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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不起宝宝,妈妈昨天晚上看病历看太久了,今天起来晚了一点点。”
我从床上坐起,有些难堪地跟孩子说抱歉。
“没关系,妈咪,我早早就起来了,做好早餐才叫你的。”
阮执宇小朋友,不仅蹿的比同龄人快,特别有责任心,体谅人。
在德国相依为命的这几年,与其说是我照顾他,不如说是他在给我力量,稍微大一点以后,就自主的开始照顾我这个妈咪的饮食起居了。
“我们执宇怎么这么能干啊?”
我看到餐桌上面摆着的煎蛋,水果沙拉,他每天要喝的牛奶,已经冒着热气的现磨咖啡,心里瘫软成一片。
“我儿子太乖了。”
这些年,后悔和陆宴臣结婚,后悔被爱蒙蔽双眼,但唯一不后悔的,就是生下这个孩子。
他们陆家给取的名字我也没改,因为在德国根本就用不上中文名,我也懒得再给他想个名字,直接在前面冠上我的姓。
从陆执宇,改成阮执宇,简单方便。
吃过早餐,我和孩子一起收拾好,去参加开学典礼。
德国的学习非常的松散,开学典礼盛大隆重,像party一样。
和一些熟悉的老师家长寒暄了一下,我便有些乏了,任由孩子去和同学玩耍,找了个地方靠着。
“Hello美丽的女士,赏脸喝一杯吗?”
有个金发碧眼的老外走过来,冲我晃了晃手里的香槟杯。
我隔空和他碰了一下。
“Cheers!”
他自曝了一下家门,说是某个孩子的小叔叔,单身未婚,问我是不是布莱恩的姐姐,想跟我认识一下。
布莱恩,我儿子在德国的名字。
我忍不住笑。
正准备纠正他说,那是我儿子。
身后突然传来了一个熟悉的男人声音,一口标准流利的德语。
“这位帅哥,你的美梦可能要落空了,我儿子的妈妈。”
果然金发碧眼的帅哥,眼神瞬间暗淡了下去,连声说着抱歉,随后尴尬离场。
我转过头,不用看,都知道来者是谁。
“薄医生,你这样说是不是容易引起误会?”
薄寒之穿着一身玫粉色的休闲西装,里面的衬衫扣子几乎算是没扣,大半个胸膛都露在外面。
整个装扮,骚包又风流倜傥。
“哪里引起误会了?”
薄寒之撇了撇嘴,“难道布兰恩不是我的干儿子吗?”
我竟无法反驳。
这几年在德国,薄寒之一直很照顾我们母子俩,借用职务之便,经常飞来德国照看。
之前孩子还问过我薄寒之是不是他的亲生父亲,不然眉眼怎么会有点相似呢?
那个时候我还没有跟阮执宇提过他那个渣男爹地,也是那一次,我第一次意识到孩子是需要父亲的。
无论他的父亲人渣与否,都在孩子的生命中有不可或缺的重量。
所以那天,我认认真真跟他讲了一下我和他父亲的情况,问他会不会记恨我,将他和他父亲分开。
然而幼小的孩子却给了我巨大的安慰,他问我,“妈妈,那个人是不是对你不好?”
我顿时就哽咽了,点头说,是的。
听完这些,儿子稚嫩的面孔上出现了超乎他年龄的成熟感。
“爸爸对你不好的话,那他就不是我的爸爸,薄叔叔对我们俩都好,我要认他当爸爸。”
我听到这话,简直啼笑皆非。
但薄寒之当了真,煞有介事地把宝宝收为了他的干儿子。
“其实你要真怕误会,跟我结个婚也行啊,这样我们不就名正言顺了吗?”
我简直要被薄寒之气的吐血。
听听,这说的是人话吗?
“婚姻是坟墓,我好不容易逃出来了,我才不结婚。”
我直接哼了一声,只当他在开玩笑,不去看他眼底闪烁着的那些真心实意。
我知道薄寒之应该对我有六七分喜欢,否则不会远在德国,还那么照顾我们母子俩。
但上一段婚姻真的对我造成了巨大的影响,我已经无法拿出一整颗心,来毫无保留的来爱一个人了。
“真不打算和我试试?”薄寒之半真心半玩笑。
我正打算怎么回复他,一道稚嫩的声音如天籁般解救了我。
“干爸爸,你来了!”
是阮执宇看到一身骚包穿搭的薄寒之,兴奋地从孩子堆里面跑过来。
薄寒之也迎上去,张开双臂道,
“乖宝贝,快来抱抱!”
一大一小就这么相拥在一起,薄寒之特地抱着孩子转了几个圈。
看得出来阮执宇非常的开心,可能是因为感受到了父爱。
玩耍够了,开学典礼也近乎结束。
薄寒之邀请我和孩子共进晚餐,餐厅就选在学校附近。
一家很有格调的本土法餐,专门还原了上世纪的装潢风格,用餐的时候会有小提琴声音佐助。
阮执宇要了儿童套餐,一手刀一手叉在我旁边,吃的津津有味。
薄寒之和我面对面坐着,一边优雅地将一块鹅肝送进嘴里,一边动作漫不经心的说:
“你前夫,也来德国了。”
我本来在喝一口奶油浓汤,顿时呛到气管里面,大声咳嗽起来。
“妈咪,你怎么了?”
阮执宇立刻放下手里的刀叉,用稚嫩的手,轻轻帮我拍背顺气。
薄寒之也递了一张餐巾过来,有些好笑的说,“都这么多年了,你反应怎么还那么大?不会还没放下吧。”
我直接过来餐巾,把嘴擦干净,“我只是害怕,他会把孩子给要回去。”
阮执宇懵懂地看向我,晃了晃脑袋,似乎明白了什么。
“妈咪你放心吧,宝宝永远是你的儿子,谁也抢不走。”
孩子说话,让我心里暖暖的。
但这顿饭之后,心中总是有不安宁的感觉,诚惶诚恐的。
直觉告诉我,我和儿子在德国的安宁生活,要被打破了。
“陆宴臣真的来德国了吗?”
早上送宝宝去上学之后,我返回医院上班。
现在我在德国一家老牌医院里面,担任内科医生,三年的进修,让我的技术更加精湛。
才到这个岗位一年,我就已经爬上了主任的位置。
推开窗,外面草地上的青草味道送进来,办公室变得明亮清新
“医生,病人来了。”
护士探进脑袋,传话。
“让他进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