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是太八卦了,一回来不是嘘寒问暖,而是和刘询如何如何,想起来就觉得活的很失败,不过这是宫女们消遣的唯一方式,要不就是关于刘询,要不就是刘询临幸了哪些女子,听着就烦。
宫女们还聚在一起,一团华丽缤纷的袍子远远的移动而来,威仪无限,是一个骄傲的如孔雀的女子。
躲不掉的,这么多宫女如此的扎眼,岂能不吸引别人的注意,现在刚刚进宫,一盏茶的功夫还没有,就遇到了她,宫女们着急而又不是礼数的行礼,“参见皇后娘娘。”
王皇后扬起下巴,若有若无的瞟了一眼,“你们几个宫女聚在一起在说什么话啊?”
一个宫女在行礼的姿态中抬起头,诚惶诚恐的说,“回禀娘娘,是有声回宫了,和陛下一起回宫的。”
有声心里叫苦,王皇后虽然命好,但是不得宠,但是又善妒,哪个女人不善妒啊。果不其然,王皇后的眼睛疯狂地在人群中盯住有声的方向,“你抬起头。”
有声慢慢的抬起头,撞上王皇后的眼睛,王皇后惊讶的不能用语言形容,“你们都下去吧,我找有声聊聊天。”其他的宫女虽然慌张,但是很有礼仪的退下,不愧是宫中的女子,一时之间就只有王皇后和她背后的宫女,还有有声。
“有声,好就不见啊,你最近几年都过的可好?”王皇后抓起有声的手,疯狂地亲昵。这种时候,有声的心里除了惧怕还是惧怕,她怕得要死,“回禀娘娘,奴婢过的不错,承蒙娘娘的不忘之恩,有声感激不尽。”
“有声啊,你出宫这么久还是这么聪明,难怪陛下都对你念念不忘呢。”王皇后看似不以为然的一句话,却让有声瑟瑟发抖,“皇后娘娘哪里的话,当初是在北宫学习的好,纵然身处江湖也不忘娘娘的悉心栽培,奴婢感激不尽。”有声想极力的安抚王皇后的心,王皇后说的每一句话都不太正常。
“哦,是我教你的好,还是你自己想飞上枝头啊,陛下对你亲睐有加,你就没有这一颗心吗?”王皇后还是问道这里了,没办反,豁出去了,有声往地上一跪,“奴婢不敢妄想,奴婢此次进宫是因为有人想谋害奴婢的命,再说奴婢被谏大夫休掉,后来后来又被楚鹤云休掉,现在已经是一个弃妇,奴婢不敢胡思乱想,永远不会,奴婢是什么样的人,就是什么样的命。”这his有声现在能做到极致的。
王皇后扶起有声,给她弹去肩膀上的一片叶子,“有相信你,我一直都相信你,可是我不相信陛下,他对你的兴趣甚浓呢!”
有声的肩膀一抖,原来不就是这样吗?那个刘询,明示暗示多少次了,可自己就装作不知道,那么现在呢?王皇后历历在目。
有声望着王皇后的眼睛,诚挚的说,“我是为了苟全性命,在此发誓,如果陛下真的想对我怎么样,我没有把持住的话,那么我全听皇后娘娘的的处置,就让我立即饮鸩而死,我也不会眨一下眼睛。”这是用发誓的口吻,她根本对刘询就没有丝毫男欢女爱的兴趣,更何况她也不想。
王皇后果然放心的笑笑,“宫中的女子还是有声你识大体啊,不如,我们一起去御花园赏赏花?”
“谢皇后”。
北宫、未央宫、宣德殿,自己的的住处,看来生命的轨迹又开始返回了。夏末初秋,是秋老虎的季节,热的让人难以忍受,还好是陛下皇后的住处,一片清新宜人的清凉。但是这些宫殿都是有人日日奉送地窖里面的寒冰,所以才得以舒适。
“有声啊,最近快过中秋节了,到时朕想邀请群臣携带家眷赏月,你的鬼主意多,你就帮忙协助一下吧。”刘询在案几上,查阅奏折,有声给他摇着羽扇。
“奴婢愚钝,恐怕要让陛下失望了。”
“哦”刘询望着有声,若有若无的笑了,“你上次在刘家的表演的节目很有创意啊。”
有声心里“咯噔”一下,手中的羽扇也停顿了一下,“陛下如何知道是我?”这是有声最匪夷所思的地方,在刘家她的名字叫可欣,而刘家的丫鬟下人也换掉了,当时她脸上被蹭的发黑,刘询没有去过现场,他又是怎么知道的?
