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智云欲言又止，最后什么也没说，“好吧，你倒是个会吃的，不愧是京都来的千金大小姐。”
方婉婉一走，许智云就苦着一张脸，自言自语道：“这城哥真是的，既然不喜欢人家，为什么还要娶，当初要是让给我多好。”
陈凯没有说话，也盛了一碗鸡汤，好像是咸了一点点！
方婉婉问完之后，又付了钱，这时一个中年妇女走过来，看到方婉婉激动道：“不是上次卖磁卖的那个女同志吗？怎么？又和你男人带人过来吃饭？”
方婉婉笑道：“没有，我男人有点事，今天没过来，带了另外两个朋友过来吃饭。”
那中年妇女朝着只有两人的那桌看了看，夸道：“哟唉，看来是贵人！”
左旁的男人，一看就不是本地人，带着天生的贵气与傲然。
“您真会说话，怎么这家店您也看？”
那中年妇女笑笑，“可不就是嘛，一个人当两个人用，好在也不是什么重活。”
方婉婉打趣道：“既然是贵人，又是熟人，打个折怎么样？”
“哎哟，你这位同志，可真会说话，我还是第一次听说来国营饭店要打折的呢。”那妇女的声音很大。
方婉婉摆摆手，笑道：“也就开个玩笑，不行就算了。”
杨荣桂笑道：“也就你这丫头会来事，卖个磁带搞折扣，不过话说回来，你选的那些歌还真不错，还没有？”
方婉婉摇了摇头，“没有了，不过有别的好东西。”
说着从布包里掏出一个本本，打开给杨荣看，“你瞧瞧，这里的衣服款式有合你心意的不？”
杨荣拿过本子，一页一页的翻着，上面是一幅幅的服装手稿，甚至还画了模特。
“这是你画的？”
方婉婉点了点头，“嗯！”
“好看，这些款式我们省城都没有，肯定不便宜吧！”
方婉婉笑了笑，“可不就是，不过你要是看中了，我不赚钱，先给您搞一件，不过要等。”
她要先做个实验，找做衣服的裁缝和布料，整个成本运算下来，不知道时间需要多久，也不知道成本要多久？
客户怎么看，这些至少要有一批人拿真金白银来试。
等这一套流程熟练了，才能真正的给个准话，毕竟定制是要走高端路线的。
而且高端路线的客人，最在意就是服务和时间。
杨荣桂没有说要也没有说不要，又翻了几页，看到男装，“这画的是你男人吧！”
方婉婉点了点头，又听到杨荣桂惊叹道：“哎哟我的妈呀，真是俊，上回就说俊，配上你这画上的衣服简直就是电视里的翩翩佳公子。”
这是一套中式的中山西装。
方婉婉笑了笑，“你再往后翻翻。”
“哎哟，不得了不得了，这个更好看，这个这气质哟~”她不会形容。
“冷峻清雅，气宇非凡！”方婉婉补充道，随后又笑道：“怎么样？要不要给你男人来一套？我保证不赚你的钱。”
这是一件双排军扣束腰大衣，看起来既高端休闲，又带着一点制服的诱惑。
另外几个服务员听到杨荣桂夸张的语气，都围了过来。
杨荣桂笑道：“我男人哪有能和这个比呀。”
方婉婉拍马屁道：“人靠衣裳马靠鞍嘛，我看大姐就是个有眼光的，相信姐夫不会差到哪里去，是不是？”
杨荣桂笑得合不拢嘴，指了这件大衣问道：“这件多少钱？”
方婉婉在脑子估算了半天，“一百给您做一件！”
许智云终于吃不下了，很想去看看，但看到那里围了一群姑娘，又不太好意思。
杨荣桂想了想，指了指不远处吃饭的陈凯，“你朋友身上那件衣裳多少钱？”
方婉婉打着哈哈笑了笑，“我这个比他身上的更好看。”
陈凯皱了皱眉，大方的走过去，“大姐要看我身上的这件衣服？”
其他小姑娘见他走过来，连忙散开，连杨荣桂也有些不好意思了，不过人都来了，她勉强的问道：“你这件衣裳多少钱？”
这人气场太强了。
陈凯瞟了一眼方婉婉画的手稿，冷声说道：“我记不太清楚了，应该不会低于三百。”
杨荣桂倒吸了一口冷气，随后对方婉婉说道：“行，我就要这一件，前面第二页的女装也给我订一件，反正差不多要过年了。”
方婉婉高兴的应下。
这时许智云才敢过来，也拿起方婉婉的本子，惊叹道：“本来以为我城哥平时够帅的了，没想到还能帅成这样，嫂子啊，不得不得说你的眼光真绝。”
陈凯的主动，让方婉婉很是意外，郑重的说了句谢谢，就转身道别了。
陈凯看着她的背影，若有所思，不装了？挺有趣的。
许智云对陈凯说道，“走吧，我陪你去退押金。”
到了招待所，退了押金，陈凯就开着车回去了。
*
到了苏城的病房，方婉婉没有将遇到陈凯的事告诉苏城，而是继续画他的画稿。
等到许智云回来，方婉婉起身说要回去看看两个小家伙，班车下午五点才开，她打算先去买些东西，几天没洗澡了，身上痒的厉害，回家好好洗个澡，再睡个觉。
明天一大早再坐车过来。
方婉婉先去买百货商店称了两斤水果糖，包了两袋，又称了几个桔子和糕点，这才去了刘春梅的面馆。
现在已经过了饭点，面馆里面没什么人，刘春梅一见她就热情的迎了上来，之前不熟，就同志同志的叫着，第二次来，互报了姓名和年纪，发现差不多大，就以姓名相称了。
“婉婉，还以为再也见不到你了呢，隔壁的进了一批磁带回来，生意可火了，你怎么把这门生意给他做了呢？”
刘春梅替方婉婉可惜。
方婉婉并不在意，而是说道：“这生意，一般人做不来，不过我最近有手里有个活，想请你帮忙！”
刘春梅想起方婉婉的阔绰，当即眼睛一亮，“你说你说！”
“帮我打听一下这里哪里有做衣服手艺比较好的裁缝，除了手艺，人品也要可靠，还有在咱们县城，哪家布铺子的样式比较全。”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