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南星脸上瞬间有些惊喜:“初禾,你醒了?”
乔初禾却只看了他一眼,又昏迷了过去,顾南星瞬间面色一变。
叶童这时走过来,她将顾南星推到在一边说:“让让。”
顾南星默默的退后,没有去斥责她的无礼行为,他站在一边,身上的水珠顺着发梢一点一点的滴落。
叶童一摸乔初禾的额头热的不行,立刻将乔初禾带回了游轮上的房间,让人取来了药。
她还拿出毛巾浸了水,去给乔初禾一遍遍的擦拭身子。
顾南星在一旁哑声说:“这件事还是让我来吧。”
他这会也已经换了干爽的衣服,叶童却冷笑一声,她抬起头说:“让你来做什么?你还嫌弃你害初禾害的不够吗?”
“这一切并非是我本意。”顾南星抿了抿唇说。
“可是确实是你把初禾给逼得跳了海,如果你真的不想伤害初禾,你就不应该追过来!”叶童说着这话,眼睛都有些红了。
顾南星的眼神瞬间沉了下来,他可以允许叶童刚刚的那些指责的话,但他却不能忍受这句话。
“乔初禾是我的人,我当然要追过来。”他嗓音低沉冰冷。
“你的人?你把初禾当什么了?”叶童这个时候,根本顾不上害怕了,她握紧了拳头。
如果不是两人身体的力量差距过大,她真的想上前揪起顾南星的衣领,撬开他的脑子看看,里面究竟是装的什么。
“这些和你没关系,接下来我来照顾初禾,你可以出去了,陆司年帮助初禾逃走的事,看在你的面子上,我可以不追究。”顾南星失去了耐心,下了逐客令。
“什么叫和我没关系?你还想追究……”她话还没说完,游轮外面传来一阵脚步声。
陆司年走进来,他拽了拽叶童的衣袖说:“你先跟我出去。”
叶童微微愣了一下,没想到他居然会出现在这里,但也没多想,就跟着出去了。
叶童看向他说:“你怎么会在这儿?”
陆司年有些无奈的说:“帮你们逃走的事,被顾总查出来了,我怕你有危险就过来了。”
叶童听见这话,心里有些暖暖的,她抬起头,缓了语气说:“你怎么样?顾南星没有对你做什么吧?”
虽然她觉得陆司年大概率是不惧怕顾南星的,但还是忍不住多问了两句。
陆司年摇摇头,他随后犹豫了一下说:“你不要和顾总对上,他应当是不会对你那位朋友不利的。”
“我知道。”叶童说着,气的鼓起了腮帮子,就像是只小河豚一样,她就是气不过而已。
陆司年见此,忍不住勾起了唇角,只觉得她可爱的过分了。
房间内。
只剩下顾南星和乔初禾了。
乔初禾躺在床上,她似乎熟睡了过去,但才不大安稳。
乔初禾只觉得自己陷入了一场漫长的噩梦中,她看见自己被绑在一个椅子上,一个穿着白大褂的医生,拿着根巨大的针管,要杀掉她的孩子,而顾南星就在一旁冷眼看着。
甚至唇角还带着丝嗜血的笑容说:“初禾,你别怕,没了这个孩子,我们还可以有别的孩子。”
“不要!”乔初禾尖叫一声,她猛的从床上坐起来,背后出了一身冷汗。
顾南星被她的叫声惊醒,立刻抬起头,有些惊喜的说:“初禾,你醒了?”
他还没来得及多说什么,只听一声“啪”的清脆声,他的脸上结结实实的挨了乔初禾一巴掌。
他立刻有些愕然的看过去,乔初禾整个人也陷入了呆滞中,她看着自己的手,她往旁边退了两下说:“顾南星,我们,我们分开吧。”
顾南星没想到她醒来的第一件事,就是打他一巴掌,外加要和他分开。
他眸光微沉:“你什么意思?”
乔初禾沉默了一瞬说:“你们顾家人觉得我丢人现眼,你觉得我肚子里的孩子是别人的,既然如此,不如我们分开,这样所有的一切就都没关系了。”
说到后面,她微微松了一口气,她如今没有什么别的想法,只想好好的保住自己的孩子。
顾南星却听的心中的怒火熊熊燃烧起来,他冷声道:“你做梦!”
他回答的太过果断,这让她顿时心中一沉,她想起刚刚那个梦,她说:“为什么?这样难道不是对你我都好吗?”
说着,她又觉得脑袋沉重,整个人有些昏沉起来。
但她还是强撑着打起精神,顾南星看出了她的不舒服,便淡淡的说:“行了,你先好好休息吧,那些事等你好了再说。”
乔初禾如今身体虚弱,却更加害怕了,那个梦让她很不安心,她说:“童童在外面吗?”
顾南星顿时明白了她的意思,没有多说,去把叶童叫了进来。
叶童这会儿看见她,立刻上前说:“初禾,你还好吗?我摸摸你的额头,看看还烫不烫。”
说着,她伸手覆上了乔初禾的额头,感觉到她的额头温度已经慢慢的降下去了,这才松了口气。
她眼圈红了一瞬说:“初禾,你吓死我了,你以后不管怎么样,我不允许你拿自己的身体开玩笑。”
乔初禾看见叶童在,这才心安了几分,她扯了下唇角说:“我知道了。”
随后,她的目光看向在一旁坐着的顾南星,她忍不住说:“你,先出去。”
这话她说的有些无力。
顾南星却不动如山,微微掀起眼皮说:“那可不行,我怕我出去了,你又想到什么方法,我提醒你一下,你肚子里的孩子,也经不起你再闹了。”
他这句话带着丝警告,乔初禾脸色白了几分,见他真的不打算再出去了,索性也就没再说了。
这一点上,叶童倒是和顾南星难得统一阵线,她也说:“是啊是啊,我早就和你说了,身体要好好温养,但你一直就不听我的。”
说到这里,叶童脸上带了几分责备的表情,乔初禾沉默着低下头,她知道自己冒失了,但面对顾南星,她除了拿自己威胁,她不知道还能怎么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