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中了什么地方？有没有经过抢救？凶抓住了吗？”方婉婉一连串的问道。
许智云深吸了一口气，“打中了左肩胸口处，还没来得及抢救就被海水冲走了，凶手还没有抓到。”许智云万分愧疚的低下了头。
最后小声带着哭腔道：“嫂子，你骂我吧，是我没有看好城哥。”
这几天他每天快内疚死了，到晚上想起这一幕都会做噩梦，甚至打算协助抓到凶手后就退伍。
方婉婉没有说道：“中枪的地方并不致命，你们凭什么觉得他死了？”
许智云张了张嘴，他没办法解释说当时出动了多少人，不分昼夜的密集打捞，却没有半点线索，整个黄金救援期都过去了，虽然大伙嘴上谁也没说，心里却是知道已经凶多吉少了。
见许智云不说话，方婉婉又道：“能不能找人帮我要开个证明，我想去一趟鹏城。”
许智云不赞同道：“如果没有组织上的支持，你一个人去那里能做什么？”
“如果我找不到苏城，至少也要将凶手抓到。”
“这很危险，交给专业的办案人员去处理吧？”许智云虽然觉得方婉婉聪明又有见识，但这种事就不是那种小聪明能办得到的。
城哥多在乎她，他是知道的，没护住城哥，但绝不能让她有事。
方婉婉多少能猜出他的意图，“否则我没办法死心。”
许智云考虑了良久，才出声道：“那我陪你一起去。”
“多谢！”
……
第二天，方婉婉去镇上的高中办了入学手续，就回来了。
刚到家就看到了陈雅，她正在厨房做饭。
芬芬来回走了一大段路感觉累了，就回了房间休息，厨房里只留下两人。
“没想到那个王永强做生意还是挺有天分了，昨天一天就把村里拉上去的衣服给卖光了，还雇了他的小舅子和弟弟跑临县的现金结收业务。”
方婉婉心里有事，听到这个好消息心里没有多大波动，只是回应道：“那就好！”
陈雅将一碗菜炒好盛起来放在桌上，“不过和这种人做生意你得多留个心眼，不要什么都交给他。”
方婉婉勉强的笑道：“设计和生产在我手上，他是个聪明人，不会有别的想法的，就算有咱也不怕，他想找代替我的合作伙伴不容易，但我找他这样的合作伙伴并不难。”
说完之后又问道：“冯远做得怎么样？”
说到冯远陈雅脸上的笑意就更深了，“他很适合做生意，那些货在他手上也被销了一半。”
方婉婉懂了，“正是因为这样王永强才发动他那些亲戚朋友的吧。”
陈雅没有否认。
方婉婉笑了笑，“冯远是沾了他那张脸的光，卖衣服的老板多是女的，就他那模样多说几句好听的，又有礼物物送，拿下来也不是什么难事。”
说完之后又补充道：“以后让冯远也做现结业务。”
陈雅有些无奈，她就不该炫耀的。
事后方婉婉又说了自己高中报名的事，陈雅问道：“为什么不让何司令替你写县高中的推荐信？”
“我又不去上课，能高考就成，而且招生都过了这么些日子，一问还有人接待，我觉得也没什么不好，更重要的是离的也近，县里一来一回等公交就得一天。”方婉婉有自己的理由。
陈雅听了，顿时觉得她想得挺周到的。
吃过午饭，许智云又来了，“何司令给开了证明！你想什么时候走？”
陈雅这才知道，许智云昨天晚上就回来了不说，还将苏城的东西都带回来了。
方婉婉有些惊讶，“他这回怎么这么好说话了？”
“你父亲打电话过来了，说过几天要过来看你。”许智云说完之后又偷偷观察了一下方婉婉的脸色。
方青山？方婉婉着实没想到，这个远在千里之外的父亲还这么关心着自己。
她有些想不通这个无利不起早的父亲突然想找自己干什么？
之前不是巴不得将自己支配出去吗？
难道是听到她会赚钱的风声了？
除了这个原因，方婉婉想不出第二个，看来何司令还是有些人性的。
方婉婉看了一眼芬芬的航航，“等我安顿好航航和芬芬就走。”
陈雅连忙说道：“交给我吧，明天冯远和王永强去羊城拿货，我将她妈妈接过来住一段时间！”
方婉婉感激的看了她一眼，“你能行吗？”
陈雅笑道：“有什么不行的，我照看的可是航航和芬芬呢，有什么事何司令还能不管了？”
方婉婉一时不知道说些什么感激的话了，走到陈雅面前将她紧紧的抱住，“谢谢你！”
陈雅笑道：“谢什么呀，要不是你我还不知道自己在哪儿呢。”
……
晚上航航回来，方婉婉叫来陈雅和他商量道：“陈雅阿姨照顾你一段时间可以吗？”
航航睁着大大的眼睛看着方婉婉，小心翼翼的问道：“你要去找爸爸？”
方婉婉点了点头，“嗯！”
航航思考了一下，点头道：“好！”
方婉婉摸了摸他的头说道：“放心吧，阿姨一定会回来了的！”
“我和妹妹会听陈雅阿姨的话的。”航航说道。
第二天陈雅一大早就去了县城接冯大娘。
冯远见陈雅回来，有些心疼道：“你总这样跑会不会很累？”
陈雅笑道：“没事干才累呢，婉婉这几天不容易，就想去看看。”
说完后，又将婉婉要去鹏城的事与冯远说了一遍。
“你要将妈带回军区和航航芬芬一起照顾？”冯远想了想说道：“那你得多累，我不过几天就回来，我让永强哥的媳妇每天来帮我看一下就成。”
陈雅犹豫了一下便应了下来，到了下午陈雅买了些菜又回了军区。
刚到家就听到方婉婉对航航在大力表扬，“就是这样，以后让铁牛看着你就绕着走。”
陈雅将买来的菜在冰箱里放好，回到大厅问道：“怎么，又和铁牛杠上了。”
方婉婉笑道：“嗯，我不在家的时候，就这么教航航，有什么问题去找何司令。”
何司令：……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