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医院匹配科外面,我隔着玻璃看检测床上面的男人,心中不禁涌起阵阵酸楚。
因为此刻我感受到了他的爱,他的好,感受到他对我家人的在乎。
我应该欣慰的,毕竟我深爱的男人心里,也有我的存在。
但是一想到,在我们新婚燕尔最该恩爱的那几年,他把我抛下,以这样的方式去对待另外一个女人,我心里就很不是滋味。
因为我不知道,这算是苦尽甘来了,还是陆宴臣的性格使然。
毕竟他猛吃回头草,不是一次两次了。
医院走廊很安静,在如此安静的环境下,我的心也乱作一团。
正在这个时候,手机铃声响了起来。
来电显示居然是萧逸。
我本不想接这个电话,但对方却很执着,一直连着打。
有一种不达目的不罢休的疯感。
最后我还是接了起来,声音很冷淡,“干什么?”
“深深,你终于接我电话了,我还以为是那个男人压着你手……”
听见他又说这种屁话,我下意识就想挂电话,“萧逸,你打电话就为了说这个,你无不无聊?”
对方嗤笑一声,一副正牌老公查房的样子:
“难道我说错了吗,昨天陆宴臣中了媚毒,我就不相信你们什么都没发生。”
“果然是你给他下的药。”我非常愤怒。
萧逸却一副无所谓的样子,“是我又怎么样?我一想到昨天你跟他走了,心里就火大,我居然给我的情敌做了嫁衣。”
听这癫狂的语气,我已经明显感觉到萧逸不正常了。
我懒得跟他多费口舌,“挂了。”
萧逸瞬间变得更疯了,扯着喉咙喊:
“阮深深,你不想救你妈了吗?”
“托你的福,陆宴臣已经答应去做配型了,顺利的话,我妈的肾很快就有着落了。”
“这就把你感动了,只是配型而已,你就那么有把握,百分百会成功?”萧逸说的咬牙切齿。
看来他还不知道,陆宴臣身体里面的肾是谁的,那我倒是不介意告诉他。
“我确定,配型一定会成功。因为他身体里面的肾就是我的,不然你以为我为什么不亲自去配型移植。”
此话一出,萧逸寂静一片。
好半天我才听到他的声音,咬牙切齿的,“阮深深,真了不起,这么为他付出,那个混蛋知道吗?”
我笑了一下,回忆了一下以前,心中莫名涌起一些伤感。
再抬眸朝配型室里面看去,看到里面躺着的一言不发的男人时,瞬间瞬间又有了答案。
“或许以前他不知道怎么爱我,但现在我确信,他爱我如爱生命。”
此话一出,我听到那边传来碎裂的声音,应该是萧逸摔了什么东西。
但我并不在乎,我只在乎自己,在乎我的爱人,我的母亲,我的孩子。
碎裂的声音一直在持续,最后听筒这边也传来了一声爆鸣,是萧逸气的把手机都摔了。
但手机并没有摔坏,因为我这边还能听到声音。
但我并没有什么窃听的爱好,正准备挂电话,听筒这边忽然又传来了一个熟悉的女声。
声音尖利,蛮不讲理。
“萧逸,你什么意思,我一来你就砸东西,这么不待见我?”
陆雪艳怎么会出现在萧逸的身边。
我知道他们有一个孩子,是意外怀孕出生的。
难道是去谈那个孩子的事情?
我对此有些疑惑,就没急着挂电话。
萧逸估计也以为手机摔坏了,并没有想到会有人偷听他们的对话,所以毫不避讳。
“陆雪艳,你来干什么?”声音带着怒气,且非常不耐烦。
“我为什么不能来,好歹我们之间还有个孩子,而且我之前还为你引产了一次。”
引产?
听到陆雪艳这么说,我一下子又想起之前在德国的时候,薄寒之给我讲的八卦。
陆雪艳那个孩子,五六个月胎死腹中,没办法了,只有去引产。
难道她说的是这个孩子?
可这个孩子不是陆宴臣的吗?
我有些疑惑了。
他们两人,还在继续对话。
“为我引产了一次,谁知道那个孩子是谁,你们陆家不是口口声声的说,那个孩子是你哥的吗?”
听到萧逸的声音,我的脑袋嗡的一声,身体也开始麻木。
什么?
居然真的是那个孩子。
那个孩子不是陆宴臣的。
陆雪艳笑了一声,“是不是你的孩子,你算不明白吗?你仗着我没有生育能力了,每次和我做那个都不做保护措施,谁知道我还会怀孕呢。”
当事人都承认了,这就是对我的刺激不小,我拿着手机的手都开始发僵。
“哼!我才不信陆宴臣会当那个冤大头,把你肚子里面的孩子生下来,他凭什么这么做?”
“因为他是我哥。”陆雪艳一副理直气壮的样子,“我之前就用自杀威胁他了,如果他不承认我肚子里的孩子,我就去死。”
“陆宴臣也有这一天,他真是个多情种,妹妹也管,白月光也管,可就不管自己的老婆,可怜阮深深那个笨蛋,还那么一心一意的爱着他。”
隔着手机,听到这一番话的我,心里其实挺不是滋味的。
因为所有人都看透了,知道我和陆宴臣这段关系,其实一直都是我在委曲求全。
但只有我一个人蒙在鼓里。
说实话,我不该再对他心软,不该再抱复合的心思的。
但我就是爱他。
这是无可避免的。
“在跟谁打电话,听得这么入神。”陆宴臣不知道什么时候出来了,长臂拢了一下我的肩膀。
“我……”
我一下子愣了,不知道作何回答。
但听筒里面却开始说话了。
是陆雪艳无比震惊的声音,她甚至开始尖叫嘶吼起来。
“我哥的声音?萧逸你究竟做了什么?为什么我哥会听到我们的对话?”
陆雪艳似乎是在那边办公室里环视了一圈,终于找到了那个摔落在地上的手机。
然后看到了手机屏幕上,属于我的电话备注。
她便再次尖叫起来,“阮深深,你这个恶毒的女人,居然偷听我们说话。”
此时,已经听到来龙去脉的我,心情十分愤怒。
“陆雪艳,那个孩子明明不是陆宴臣,你为什么要栽赃给他?”
她直接矢口否认,“我才没有栽赃,你刚刚听到的那些,都是假的!假的!”
“你觉得我会信吗?”我冷笑一声,手都气得发抖。
陆雪艳还在歇斯底里的说些什么,但电话戛然而止。
是陆宴臣拿过我的手机,直接把电话给挂掉了。
他看着我茫然的眼睛,道歉,“深深,对不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