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声看着含羞的昭信,脸上的两抹红霞,这是和刘向做夫妻的时候她才会有的。
有声说,“呵呵,本来如此,我先前还怀疑你你勾引楚鹤云是另有目的的,可自从你和楚鹤云做了夫妻之后却满眼都是爱意,这下我是放心了,看来你至少今后不会陷害他了,我也可以永不回头了。”
每一个字,都是心口渗出来的血啊,有声拼命的然后自己优雅,故意不足一提的说着这些话。
昭信含笑道,“姐姐多虑了,我可从来没有勾引过鹤云啊,当初你是看到的。”
“妹妹的心真小啊,一句话的仇都要仔细的说明,妹妹的习惯真好。”有声故意莫测的对昭信说着,她认为只有莫测、淡定才能让令昭信处于下风。
“罢了,不和你计较了,上次了休书被我撕毁了,这一次我是休夫的?”有声从男装的袖子里面,掏出一封休书,字迹良好,信封的白描还有一朵梅花的手绘图案,借此她可以在敌人的面前高傲,至少这样的分手,会显得很有气势。
“姐姐好雅兴啊,我收着。”昭信刚想伸出手,信封就被鹤云夺走了,他笑嘻嘻的说“这上面的花朵真好看,太漂亮了,你们把它送给我好不好?”
有声本想说什么,可一想,鹤云是个傻子,无法进行心灵的沟通,倒是一旁的昭信对鹤云说,“鹤云啊,那本来就是你的,你就拿着吧”。
原来恩断义绝进行的这么和气,没有一点的挣扎,甚至鹤云没有一丝的不舍,就像双方谈生意的呵护一样,平静的只有内容,波澜不惊的内容,有声的心里像被插刀一样的难受,一步一步的走在青石板街上,夕阳的光拉长的影子有多长,心里的阴影就有多远。
一步走出惆怅,一步走出绝望,还有一步走出人生际遇的荒凉。鹤云的往事一幕幕在头脑里面上演,那个时候他是多么的鹤立鸡群,多么的清高绝世,而自从傻了之后还那么的安静,那么的体贴,那么的有趣,可偏偏出现了一个昭信,他就变成了这样子。
鹤云有着不能亵渎的气质,有声抖不敢玷污,而昭信就轻而易举的玷污了,这层结痂该怎么好,要用几个世纪才能好,这种阵痛该怎么安抚,要用多少的生生世世来安抚。
失魂落魄的走,此时的有声平淡的就像一个落魄的乞讨者,没有任何人会对她产生兴趣。只知道这个乞讨者的情绪是悲伤的。
今后该去哪里,哪里才能让自己tian舐着自己的伤口,望望满满无边的黯淡,四处都是危险,八方都是背叛,尘外别院终究不属于自己,多么的想留下也是枉然,罢了,用一套男装,穿出出今后的生命吧,再寻找一处最想去得地方安稳的度过。
最想去得地方是哪里,是沙漠地带吧,那里气势恢弘,似乎才有解惑真谛,可是去那里这怎么走,从长安出发吗?对,就是长安,那个地方沿着丝绸之路,是有声再熟悉不过的。
“先回长安,拿钱,再走一遍丝绸之路。”有声的声音终于有几番窃喜。也算是苦中作乐,现在是唯一能做的事情。
没有抄捷径回尘外别院当自己的女主人,辞别的那一片的天地,从此当一个自由的人,看看夕阳,看看朝阳,运用能用的一切办法,把自己装装扮的像一个落拓的老百姓,似乎只有这样才能掩饰自己的一切,从行为上统一标准,不让自己有过多个性的暴露,岂不知仅仅是自己的个性就给自己带上了致命的一击。
走,沿着江南之路,北上,只是行程太过漫长了,需要几个月的时间吧,不过也无妨,当做是游玩履历吧,人生不就是这样吗?旅游一场,览尽一切的风光。
“你们看,那个女子像不像一个人啊?”又见几个农民在一旁小声的说话。
“看着很像,虽然是男子的装扮,可惜仔细的看,那个轮廓骗不了人的,”小声的咕哝。
有声连日的赶路,现在已经大汗淋漓了,对于别人的讨论的什么东西,也自然是没有过多的提防。
走吧,歇够了,眼看就要到长安的,长安,好久没有来过了,不知道是现在是什么样子了,会不会和21世纪一样,那种变化是惊世骇俗的。有声远远的看了一眼长安城的方向,心下的感觉却极为的复杂。
“在看什么呢?小妞,上次你被人救了,这一次看你还会那么幸运吗?”
