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从昭信搬到这里来之后,也有一个月的时间的吧,鹤云整天围绕着昭信转悠,不是昭信给他整理头发,就是他靠在昭信的腿上休息,一副你侬我侬的样子。
这种场景在有声的眼睛里面持续了很久,有声不是一个非情不活的人,但她就是一个非知不可的人,昭信的来到鹤云身边的目的才是她最地方的,要不然被鹤云的屡屡刺激,她肯定会离开的。
“切,”有声看着昭信碍事,“给,给鹤云洗脸。”端着一盆水就放在昭信的面前。
昭信看着一盆清水,半晌才说,“这些事情不应该是你做的吗?”
有声好气又好笑,“开什么玩笑,小丫头,天天吃姐的,喝姐的,这点事情,是你应该做的。”这就是日子,大事是从毫厘之中才会发生的。
“善婕,有声不听话,你最疼我了,你帮我洗洗嘛。”鹤云跟昭信撒娇。
“好好,洗就洗,”昭信望着有声。拧干毛巾,暧昧的在鹤云的脸上擦着,有声匆匆离去。
“善婕,还是你好。”鹤云的脸净了,来了精粉精神,一个绝美的男子,就像一件稀世珍品了一样,连昭信也不得不被迷,“鹤云真的是太俊朗了,”昭信由衷的称赞,此时的鹤云傻了都如此的美好。
做饭的时候,昭信在一边帮忙,有声始终不愿意让昭信靠近自己,“昭信,去把外面的菜洗干净。”
“请不要叫我昭信,请叫我善婕。”
“你不是善婕,你是叶彦,是昭信,再说善婕是我心中的女神,你是什么人,不过是一个寡妇而已,”有声放下手中的刀,据理力争。
昭信不愿意接招有声的冷嘲热讽,“好,但是你不要忘记了,昭信是王后,是死去的王后,很多人都认识,如果有人听见你叫我昭信,只怕别人会有误解。”
有声止声,不是吗?王后就是昭信,如果她天天昭信的叫,别人会以为她们私藏已亡的王后,只怕到时候又会有什么样的灾祸。
昭信满意的看着僵住的有声,就出去洗菜了。
“菜没有洗干净。”有声挑着一片菜叶,是昭信刚刚端进来的一盆青菜。
“我重新去洗。”昭信做出端着盆子出去的动作。
“连菜都洗不好,还白吃白喝这么久,也亏你能做的出来。”有声讽刺着昭信。
“是啊,”昭信不是很满意有声的苛责,但是现在也绝对不适合反驳。只能乖乖的顺从。
“你不会烧火吗?现在锅里面都是冷冰冰的。”有声在灶前,对昭信颐指气使。
昭信没有搭理她,而是很有个性的有条不紊的做着添加柴火的动作。
有声最讨厌昭信不把她的话当做命令,正所谓寄人篱下,结果昭信搞的就像在自己的家里一样的随意。
“说你呢,叶彦,加火,我们这里还有孕妇呢,磨磨唧唧的别人饿了怎么办?”
有声的指责完全是对牛谈情,对于指责,昭信仍旧是不紧不慢,反而在加柴火的时候有些许嫌恶的感觉,一个绝世美女做着烧火的动作,多多少少会显得很不雅观。
“叶彦,你听见了没有?”越看越气。
“你给我出来。”有声绕在灶后面就拽着昭信。
“你拉我干什么,我就是不出来。”昭信推开有声的手,力气居然不亚于有声,看起一个弱不禁风的女子,力道确实出奇的大。
“你属牛的你,你除了当王后,谗言别人,谋人性命你会,生活的这点琐事却难倒你了,我真是同情你啊。”有声讽刺道。
“我不用你同情,你还好意思说我杀人害命,你们做的还少吗?我好歹杀的是别人,而你呢,你杀的是你腹中的胎儿,和刘向的孩子,比起你,我永远的望尘莫及。”昭信也被惹怒了几分,她站来望着有声。
有声倒退了几步,孩子,她今生拥有唯一的孩子就这么断送在自己的腹中了,这是有声心里的伤痛,孩子,她现在已经没有资格拥有了,而昭信在此时此刻非得往她的心口撒盐,等于是给她窒息的伤害,同时也触怒了有声的底线。
有声忽然萌发了一种气势,就是在贵族里面的那种阴鸷隐忍的气势,她眼中的火毒辣辣的,正在昭信的脸上游动着,步子一步一步的靠近昭信,“叶彦,有些话不能说,说多了就不仅仅是刺激别人那么简单了,也是树敌的你知道吗?你本来就得罪了很多的人,原来的旧账里面,你明着杀的人,陶望卿等,你暗着杀的人,崔修成等,还有一些没有没有名单的人,我都知道,你手中的鲜血,你害了多少人,你在迁往上庸的路上是怎么诈死的,我都知道。”
有一字一句咬牙切齿的说着,直到看到昭信的眼中有不可思议,有惊慌失措的时候有声才住口,但那个时候昭信双腿发软在地上,根本就有点起不来。
昭信坐在地上的柴堆上问,“你说我诈死?”心里一阵恐慌袭来。
有声做着似有似无的捻须动作,心里已然明了,不诈死昭信怎么能活,而且古代也没有什么整容术。
“你诈死,以你昭信的心,当初肯定就是和广川王受辱活不下去了,然后双双约定自杀身亡,然而你肯定不想死,以你的医术,在广川王眼皮底下诈死是轻而易举的是事情。”
昭信真的害怕了,这一次的害怕是惊恐到骨子里面了,“你胡说,你有什么证据?”
