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该死啊!
她没再多思考,下笔写道:【“我不是这个意思,我的意思是我怕只是因为你失恋才对我这么好。”】
嘉肴:……
嘉肴这下更要疯了。
有病吧她,这怎么把真心话写上去了!!!
她下一秒猛地抬手试图划掉这些话,结果字迹它,已经完全,变黑了!
【白夜莺猛地抬起头,惊喜地啾啾叫:“真的啾?”】
嘉肴马上试图否认:【“其实也不是这个意思。”】
确实,虽然是真心话,但是还是有误解的!
【白夜莺不依不饶,拍拍翅膀几乎是扑到了窝里,它抬头看金鸟:“那是什么意思?”】
嘉肴都要摔笔了。
她现在也不知道自己是什么意思了!
【白夜莺眼睛睁大,期待地追问:“你也喜欢我的吧?”】
【金鸟偏开头,试图躲避追问。】
【白夜莺美滋滋的,也不等回答了:“你肯定也有一点点喜欢我。”】
嘉肴叹了口气写道:【“是喜欢,但不是那种喜欢,是朋友间的。”】
最后还是发了好人卡。
但她对一只小鸟实在不可能有超越友谊的感情啊!
【白夜莺愉快地蹭了蹭金鸟的羽毛,这次没有再偷偷摸摸:“都一样吧,反正我都好高兴。”】
嘉肴:……
嘉肴呼了一口气。
嘉肴觉得她可能又是想多了。
她是怕白夜莺明明喜欢“她”,结果只得到她想当朋友的回答会伤心,但是其实白夜莺看起来不太懂这两者的区别?
倒也说得通。
白夜莺都说了交易已经结束,爱情也消失了。
所以它说的喜欢大概只是一种遗留的喜欢感觉,事实上和爱情已经无关。友情的喜欢何尝不也是一种喜欢?
嘉肴觉得,是她不纯洁才东想西想。
接着,她看见又一行字显示出来。
【白夜莺好像真的太高兴了。】
【白夜莺说:“现在你可以和我约会吗?”】
嘉肴试图纠正并强调:【“朋友间是聚会。”】
【白夜莺看了几眼金鸟,见它没有很反感,得寸进尺地小声试探:“想要约会。”】
嘉肴:……
只是现在不管是约会还是聚会都去不成了。
嘉肴看了看时间,已经是晚上的十一点半,她明天还要早起赶车。
【金鸟说:“这次不行,我现在要走了。”】
【白夜莺眨了眨眼,说:“你要去多久?”】
嘉肴估计着时间,假设以十二点算,坐车到家至少要到明天晚上六点,也就是说十八个小时。
现在的流速整体缩短,但换算时间,少说还是要一年,多的话,两年也可能。
嘉肴非常歉意地写上了自己的预计时间。
其实她明天赶路的时候,倒不是说真的没时间打开笔记。但是有了今天丢本子的前车之鉴,她不敢再在公共场合冒险了。
【白夜莺听完有些低落,但是它很快又打起了精神。】
【“你可以尽早来吗?”白夜莺尽量轻快地说:“我们这样就可以过周年纪念日。”】
嘉肴:……
她想吐槽周年纪念日是什么鬼,做朋友并不需要这种纪念日,但总归又是心软。
对她来说短暂的一次分别对白夜莺来说就是一周年啊。
【金鸟也蹭了蹭白夜莺:“我会尽快的。”】
【顿了顿,金鸟又开口:“我也很期待和你下一次见面,再见。”】
嘉肴合上了笔记本,不自觉地弯眸笑了笑,然后轻轻摸了摸笔记本的封面,把它小心地放进了背包。
她原本只定了早起的闹钟,但是鬼使神差地在睡前定闹钟的时候,还定了一个明天下午六点的。
明天赶路如果快点的话,六点应该完全来得及到家的。
尽量赶上一周年吧,哪怕赶不上也不能变两周年。
这样她也太过分了。
第二天一大早,嘉肴就离开了酒店,而且还给那几个大学生订了奶茶送到新酒店。
她看过时间表安排,下午的时候他们是刚好会回那家酒店的。
尽管紧赶慢赶,嘉肴回到家的时候已经是晚饭时间,嘉妈妈已经在她的出租房等着她。
“你走了几天,我给你把房间打扫了一下,然后通了通风。”嘉妈妈说着,端出了一碗鱼和一盆炒蒜叶,从厨房里走了出来。
她一边把菜放下,一边走过来想接过嘉肴的行李。
嘉肴避身躲开:“不用了妈,我自己来就行。”她皱了皱鼻子,一进来就闻见一股浓浓的蒜叶味,这个味道让她发晕:“妈,我不是说自己会做,你不用来了吗?”
“你会做?你肯定出去吃。”嘉妈妈还是拉过了嘉肴的行李箱:“今天买了新鲜的大蒜叶,对身体好。”
嘉肴张了张嘴,她想说自己讨厌蒜叶,又想说葱会让她想吐,但最终还是闭上了嘴。
嘉妈妈催促:“动作快点,我还得回去给家做饭,园园还等着呢。”
“那你早点走吧,方叔叔也要下班了,我自己会收拾的。”嘉肴不想再和嘉妈妈说什么,脑子中满是不知道赶不赶得上一周年,要是拖到两周年要太惨了,一边催着妈妈走一边走进卧室,把背包放在了桌子上,拉开拉链:“不用管我啦,我多大了。”
嘉肴一拉开拉链,笔记本露出了一角,她嘴角刚愉悦地往上勾了勾,就感觉身后有人影靠近。
她神色猛地一僵,暗叫一声不好,下意识地把背包往怀里一收。
嘉妈妈已经朝背包伸手,见嘉肴躲,皱起了眉头:“躲什么?有什么见不得人的?”
她说着,拍了嘉肴一下,又伸手要把嘉肴背包里的笔记本拿出来。
嘉肴立刻把拉链拉上了:“妈!你干什么?”
“什么东西?妈还不能看了?”
“我的记账本!”
“记账本有什么好躲的?给妈看看。”
嘉肴声音微抬:“这有什么好看的,你为什么什么都要看?”
被嘉肴拒绝,嘉妈妈马上就生气了:“你的账本怎么了?还不是我养大的你?我给你花多少钱?什么不能看?”
“就是不准!不准!”嘉肴知道妈妈很想让她见爸爸,所以补充道:“你要是再这样,我明天就不去见了!”
“你敢不去?”
“你再这样我就不去!”
嘉妈妈表情大变,没有让步,相反的,她推了嘉肴一把,探身狠狠地拉她怀里的包:“我就知道!你着了魔了!把包给我!我现在就撕了你这本造孽的本子!”
听见这句话,嘉肴忽然脑袋嗡的一下,怒气一下子冲了起来,她把包整个护在了怀里,声音都有些尖锐:“你凭什么撕?”
“就凭我是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