几个不速之客飞快的围住有声,现在正是在一座荒山之中,有声心里诧异不已,自己已经收藏的很好了,为何还是被这几个人发现了。
“哦,我是一个纯爷们,你们居然说我是小妞?”有声故作吃惊状,看看这几个农民,好似也和精明无关。
“纯爷们,我们一路跟了你好久,当初还真把你当成小爷们了,可惜你的轮廓骗不了人。”一个农民咄咄逼人,根本和朴实的气质不相符。
有声不得不震惊,她故意优雅傲慢道,“承蒙你们的跟踪,也辛苦了你们,你们当初不就是为什么钱吗?我给你们钱,你们不要与我为难。”
农民左顾右看,处于相信和不信之间,有声看在眼里,一颗心落在肚里,还好是不是丧尽天良的人,她笃定的说,“当初广川王立后的时候,给我赏赐了不少的珍奇异物,广川王你们懂不懂,就是那个盗墓贼,盗墓贼你们懂不懂,大户人家。”有声在后两句的时候加重了语气。
几个农民咽咽口水,心动的听到有声说的广川王,盗墓贼几个字,甭提多么有感情了。一个农民说,“好,我们且相信你一次,不过你得带我们去,一路上不许逃跑,不许耍什么花样?”
有声笑道,“你们个个都那么精明能干,难道连我都看不住吗?不过有一件事,你们一定要答应我,我给你们钱财的时候,你们必须告诉我,是谁指使你们跟踪我的?你们想抓我去哪里?”
既然出不了长安,去不了沙漠,也不能任人宰割。
一行几人,浩浩荡荡的进入长安城里,和几个农民在一起的日子也有好几天了吧?最开始的时候几个农民还提防有声,怕她跑了。而相处下来才发现,有声比他们还要缠人,一副你不告诉我,就休想我离开你们的表情。
几个农民对于有声,把心都放到肚子里面了,“大哥,您说呢个丫头去取财物该不会跑了吧?她可是一个人啊?”
被叫大哥的男子鄙视道,“你担心什么,她这一路胡搅蛮缠的,只怕没有弄懂一些事情就不会罢休的。”
“可是我们什么事情都不知道啊,我们只是受人指使而已。”
“走一步看一步吧,能拿到钱,老子就不干了,这灾祸连年的,不掺合这些算计的事情,不过那个叫有声的女子只怕危险啊,拿到钱的时候让她多多防备危险吧。”
卿来通社已经是安门大吉了,在闹市区里面,居然空无一人,门扉有厚厚的灰尘,缝隙里面还有杂草,一看就是很久没有住人的地方,房东呢?那个市侩的房东为何不管了,任凭长安城寸土寸金的地方如此不堪吗?
怎么进去?有声男装在门前想了许久的办法,院子的周围都是高高的围墙,或者就是毗邻的商家给堵住了,这真是一个棘手的问题,有声看看,边看边想办法,一株梨树用内院伸出来了,枝繁叶茂,花儿已经落下了。
梨树,有声有了办法,梨树就在卿来通社的另一个墙面伸出来的,看到此情此景,又想高兴,却又百感交集,这是三年以前的是非恩怨了,梨,通“离”,有什么好,不过是一个依靠而已,现在的依靠呢?依靠在哪里?
取下腰上的布条,密密匝匝的围在腰间的布条,把布端拴在一个石头上面,使劲儿一扔,布端就稳稳的缠绕在树枝上,很好,好风凭借力,有声轻盈的就像一只燕子一样,没有费多大的功夫就进去了。
梨树涨势极好,树下的藤椅也议案安好,什么都没有变,当初室内的一切都没有变过,有声感怀至深的看着这一切,眼眶里面的泪珠一颗两颗的滚落,物是人非了,不就是如此的应景吗?
“哐”,大门被推开了,一个人从这个个店面缓缓的走出来,带着细碎的步伐,走的如此翩然,如此的神祗,就是这个人,曾经是她的夫君。
有声动都来不及动,就定住在原地了,来者见人是她,也是岿然不动,如此漫漫,只待时间过去了半柱香的时间,他才从丰润的秀滣吐出,“是你吗?有声”
好熟悉的声音,好怅然的感觉。有声这才惊醒,自己现在是一个江湖的难民,岂能与他对望,她敛衽道,“谏大夫大人,多日不见别来无恙啊。”
久别重逢之后又是如此的拘谨,刘向想扶着有声,但难以着手,他只有缓生说,“不必行礼,”
有声这才恭恭敬敬的正身,礼貌性的问,“听闻谏大夫已有家眷了呃?不知道是哪家的闺秀啊。”情不自禁的就是这些问题,连有声自己都无法控制。
刘向在脸上闪过一丝欣喜,但随即又黯淡了,“有声,有时候都是父母之命,媒妁之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