“若非人不知,除非己莫为,你的那一点事情,瞒得了别人,可瞒不住我,”刘询打趣。
有声心里发虚,那么这么多的事情还有哪一件是刘询不知道的?他几乎对任何一件事情都是洞若观火,“陛下,前一段时间你说让奴婢进宫帮你办事,后来还给奴婢说奴婢树敌,有人残害奴婢的性命,所以奴婢才进来的,现在奴婢有一个不情之请,陛下既然护我安全,那么我想从现在开始就为陛下办事,作为为投桃报李,好早日知道事情的来龙去脉,不知陛下以为如何?”
“你的胆子真大,怕王皇后就不怕我?朕让你干什么你就得干什么?”刘询不可置若罔闻的揶揄着有声。
“我怕,对于王皇后的怕,是女人之间的怕,对于陛下的怕,是性命之间的怕,奴婢珍惜性命,所以不得不为威胁到性命的事情多做着想。”
刘询望着殿门口外面,“做什么事情现在还不是时候,你先在宫里侍奉吧,日后定会用的上你!”
是否现在表示她没有用,有声想说点什么可惜现在又无话可说。在古代不就是这样吗?哪能容得下自己做主,根本就不可能,别人说什么就是什么,稍不留神性命不保。只是快中秋节了怎么办,群臣宴会,到时候大臣们的夫人公子女儿的应该又会相聚皇宫吧?可是那么多人认识她,而且刘家的人也会来,看来到时候粗要托病了,能不来就尽量的不要去现场。
夕阳余晖下,枫叶片片,宫中的景色有霸道之美,每一株植物花草都错落的井井有条,不会任由性子的随意乱涨,正如那么宫女一样,三从四德,礼仪等是不能出现任何一个瑕疵的,如今不同在江湖的日子,有声不敢稍微有一丝的懈怠,和其他服侍刘询的呃宫女一样。
“有声姐姐,皇后叫你过去一下呢!”一个年级较小的宫女,对散布在夕阳里面的有声说。
“皇后找我?”有声纳闷道,皇后不是刚刚见过她的吗,这才多久的功夫又来找她了,莫非还是不放心她,觉得她会勾引刘询?
“嗯,是的,娘娘在御花园的亭子里面备了酒菜,想请有声姐姐陪同她饮酒赏玩。”
“走吧,”
秋季的亭子,在四处色彩斑驳的植物里面颇有风韵,王皇后坐在亭子里面的桌子旁边,凤眼微微的睁开,看着树梢上一束一束的花朵,秋季并不是万物枯萎凋零的季节,有些植物还是涨势极好的。
“奴婢参见皇后娘娘,”有声对王皇后行礼。
“有声,坐下,陪我赏赏花,喝喝酒,”王皇后吩咐,有声不得不从。
“有声,这是西域进贡的酒,你尝尝吧?”王皇后举起杯子。
有声嗫嚅,“奴婢只是一个丫鬟,能配饮如此特工的佳酿呢,皇后娘娘太有心了。”有声和王皇后对坐,却浑身不自在。
“本宫素来一人饮食吃饭,有声你可是一个真正懂得为本宫分忧的人啊,这个酒是本宫特意叫御膳房送过来的,有声不要辜负本宫的一片心意啊。”王皇后说的云淡风轻,但就是等于在下命令。
有声看看鎏金杯里面的泛黄的酒,香味泛滥,是西域的酒一般性子都很烈吧,有声不敢喝,但是此情此景下药如何才能不喝这一杯酒?
“有声,在看什么呢?莫非是怀疑本宫给你下毒?”王皇后问。
有声赶紧说,“不敢,皇后娘娘深明大义岂会做这些事情呢?我喝。“说罢端起酒杯一饮而尽。
王皇后深深地看来有声一眼,莫测的笑笑,“有声啊,你知道吗,这些年宫中的女子多的不计其数,陛下的心从来就不会在我的身上,我看着别的女子一个一个被陛下临幸,我该怎么办,我唯一能做的就是让有机会受宠的女子受到其他的制约,有声你能理解吗?”
这也是一个可怜的女子,她深爱的刘询却对她的爱意视若飞烟,这番心思谁能忍受的了,如果是自己根本就忍受不了。但是个人有各命,王皇后既然选择了地位,就一定要承受地位带来的负担和其他的思虑,“皇后娘娘,陛下是一个情深意重的人,他此生的挚爱是死去多年的许皇后,但是皇后娘娘是后来的人,许皇后早就捷足先登了,娘娘,你是一国之母,少了夫君的爱,还有千百万的爱。”这是有声的肺腑之言。
王皇后略思了一会,苦笑到,“千千万万的人爱我又有什么样,我身边的人不理睬我,我宁愿让那么一个人爱着我,也不宁愿层层叠叠的我的不要的爱叠加在我的身上,所以有声,你不要恨我,我有万不得已的苦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