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声由于当初跳崖的时候在冬季,习惯性的体寒,让她在夏季也感受不到多少温暖,病来无如山倒,病去如抽丝,最近的身体一直不是很好,多了几分疲惫,让她本来是娃娃脸的感觉上多了几分成熟。
她安静了很多,没事的时候就喜欢练习着小篆,也不嘻嘻哈哈了,也没有过多的话,天黑了就睡,偶尔从梦中惊醒痛哭,小娟和土豪总是担心着她,恨不得连她吃一口饭都要亲自的喂进去才放心。
她经常莫名的冷笑道,“刘向啊刘向,你倒跑得挺快的,现在比什么时候都需要你,你怎么不在?不对”,她停下手中的笔,那只鼠毫笔,一惊,“阿向,不可能连续这么久不看我,”
他之前不知道是因为自己躲在乡下,还有宫中有重要的事情,想起那天晚上,陶望卿接他们去王府,自己刚刚和刘向分别,陶望卿随后就步入了那个方向,自己怎么会没有察觉了?这些日子他不会出事吧?她心理开始惶恐不安。正好土豪进来,看着发愣的有声就问,“有声姐,你怎么呢?握着送给刘公子的笔干什么呢?”
有声半晌没有理会土豪,最后问,“土豪,阿向,最近为什么都不来看我呢?”
土豪抓着头想了一会说,“我也不知道啊,你病了他都没有看你,有声姐,你到底怎么了?好端端的怎么会生病呢?”
有声举起手,示意土豪住口,她的头脑里面回放着进行宫的前一刻,还跟刘向说,“阿向,你不要担心,你进去不好,如你回府吧,回你的家,我一会就出来了。”
刘向用手摸着有声的头发关切的说,“你进去吧,我现在就回家,不过一定要快点出来”。
有声点头,旁边的陶望卿神色不明,一会微笑,一会思索,居然把目光移开了刘向。
看着刘向走,有声对陶望卿说,“妹妹请带路吧”。
陶望卿十分客气的说,“姐姐,我让她带你进去吧!我好有一点其他的事情”。
陶望卿指着身边的一个下人,有声一门心思在昭信的身上就没有注意这些,对着陶望卿点点头,于是和下人一起进去了。
想到这里,有声一个激灵,心里暗道,“陶望卿!”
放下手中的笔,赶紧飞奔出去,朝哪个方向,好可笑,自己一直和刘向保持距离,因为他是达官显贵,也是皇亲贵胄,虽然从刘邦的父亲刘太公一脉下来的,自己也不配知道他的住处,偶尔有几次亲密接触都是特殊情况下,她居然从来不知道他的府邸在哪里,她发狂的在街上走来走去,突然捉住一个人问,“你知道当朝谏大夫刘向的刘府在哪里吗?”
别人痴愕,随即一句不知道,问了好多的人,都说不知道,甚至不愿与她疯癫的形象有任何的接触。
“刘向,你在哪里?”
她站在桥上,举目四望,好希望他就在某处,他那么出众,任何地方都是畜类拔萃的,可惜没有。
只看见几个禁卫军,似乎也再询问什么,她走下去,经过禁卫军时候,看着他们手中的卷轴是一份肖像画,不对,是刘向,他们也再找刘向,莫非刘向没有在府邸,或者不再朝中,任何人都找不到他,才这样搜捕?
跟着禁卫军,她来到刘府,府邸的大华丽自然不必多说了,会客厅里面,衣着不俗的刘母泣不成声说,“我的更生啊,他怎么就不见了呢?”古代的妇女就是这样子,遇到事情就糊涂了,周围的管家和丫鬟都极为关切。
有声不想多言,这些人都和自己没有关系,直接看着刘父,刘向的父亲也是宫中的重臣,位列三公九卿,遇事不惊不急,他让刘母住口说,“更生又没有死,只是不见了,妇道人家,哭什么哭!”转而真切的望着有声,“不知道姑娘是不是知道什么风吹草动?”
有声回答,“民女和刘公子有几面之缘,知道刘公子现在在哪里,民女或许能救,但是需要有人帮忙,否则凭我一己之力难以救人。”
她心理更加着急,但为了表示自己和刘向只是朋友关系她只有如此,从刘父刘母的口中,她大概知道刘更生的名字应用更广,知道的人更多,难怪路上的人都莫名其妙,他竟然忘记,刘向的原名,刘更生,鹤云他们都是在顺应自己的思维,才也叫刘向,毕竟都是一个人,区别也不大,有声自己倒给忽略了。
历史太过浩海了,自己知道的也只是零丁一点,只知道其中的大概,其中的细节太多太繁琐了,听刘父的口音,是江苏一带的人,历史里面说他们的祖籍应该是江苏吧!