有声半蹲着,“我把你的消息给刘询,你说他会怎么样?”
看着昭信惊骇的样子,有声接着说,“欺君罔上,罪不可恕,你死定了,你居然敢用活着的身份来见楚鹤云?”
昭信的气势立马溃减掉了,“你想怎么样?”
有声满意的笑笑,“我是想了一些卑鄙下流的方法让你走,那是因为我总觉得你来的很不简单,现在这个逼人的方法你觉得怎么样?”眼下之一就是立马让招新滚蛋。
昭信从柴堆上站起来,揉了一下膝盖,“有声姐,你最在乎的是谁,是鹤云吧,你就这样让我走,你不怕他恨你,会去找我吗?”不知是怎么回事,昭信在鹤云的身上还是很有自信的。
有声也懵了,如果真的让昭信滚蛋了,鹤云那里究竟该怎么办她还真不知道。看着有声陷入心里的疑云,昭信的表情轻松了几分,人都是有软肋的,一旦接近了那个地方,很多颓势就可以扳回几分。
“有声姐,不如我们打一个赌?”昭信试探着对有声说。
打赌?有声的心头涌上了几分兴趣,赌博,输赢?
“什么赌?”有声问。
昭信发誓一般的说,“赌楚鹤云的心,如果他的心不在我怕这里,我择日就走,绝不为难你,”
有声略有所思,“怎么赌?”
昭信道,“赌一颗心,一颗真正的心,一颗如假包换的心,”
有声想了一下,昭信有此番举措,并不一定会输,但是对于鹤云的心,有声实在不敢笃信,他的心在三年之前是有声的,在三年之中也是有声的,只是在昭信出现之后,就轻而易举的夺走了,但是,若不赌,昭信又如何能走得了?仅仅拿欺君罔上而威胁吗?有声又不愿意再跟贵族打任何的交道。
“好,我跟你赌,赌鹤云的一颗心。”有声最终向昭信妥协。
……..
当所有的娱乐都在歌舞坊,都在什么楼舍闺房的时候。有一个女子翩翩在河流绿堤上面落寞的浣纱,一身如烟似雾的轻纱,满头随意垂成的青丝,杨柳般的细致蛮腰,偶尔走过山从,便会引来无数的狂蜂Lang蝶,偶尔走过人群之中,那种孤冷的气质把她衬托的就像仙女一样,她的名字叫叶彦,街巷里面都在传送着她美丽的神话。
还有一个女子,她落落大方,不拘一格,在人群里面乐于助人,在一人的时候也是诗人画意的模样,只是一人是传说的女神,一人是带点神秘气质的漂亮女子而已。
当然这是以一场为了赢得一个傻子之心的赌博而已。
她们虽然出自一家,但是丝毫没有交流,如同舞台剧上面的一场无声的哑剧一样,没有人能揣摩的了她们的心里究竟在想什么,也没有人能看的懂她们这样做是为了什么。
只是昭信的节目仪式美的就像众人观赏的仙子,脸痴傻的鹤云都听到了关于叶彦的传说。
“善婕,我最近经常听说江南有一个女子,美丽如画,”鹤云于昭信说。
看见鹤云一脸神往的样子,昭信心中自然是无线的欢心。
“鹤云,我也听说那个女子叫叶彦,好像是来无影去无踪的样子。”昭信想唤起鹤云对美女的兴趣。
鹤云望着昭信,半晌才说,“我倒觉得这个女子很像你,她肯定没有你漂亮。”
昭信双手彼此覆盖,对鹤云说,“佳人难得,鹤云要有一颗向往美的心哦。”
鹤云点头示意,接下来的一切,就像做在现场观摩别人的表演一样,可以评判,可以审论,可以任意的感情焦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