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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用,谢谢阿姨。”
我还没反应过来,孩子小小的身影,已上了公交车。
我甚至还来不及问她的名字。
多坚强的孩子,我泪目。
翁翁翁——
手机响了,我垂眸,屏幕上闪烁着‘陆宴臣’,抬手掐掉,我的眼睛,在周围扫了圈,最后,目光落到了馨华宾馆上。
拿出身份证,我正要办入住手续,电话又响了,还是陆晏臣打来。
我掐了,他又拨,如此三番,前台小姐看我的目光,带了狐疑神色,怕吵到旁边的人,我只好拿着手机,找个清静的地方接电话。
“在哪儿?”
陆宴臣声线平稳,听不出喜怒。
“管我。”
“今晚,是奶奶亲自筹办的陆氏慈善晚宴,我过来接你,说下地址。”
“不去。”
我冷漠的态度,惹到了陆宴臣。
“阮深深,别不懂事,奶奶指名让你过去,只要咱们一天不离,你就是陆氏的少夫人,你的地位,没人可以撼动。”
陆宴臣以为我在作,以为我在吃倪雪的醋。
以为,我怕保不住自己陆少夫人的位置。
可惜,他想错了。
怕我继续与他僵持着,他的声音软了下来,带着诱哄,“媒体有多厉害,你不是不知道,正好趁此机会,把有些事情澄清。”
“澄清什么?”
我笑问,“澄清你没与倪雪生小钦,还是我与萧逸有染?”
陆宴臣顿了顿,呼吸明显加重,听得出来,他在努力压着火气,“阮深深,我早就说过,我与倪雪根本没事,你与萧逸,或许有,也过去了,你一定要与我闹吗?”
眼前浮现了倪雪抓住他,软声细语喊着宴臣哥哥的画面。
“你与倪雪,有没有事,与我再没关系了,你抽个时间,咱们去把手续办了。”
不等他再说话,我挂了电话。
此后,陆宴臣没再打来。
我办好入住手续,洗完澡,房门响了,我以为是服务生上来有事,没想到,门外站着张辰,他手里捧了套晚礼服。
“太太,请您换上。”
见我没什么反应,张辰赶紧又说,“是老太太的意思,老太太说,今晚,如果你不参加,晚宴就不会散。”
然而,张辰的话,我又怎么会信。
我始终不为所动,张辰急了,他正要说什么。
手机又响了,我以为是陆宴臣,然而不是,是老宅座机号。
电话刚接通,老太太中气十足的声音,落入我耳朵,“深深,今晚是咱们陆氏一年一次的慈善晚宴,宴请的,全是海城名流世家,做为陆家的少夫人,你不出席,是说不过去的,我让宴臣来接你了,他来了吗?”
我想拒绝的话,出口后变成了,“他……来了。”
老太太的声音转为愉悦,“那就好,还有一个小时,你还来得及梳妆打扮,我先过去了,你们赶紧过来。”
“好。”
虽然我答应了老太太,但是,我并不想过去。
张辰看出了我心思,忙劝道,“太太,您不能骗老夫人,她一把年纪了……”
江安宁电话来了,“深深,你在哪里?”
“怎么了?”
我语气很淡。
感觉到了我的冷意,江安宁声音焦急,“你爸的药被停了……”
药停了,就代表着爸的心脏搭建手术也会停。
为什么会被停?
我心里有数,除了陆宴臣搞的鬼,我再也想不出第二个人。
毕竟,我估计萧逸暂时还没有那么大的能力。
好个陆宴臣,你不逼死我,是不会甘心的。
我接过张辰手里的礼服时,张辰明显松了口气。
我赌气似的摔上门。
声音很大,像是发生了场轻微的地震。
我换好衣服,跟着张辰走出酒店时,没想到陆宴臣竟然在车里,陆宴臣嘴角噙染着得逞的笑意。
他的目光,从我的脸上,沿着胸口滑落,直接落到了我腰线上。
那种目光,我很熟悉,每次他对我为所欲为,肆无忌惮,甚至还有点下流的目光。
坐上去时,我刻意与他保持着距离,他也没什么反应。
垂落的视线,久久在我纤细的腿上流连忘返。
以前,我希望他这样注视着我,想得到他的爱,然而,现在,我竟然感到厌恶。
车子停在酒店门口,我下车时,陆宴臣早已率先打开了车门,向我这边走了过来,伸出的手臂,正要挽住我胳膊。
即来之,则安之。
尽管我并不想与他再有肢体上的接触。
我还是任由着他紧紧挽住了我的手,我们双双出现在宴会厅时,老夫人眉眼间的笑,璀璨到发亮,“深深。”
她向我招手。
我终有于机会,名正言顺挣脱陆宴臣的手了。
见我那样迫不及待,离开他,陆晏臣眉心拧了拧,我没管他,直接走到老太太身边。
老太太眉眼含笑,向正与她说话的贵妇介绍,“这是我孙媳妇儿,漂亮不?”
我与陆宴臣结婚四年,是从没与他一同参加过这样的晚宴的。
这名贵妇并不认识我,她看了看我,笑得掐媚,“美,美得惊人,老太太好眼力。”
我的长相,的确不错,但绝不是贵妇所说的,美得惊人。
“谢谢太太夸赞。”
我态度寡淡。
章蓉也来了,盛气凌人的气势,在看到老太太后,明显没了气焰,她曾与张妈私下讲老太太坏话时,我偷听到过。
她埋怨老太太总是压着她,不想让她好过。
章蓉以前不待见我,这种场合,可能还会装一装,几个小时我与她撕了场,她连装都懒得再装,不高兴是那么明显。
陆宴臣一入场,就与几个名流交谈生意上的事去了,而他不时回头,有意无意的目光,始终在我与章蓉之间来来回回流转。
看得出来,他怕我与章蓉两人不顾场合,又开始撕。
突然,人潮涌起了不小的轰动。
“麻烦,请让一让。”
我寻声望去,就看到倪雪蒙着双眼的脸,出现在门边,她坐在轮椅上,头发打理得很时尚,柔柔地披散在脑后,红色礼服,将她的脸,衬得雪白,推着她的,是一名约莫五十左右的妇人
刚才的话,正是那妇人说的。
瞥了眼那个紧紧依偎在倪雪身边的男孩,小钦,我心里冷笑了声,我不明白,这种场合,手术失败的眼瞎之人,带个孩子来做什么?
既然要搞事,那么,我只有奉陪到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