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神他妈叙旧。
亏他说得出口!
我狠狠抹了一把嘴,另外一只捂着孩子眼睛的手也松开了。
小孩一看到薄寒之,立刻兴奋的飞扑上去。
“干爸爸!你怎么来了?”
小手扒拉住薄寒之的大腿,被那么软乎乎的抱着,顿时什么气都消了。
他蹲下身来拥住孩子,“宝宝你没事吧,头上的伤怎么弄的?疼不疼?”
“你叫他什么?”陆宴臣突然冷不丁的出声。
他就站在我旁边,近乎嘶吼的声音,把我吓了一跳。
“这是我儿子,他叫我爸爸有什么错吗?”薄寒之直接把孩子抱起来,让孩子坐在他的臂弯里。
阮执宇也像是挑衅似的,肉乎乎的手臂环住薄寒之的脖子,“大叔,他对我和妈妈很好,把我当成儿子,我愿意亲近他。”
陆宴臣气的脸色都黑了,一双黑眸中满布愠色。
他看向我,薄唇气得发抖:
“阮深深,就是这么教我儿子的,教他认贼作父?”
看他这副模样,感觉随时都可能发疯,我心里有点怵。
但我不是害怕他,而是怕他伤害我儿子,以及其他无辜的人。
我快步走过去,对孩子伸出手,把他抱过来。
并且在抱孩子的时候,低声对薄寒之说,“薄医生,你别去招惹他,我怕他迁怒于你。”
薄寒之勾起唇角笑了一下,他说:“深深,你这是在担心我吗?”
都这个时候了,还有兴致调戏我。
我顿时不知道,该说什么好了?
幽幽叹了口气,正想劝他正经点。
陆宴臣就已经听到了我们的对话,“阮深深,怪不得你那么着急要跟我离婚,原来是早就和薄寒之有染。”
空气中像打翻了醋坛子,好大一股酸味。
我转头看他,无奈的叹了口气:
“人生不是只有爱情的,我经历了一段失败的婚姻,已经对感情提不起兴趣了,我现在只想好好工作,抚养我的儿子长大。”
阮执宇在我怀中帮腔,“都怪你大叔,妈妈现在都封心锁爱了。”
“你上哪儿学的这些词?”我惊讶地看你像怀中的孩子。
阮执宇神气活现。“我上网冲浪学的,对了,我见过这个大叔的照片。”
“在哪儿看到的?”
我和某个男人异口同声。
偏过头去,我看到陆宴臣很激动,似乎在期待着什么答案。
“是不是在你妈妈的房间里?”
阮执宇居然点头了。
其实我都有点想不起,房间里面什么时候有陆宴臣的照片了?
自从决定和他离婚那天起,我就逐渐对这个男人死心。
到现在已经四年了,我早就不去关心他的消息,也不去打听他的事情,家里怎么可能还有他照片?
阮执宇慢吞吞的,“在妈妈电脑的回收站里,翻垃圾的时候翻到的。”
陆宴臣听到这话,差点没气的背过气去。
薄寒之直接爽朗的笑出了声,一边笑一边夸,“宝宝,真有你的,说话气死人不偿命。”
我则是有些后怕,直接捂住了宝宝的嘴,并冲他比了个嘘声手势。
“别乱说话。”
小家伙委屈的看着我,点头道,“‘知道了妈咪。”
我心疼地摸孩子的脑袋,正准备去说点什么,比如小孩子童言无忌一类的。
谁知道刚张口,陆宴臣就抓住了我的手。
命令道,“跟我走。”
“去……去哪儿?”
我有些不知所措。
“阮深深,我们单独聊聊。”
薄寒之立刻上来阻止,“你要带深深去哪儿,我告诉你,我不会再让你欺负她。”
陆宴臣轻蔑的扫了他一眼,“薄寒之,我和你的账还有的算,我劝你现在别多管闲事。”
我大概听出来了。
他对薄寒之帮助我逃跑的事情耿耿于怀。
毕竟薄寒之在帮助成功逃脱之后,又像没事人一样,在陆宴臣面前晃悠。
并袖手旁观,看着他疯了一样找人。
这是换做谁,都没法接受。
偏偏薄寒之也是个不怕死的,火上浇油道:
“闲事我管的够多了,多一桩少一桩又怎么样?”
陆宴臣骤然转头,一张风云密布的脸,带着凌厉的眼神扫过去。
我立马意识到不对劲,反扣住他的手。
“走吧,我跟你聊。”
“深深。”薄寒之试图叫住我。
我直接冲他摆手,
“薄医生,今天谢谢你,有些事情是我和他之间应该处理的。”
为了安全起见,出了香榭丽舍大街以后,我特地找了一家德国街道上,特别繁华的西餐厅。
并且精心选在了临街的位置。
透明的落地窗能从外面,轻易就看到我们一家三口。
虽然是过期的一家人。
但现在坐在一起,尤其是他们俩,一个模子复刻出来的相貌,确实还挺引人注目的。
桌子上很安静,我和陆宴臣面对面坐着。
阮执宇在吃一块提拉米苏,叉子撞就在瓷盘上,发出清脆的响声。
陆宴臣很入神的看着他。
像是在欣赏一件艺术品。
可越是这样,越是这样安静,我的心里就越打鼓。
许久我终于道,“陆总没什么事的话,我先回医院上班了。”
陆宴臣冷笑一声,黑色透亮的眼眸望向我:
“你不是向院方申请休假了吗,阮深深,你就这么不想和我待一块?”
面对如此质问,我竟哑口无言。
好半天才道,“你怎么会知道我休假,去医院找过我?”
“三年进修,到医院以后一年多都不休息,偏偏这个节骨眼上请假休息半个月。”
陆宴臣说着,又嗤笑一声,语气轻蔑:
“阮深深,你就这么不想见到我,迫不及待想躲我吗?”
手里热气腾腾的咖啡,终于变凉了些。
但是现在我却没有心情去喝了。
把搅拌咖啡的小勺子给放下,轻微叹气:
“陆总,已经分开四年,直接该桥归桥路归路,互不打扰了不是吗?”
陆宴臣就像是突然抓狂一般,分贝提高了些许:
“陆雪艳,我从没答应过我,是你自己要走!”
我摇头,忍不住又叹息:
“当时那个情况,我不走又能怎么样,难道眼睁睁看着陆雪艳生下你的孩子吗?”
我冷笑。
“怎么了,现在她的孩子没保住,身体又抱恙。你终于想起,我还带走了一个便宜儿子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