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此言,刚刚带笑的刘父刘母又开始措手不及了,真是惊心动魄呢。刘向的脸色又变成煞白状,不要说他们,有声都没有预料到会有这种结果,和婉盈在一起,照顾她,这么可能,只怕知道有声和刘向的过去都会气的流产吧!
“谢谢少夫人的抬爱,我受之有愧,之所以在刘家,是因为谏大夫的额外开恩,我现在不能服侍少夫人你。”有声镇定的说。
虽然她说的很镇定,但是婉盈一家听的不淡定,尤其是丞相,他冷言冷语道,“你一个小小的婢女,连谏大夫都能服侍,就不能服侍我的闺女?”说完话,还挑衅似的望着刘父,一副你还要还我人情的表情。
不待刘家的人开口,有声赶紧说,“不是的,丞相大人。”赶紧跪地,虔诚无比。
婉盈挺着大肚子,靠近有声,“你是那个那个我给你换衣服的丫头吗?”
有声抬起头,眼睛闪过一丝的惊骇,“回禀夫人,正是奴婢,”
婉盈来了兴趣,“上次你见我是那么的害怕,这才几天的功夫,你怎么什么都不怕了呢?”
有声一时语咽,是啊,第一次装难民,第二次装害怕,只怕洗脸之后她就什么都知道了,索性以后什么都知道还不如现在就知道的好,有声忏悔一样,“少夫人,我不仅上次装害怕,你还记得有一个女子给你说她的名字叫可欣吗?其实可欣就是我。”
这句话一说,婉盈和丞相的怒气甚浓,刘家老夫妇恨不得撕烂她的嘴巴,刘向再也淡定不了了,就徘徊在靠近和远离的过程中。
婉盈怒问,“你为什么骗我?”
有声跪地说,“我不是骗你,是不得已而为之,请原谅我的良苦用心。”如今的谎越说越大,只怕到时候该怎么收拾,但目前只能这样,如果不这样,该怎么样?
婉盈在孕中,怒也不会太盛,她换了一种正常的口音问有声,“你有何难处,有何苦衷,非如此不可?“有声落下两颗泪水,“我的夫君和谏大夫是旧交,只是夫君遭人荼毒已死,而我也遭到的追杀,现在已经无路可走,只能如此了。”
此话一出,加上泪珠,果然融化了美人的放心,婉盈见有声孤苦无依,又十分的羸弱可怜,赶紧将有声从地上扶起来,想用洁白的丝帕给有声擦脸,有声赶紧退后了两步,“不敢,少夫人,我只是一个奴婢,不值得夫人如此关爱。”其实被婉盈擦干净脸,又不知道会有多少的人会认识她。
婉盈微微一笑,暖心的很,她拉着有声的手,盈盈的走到刘父丞相的面前,“二位父亲,可欣是一个可怜的女子,你们就不要和她计较了,我很喜欢她,她的勇敢,还有她的敢作敢当,”
被婉盈这么一说,有声只觉得脸上红的发燥,刘父不想说什么话,丞相倒是很趣味的说,“女儿啊,你想怎么样就怎么样,为父都听你的。”
婉盈这才欢呼的对有声说,“你若不愿意服侍我,那么你就在落樱阁好好服侍谏大夫吧,今后我会经常找你玩的。”
有声迎面一笑,露出洁白的牙齿,这个女子,这个叫婉盈的女子,是她喜欢的气质,如此坦诚的待她,她心里岂能不暖,这是辞别鹤云之后,第二个温暖她心的人,一个是溪泱,一个就是婉盈。
正所谓是投之以木桃,报之以琼瑶,有声在这一刻暗暗的发誓们不能伤害婉盈半根毫毛,虽然不是什么善良之辈,但也懂得将心比心的重要热血。只是刘向,想到刘向她焉有不痛的道理?只是痛也不不能怎么样,不痛也不能怎么样。
那还不如一直在心中自己tian舐着那个疤痕,尽管可以天天看到刘向,看到一次,伤口就掀开一次,但也无妨,以为永远回不到过去了,和鹤云是一模一样的。
“若崇山嚬起以崔嵬,髧若玄云舒蜺以高垂,”此景此景也只能在尘外别院的石门之后才能看得到。
金龙躬身,“主人,有声姑娘的事情似乎又吗一点眉目了。”
男子激动的站立起来,惊问道,“是吗?找到有声了,她在哪里?”
金龙答道,“听说有声在长安城的刘府,谏大夫的家中,”
男子落魄的坐在石椅子上,眉目紧蹙,“她还是去找他了,她就这么不愿意在这里吗?就这么不愿意相信熬吗?”