数十个羽林军,皇家卫队,各个英武不凡,从刘父的口中说,刘询同意立即加紧对刘向的救援,但为了不和刘去正面交锋,怕两败俱伤,就暗许刘父自己从兵部借兵,表面和刘询一点关系都没有,走在前面的是一个有声的女子,还有一个刘府的管家,陈叔,一个颇懂谋略的中年男子,也有让人肃然起敬的威仪。
刘去夜晚有贿赂和盗墓的习惯,未必会经常在府中陪昭信,刑刚又到别处去布置把守任务,有声从王府大摇大摆的进去。一会一个沉鱼落雁的女子就被带出来了,同样的理由说,“妹妹,我看见陶望卿和王爷私会了,就在某一个地方地方,”
昭信怒,果然上当,善妒就是善妒,头脑突然就会短路,跟着有声就出门了,好,陶望卿就利用你一次,刘向不见了都是你的错。
只可惜有声带她来到一个偏僻的地方,距离行宫不远,昭信觉得上当了,质问有声,“王爷在哪里,陶望卿在哪里,他们人呢?”
有声步步紧逼,“你说呢?我还想问那天晚上你为什么要对我坐车哪些事情?阿向呢?陶望卿算什么,刘去什么,你算什么?刘向在哪里?陶望卿吧他带到哪里去了?”
昭信并不受有声的压制,她反而冷笑道,“是吗?不见了?不见了最好,你伤心我就高兴呢?”
她一步步的靠近有声,脸色既有绵绵无绝期的恨,又有一丝压抑住的悲伤,她说,“你现在能把我怎么样,你一个人我一个人,一会王爷找不到我会把整个长安毁灭的你信不信?”
有声不再听她多言,只对着空空如也的黑色派了一下手掌,数十个羽林军训练有素的出来围住昭信。有声这才说,“王后还是给民女说说,陶望卿在哪里吧?”
昭信看着周围大笑道,“羽林军胆敢挟持王后,不想活了”。果然羽林军人影晃动了一下。
多日的养尊处优,更加的变态,美色更加的迷惑人心了。
有声说,“妹妹,不是他们不想活,是你不想当王后了。你知道王爷垂涎美色,据我所知,陶望卿迟早会和王爷有一段情,你现在不带我找到她,只怕下一刻她真的和你分享王爷的爱,你一旦失宠,后位可危,孰轻孰重不用我多说吧?”
昭信住口,也许真的怕王爷被别的女人分享吧!比起被挟持,被出卖的感觉更不爽。昭信换了另一种妥协的口吻说,“可以,我愿意帮你找到刘向,但是我现在也不知道陶望卿在哪里,我平时就让她滚到王府的一边,根本就没有让她在王爷的身边。”
有声心里有点着急,她也不管敬或不敬了说,“你肯定有办法知道,你那么聪明,而且你留住她不就是为了时时刻刻在她的面前展示你的恩宠吗?”
昭信闻言,半晌才说,“好,很好,有声不愧是有声,我从第一见到你就知道你不是一般的人,如今看来你果然不是,跟我来,或许有一个地方能够找到陶望卿”。昭信并不受于逼迫,她带着有声一行,浩浩荡荡的就来到一个暗处,一个破败表象的地方说,“我只知道,陶望卿可能会在这里。”
有声没有多想,赶紧让陈叔带人进去救人,让随行的两个留下来看着昭信,免得她跑了。
幸好带了羽林军,进去之后才发现里面的浩大,还有一些把守被干掉。陶望卿怎么会在这种地方,有声疑惑,跟着羽林军一同进去,各处搜人不见,到暗处,有声发现了一个机关,移动花瓶的时候,机关打开,看到熊熊的火光,照得里面就像白昼,有声害怕了,这种情形就让刑刚让她杀人一样,她最终克制自己的恐怖,冲进去,看到让自己几乎崩溃的一幕,刘向浑身被烙红了伤痕,陶望卿还在变态的说,“混蛋,我那么爱你,你怎么不看我,既然你不看我,我就关你一辈子,我得不到,她贱人也休息得到。”
她手中的铁块红彤彤的,眼中露出绝望而凶狠的光芒,刘向自始至终也没有抬头看她一眼。发丝凌乱,衣服裹着发焦的肉,奄奄一息,没有昔日的半点神采。
“住手,”
有声不知道哪里来的力气,一下推开陶望卿又想烙上去的红铁,怒道,“你疯了?”
有声险恶的看着这个女人原来以为她是一个被肢解的悲情觉得,没有想到都是咎由自取的,她又看错了,她无辜的眼神,憨厚的神情原来都是因为造诣太高的演技。自己难道在飚戏吗?都是影后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