鼻子,咳咳了两声,欲盖弥彰:“这,这其实没什么。”
于兮若抿着唇。
但正是因为却是没什么,男友的反应才让她生疑了。
秦泽琛有事瞒着她。
于兮若暂时没说什么。
翻来覆去研究了一遍信纸,发现它并没有特别之处,不知道有什么用。
这个时候,于兮若突然发现嘉肴娃娃又出现了在了榕树上。
于兮若小心地看了看嘉肴娃娃的表情,本来以为她可能会哭泣,然而出乎意料,她依旧微笑地看着天空,仿佛之前教室里的场景并没有发生似的。
于兮若想到了什么,把信纸放到了嘉肴的手上。
嘉肴娃娃并没有捏住信纸,信纸掉了下来。
于兮若于是只能弯腰再次捡起,却发现信纸上又多了一行字。
谢谢你,但我不需要保护呀。--嘉肴
秦泽琛也慢吞吞挪了过来,看向了纸面。
而当他靠近的时候,纸面上再次浮现出了一行字。
他们都不和你玩了,你不怕吗?--秦泽琛
于兮若于是又用信纸碰了碰嘉肴娃娃。
反正我也不想和他们玩,我讨厌他们。--嘉肴
既然这样,你只和我玩吧?--秦泽琛
我不能只和你玩哦。--嘉肴
为什么?你还有其他朋友吗?谁还会和你玩?--秦泽琛
反正不可以。--嘉肴
是谁?--秦泽琛
不能说,这是秘密!--嘉肴
我不信!除非你告诉我!--秦泽琛
我为什么一定要告诉你?--嘉肴
因为,因为我想做你唯一的朋友!-秦泽琛
好吧,那我不想和你做朋友了。--嘉肴
这样的话,我也不和你做同桌了!--秦泽琛
那就不。--嘉肴
怪不得所有人都不喜欢你!--秦泽琛
我才不要你们喜欢,它喜欢我就可以了!--嘉肴
它是谁?--秦泽琛
哼,我才不告诉你,这是秘密!--嘉肴
到此为止,纸上的内容也就不再增加了。
“秘密?”
于兮若想起来,她的男友同学会之前和嘉肴提起过这个名字,只是嘉肴自己都记不起来了。
可是,既然会出现在这里,说明这个“秘密”绝对很重要。
或许她该把关注点放在秘密的身份上,但事实上,她却更认真地把秦泽琛的回复看了好几遍。
特别是那句——怪不得所有人都不喜欢你。
她脑中突然想起了自己高一时的场景。
那时候,她因为从乡下考进了重点高中,因为没什么见识,所以总是说着不合时宜的话,被全班人叫做土包子。
有一次小组作业需要组队,然而所有人都不愿意接纳她,嫌弃她又笨又蠢,笑着说她不如直接等着零分,组了她绝对会把结果搞砸。
那么多人讨厌她,或许是所有人吧,她想。
这个时候,秦泽琛出现了。他从原本的小组里出来,对她伸出了手,说:“没关系,你可以和我组队。”
那一瞬间,她觉得天都亮了。
……
在手机屏幕里,渡鸦拍着自己的翅膀同样出现在了白夜莺的身边。
它依旧是一副圆滚滚的黑鸟球球样子,挤着半边屏幕,开始叽叽哇哇。
【渡鸦】:慢吞吞嘎慢吞吞。
【渡鸦】:白夜莺,你是白夜莺嘎?不会被谁冒充了嘎?
这么说着,渡鸦贱兮兮地探着头,试图去啄白夜莺的尾巴毛。
白夜莺歪头看了它一眼,渡鸦顿时有些悻悻地缩回了脑袋。
但是它还是昂着脑袋,坚持把自己观点说完。
【渡鸦】:唯一的观众到现在都不知道自己为什么被邀请观演。
【渡鸦】:演员一个不知道剧本,一个畏畏缩缩根本不配合演出。
【渡鸦】:这场戏,这场戏。
【渡鸦】:就算你是主笔,白夜莺,我还是要说,烂透了嘎,烂透了嘎。
白夜莺没有解释,完全忽视了渡鸦,整理起了自己的羽毛。
渡鸦很不甘心地再次绕到白夜莺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