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霆琛身边一个老总耳朵尖,听到了八卦的女主角要来的消息,登时来了劲。
平日里霍霆琛一向高高在上,就是这些应酬也很少来,他们见到他也是恭恭敬敬的,也就是在酒桌上,遇到了这种事,他们能占着年纪大的便宜口嗨几句。
“霍总,赶紧把你女朋友叫进来,哥们几个帮你教训她一顿。”
“霍总那个女友来了,赶紧让她进来,让她知道女人应该做什么事!”
几个老总纷纷附和。
霍霆琛扫了一眼凯文,从容出现在这些醉鬼面前,只要想想,他就不太爽。
从容在大厅等了一会儿,看到凯文走过来,表情很抱歉:“从小姐,不好意思,霍总现在不太方便。”
“你带路就是,”从容打了包票,“放心,我会把人哄好,不给你找麻烦。”
凯文想到刚刚的场景,霍总明显已经心情不爽了,老板不爽,倒霉的是自己。
合计了一下,第一次违背了霍霆琛的要求,带了从容进去。
从容刚刚推开门,就听到里面不知道哪个人正在放话。
“霍总,你还年轻不知道,女人就是不能惯着,你惯着她,她就蹬鼻子上脸……”
“霆琛。”从容直接推门进去,里面的话被她打断,几双醉醺醺的眼睛齐刷刷地瞪着她看。
从容扫了一圈,而后,带着笑意地来到霍霆琛身边,手搭在他肩上,“外面天冷,我来接你回家。”
在场的几个老总表情有点讪讪的,刚刚还在放话要教霍霆琛怎么教训女人,结果人家女人来接他,而他们家的女人却对他们不闻不问。
霍霆琛把他们吃瘪的表情尽收眼底,黑眸垂下,轻笑一声,心头的烦闷被从容一句话冲得烟消云散。
他们刚刚说的话,她听到了,霍霆琛知道从容就是故意表现的,不过他很享受从容的关心和体贴。
“弟妹来了啊,来来,和霍总一起陪老哥喝一杯。”第一个看到消息的方总拿起酒杯,“老哥我敬二位一杯。”
霍霆琛垂着黑眸,懒洋洋地抬手准备倒酒,手指刚刚碰到酒瓶就被从容按住。
他掀起眼皮看着她。
从容却没有看他,而是笑盈盈地抽走他手中的酒杯,另一手拿起酒瓶:
“几位都是我的前辈了,说起来也是我要敬各位,霆琛喝得有点多了,我代他。”
说着,从容回身和霍霆琛对视一眼,“我男朋友喝得难受了,我心疼。”
霍霆琛轻笑出声。
举着酒杯的方总尬笑了一声,刚刚从容进门的时候他还说要帮霍霆琛教训女朋友来着,结果人家女朋友又是来接又是来挡酒,还心疼霍霆琛。
就差明着说她宠着自家男人。
他想到自己回家只能看自家老婆的冷脸,举起酒杯,一口闷了。
“第一杯要开个好头,”从容又给自己倒了一杯酒,示意他也满上,“三杯。”
方总脸色发绿,他今晚喝了不少了,想躲酒,正要摆手就目瞪口呆地看着从容一口喝完了自己杯中的酒,将杯底对着自己。
方总倒酒的手有点抖。
第三杯的时候,他放下酒杯,差点喝得翻白眼。
“养鱼了,方总。”酒桌对面,霍霆琛凉凉地提醒。
方总看着自己杯底剩的酒,没办法,只能咬牙硬吞。
连续三杯高度洋酒下肚,他精神萎靡地坐回了自己的座位,而从容则拎着酒瓶,拿着酒杯,打了一圈通关。
最后回到霍霆琛身边的时候,她放下酒杯,手背在身后,依旧笑得很淡然。
大手寻到她背在身后紧握的手,把她的手指头一根根掰开,“难受?”
从容胃里早已经翻江倒海,一口气这么急的喝这么多高度酒,换成酒仙也受不住。
“我不想看他们这么针对你。”从容转头看他,眼中的心疼能把他溺毙。
霍霆琛把玩着手指的大手微顿,薄唇抿紧了,“我女朋友来接我,今天先走了,各位要不也让夫人来接?”
刚刚还气焰嚣张倚老卖老的几个老总纷纷摆手赶人,“我们哪里有霍总这样的福气。”
“今天要不先散了,再迟回去母老虎要拿我开刀。”
“看到霍总有女朋友宠着,我都有点羡慕是怎么回事哈哈哈……”
酒桌上的都是厚着脸皮的人精,借着酒意占不到上风就赶紧低头认错,毕竟霍霆琛代表的是霍氏,回头给他们找麻烦,打不垮他们也够他们喝一壶。
出包厢的时候,从容还是挽着霍霆琛的手,可是进了电梯的时候,她的手就环上了他的腰,将脸贴上了他的胸口。
呼吸之间,是他身上的雪松气息,混杂着烟草和酒精的味道。
“还生我的气?”她抬眼,哄他。
“从律师,我不是这么小气的人,”霍霆琛垂眸,黑眸倒映着怀中的女人,大手抬起,抚上她的背脊。
开始确实生气,被他们拱火了几句,更是烦躁,可是她来了,帮他找回了面子。
霍霆琛不可否认,自己被她取悦了。
从容将脸埋在霍霆琛的怀中,背上,游弋着的大手,激起一阵阵战栗。
她今天特意来,可不仅仅是把人哄好就算了。
“叮——”
电梯到达停车场,两人紧紧相拥着走出来,凯文早已经等在车边上,看到霍总的脸色,呼出一口气。
他冒险的选择,果然没有错。
车上暖气开得很足,从容脱了外套,放软了身体靠在身边男人的怀中,任由背后那只手游弋到了腰际,握着她,有一搭没一搭地揉捏。
刚刚喝下去的酒逐渐上头,从容有点昏昏沉沉。
昏暗中,热气扑在耳朵上。
“从律师,以前也是这么宠那个渣男的?”
男人的气息湿热,又带着淡淡的酒气,耳朵是从容最敏感的地方,她猛然睁开眼,随后,又眯了起来。
尖牙在她的耳朵上啃噬,酥麻和痛痒并存,过了电一样在身上游走。
从容没忍住嘤咛了一声,换来男人一声轻笑。
“当然没有,”她听到自己的声音又娇又柔,浓浓的撒娇味都不像她说出来的话,“霆琛,只有你值得。”
耳朵蓦然一疼,而后被松开,凉意袭来。
下颌被抬起,薄唇覆上。
从容满足地叹息了一声,阖上眼睛,抬手搂上男人的脖颈,尽情地回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