金龙见状,还想说什么,男子就举手表示住口,不必多说。残阳如血,心尽碎,依靠在落寞的夕阳西下,看着景色又如何,看不清心中的伤,只知道被忧虑被思念被担心被绝望,一口一口的吞噬着。
攒拢涣散的目光,精致的忘在一个自己都不知道是什么地方的地方,反正是在反复的思量,有时候很苦,与时候很为难,有时候很费解,就这样,把事情一寸一寸的思索着,不放过任何一个环节。
江南水乡,正值一个隆重的夏季,夏天是炎热的,固然也是华丽的,浓浓的热Lang,深度的挣扎根本就淡定不了。一个绝世的男子就在这条街道上,人少的时候很俊朗,很挺拔,逢人的时候很随意,很白痴,甚至是蹦蹦跳跳的,只是路人习惯了,偶尔会遇到两个两个结伴的女子,无不欷歔一个美男子的如此遭遇。
“鹤云你又调皮了。”昭信一边帮鹤云擦汗一边溺爱的说。
鹤云痴痴的笑,“善婕,我没有调皮,”
昭信垂下眼睛,语气里面是浓浓的抱怨,“鹤云啊,不知道你听得懂还是听不懂我说的话,我觉得你最近好像变了,变的不一样了,你经常不在家,你能告诉我你经常去什么地方了吗?”
鹤云楞了一会,紧接着痴痴傻傻的说,“善婕,我看见外面有几处地方好多的蝴蝶,还有蛐蛐蚂蚁啊,你在家里还有很多家务活,我出去又没有小朋友陪我玩,他们都说我是傻子。”
昭信这才感怀,目中有化不开的爱意,轻轻的抚摸着鹤云的脸庞说,“嗯,只是你要注意安全啊,你可不能出事啊。”
鹤云点点头,表示谨记着昭信的话。但是眼神的用意很复杂。没有人知道他为何会有如此江南的风景用姹紫嫣红形容和清淡优雅都能并用,这就是一种美的最高境界吧。浓妆淡抹总相宜。
昭信在一边的房间里面用梭子织布,尽管是衣服的图案平常化了一点,但也能谱出一种惊天动地的感觉,这就是古代时尚超模的冠军级别吧。
烟熏袅袅的陶土色的铜熏炉,正在燃烧着一股使人致惑的香烟。在一旁的楚鹤云也失迷了一般,脸色红润的一步一步的靠近昭信,她很满意的冲着他笑,眼神里面滚出一串勾人的焰火…………
给婉盈盘了一个反绾髻,插上一些不庸俗的头饰,其中金银鎏坠的步摇最为惊艳,额头上配以花钿,衬托的额头丰盈。一身霞红色的曳地罩衫,里面掬着繁复的纹绣,真是一个惊艳的美人啊,有声满意的看着自己的“作品”,“可欣,你的花样还真多,这身行头我都没有见过。”婉盈坐在妆奁前端详着自己,对身后的有声不忘赞叹。
有声抿嘴笑了一下,“这算什么你都有四五个的身孕了,还有此番的模样,这身行头幸好遇到了你,”
“有声,既然你把我装扮的这么漂亮,不如我们出去长安城转转吧,”婉盈说。
有声惊,原来大家闺秀也是一个爱热闹的女人啊,就算是怀孕了,都有出去转溜的心。
“你愣着干什么?”婉盈伸出手在有声眼前晃了一下。有声这才抬起头说,“夫人,你有身孕了,应该多在家里休息,外面人多,怕对你有影响。”有声略有担忧,落云的事情一直是她心头挥之不去的阴影。
婉盈撅着嘴。干脆把头靠在有声的肩上,发嗲的说,“可欣,我好喜欢你,喜欢你的特点,喜欢的你性格,喜欢你的坚强,还有你的机灵,我的夫君日理万机根本就没有时间陪伴我,家里的丫头没有一个是和你一样通晓事理的。”
有声感觉小米丰收了,这女子初次见面只觉得温婉可人,熟悉了之却是如此的粘人,待她如姐妹。自从盛宴过后,婉盈对有声就时时上心,经常邀约有声到她的住处留住,游玩,亲密无间。事情的前提是婉盈不知道有声的过去,只是把有声当做了“可欣”,而刘府的人当着婉盈的面尽量也叫可欣,只是人极少的时候才叫“有声”。
而恰巧就因为这件事情,除了陈叔之外,几乎更换了刘家所有的下人。
“夫人,你是不是基佬啊?”有声看着靠在肩上的婉盈,无端之下冒出这一句话。
“基佬?”婉盈的眼睛睁的很大,很疑惑这个词汇。
有声吞咽了一下,说,“基佬是我家乡的老话,你知道的五湖四海这么大,处处的风俗都不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