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少安反问:为什么不能是别人冤枉?我一直守着之楚,她现在还在昏睡中,怎么去交代别人任务?”
他动了几分怒气,只觉得顾南星此言无比的荒谬,还有些羞辱人。
顾南星微微掀起眼皮说:“既然沈大少如此有信心,我们就去调监控。”
显然,沈少安的话,他是一个字也不信,沈少安心中闪过一丝怒气,但还是压下了。
毕竟之前的事,确实是他们难为了顾南星,他抬起头说:“监控可以查,但是如果查出来我的妹妹是无辜的,那就请你道歉!”
顾南星却淡淡的说:“这件事我是不会道歉的,就算监控没有问题,我仍旧不会消除疑惑。”
他话说的非常决绝,一点商量的余地都没有。
沈少安面色有些难看的说:“好好好,顾南星你很好,这次就当是我沈家之前对不起你的补偿了,但这种事不能再有第二次了!”
他的态度也很明确,顾南星没有再多说,他站起身说:“走,我们去查监控。”
沈少安带着他到了监控室,将有关沈之楚的画面全部调了出来,顾南星仔仔细细的看过,的确没有看见沈之楚外出过,只有穿着白大褂的人进进出出。
沈少安见此,目光冷了两分,转头看向他说:“如此,你满意了吗?”
顾南星仔细的思索了一下说:“先这样吧。”
沈少安顿时觉得一口气卡在了嗓子眼,偏偏还拿他一点办法都没有,只能眼睁睁的看着他离开。
“你们好好盯着沈家兄妹。”顾南星对着在外的人,淡淡吩咐道。
他今天和沈少安说话时,并没有半分是意气用事,苗悦能那样直觉的说出沈之楚的名字,这事绝对是脱不了关系。
“是。”
顾南星走后,沈少安愤怒过后,他心里也有些疑惑起来,他心里很清楚,顾南星不会是个故意找事的人,他能那样笃定,说不准真的有什么。
沈之楚从床上悠悠转醒,她脸色还有些苍白,她看着沈少安,眼神有些呆滞,还带着点迷茫。
过了半响,她才反应慢半拍的说:“哥?”
沈少安握住她的手说:“楚楚,你终于醒了。”
沈之楚像是大脑有些不清醒似的,她说:“哥,我这是怎么了?”
“楚楚,你……你之前出去过吗?”沈少安忍不住发问,他还是决定试探一下沈之楚。
沈之楚心中一凛,她有些迷惘的说:“出去?什么出去?”
“楚楚那你还记得顾南星吗?”
“顾……顾南星?他是……谁?”沈之楚听见这个名字,大脑一片空白,随后,她忽然捂住头。
面露痛苦之色:“我……我的头……好痛,是谁……”
看着她神色不似作伪,沈少安心里的怒气更盛几分,那个乔初禾竟然敢冤枉他的妹妹,顾南星也是的,明明证据都摆在眼前了,竟然还不信。
但他如今也没有其他的办法,他摸了摸沈之楚的头说:“楚楚,你别想了,没有,那个人不重要,是哥哥胡说的。”
沈之楚像是被安抚了似的,她脸上露出一丝无力的笑:“哥哥,不知道为什么,你提到这个名字,我觉得好像是我什么重要的东西。”
“没事,别乱想了。”沈少安心里一痛,有些懊恼起来,觉得他也真的是被顾南星给迷惑了。
他怎么能真的就这样去怀疑沈之楚,沈之楚说:“好,哥,我不乱想,你别着急。”
她眼神温驯,完全看不出以前癫狂的模样,沈少安站起身说:“我先去给你洗点水果,你好好休养。”
“好。”
沈少安出去后,她的眼眸瞬间就阴沉了下来,没想到这么快就会查到了她身上。
忽然,门被人从外面推开,她抬起头一看,李昱华从外面进来,他身上穿着白大褂,脑袋后面还带着已经养好的疤。
他看见沈之楚,咧开嘴,脸上露出一丝笑容,沈之楚看见他,面色瞬间冷了起来。
“你来干什么?”她抬起头。
李昱华没有说话,他只是用一种痴迷的眼神看向沈之楚,这种黏腻的,像某种爬行动物的视线,让沈之楚很是厌恶。
她说:“你来是想揭发我吗?”
沈之楚并不害怕这一切,毕竟现在没有实证,而且她伪装的很好,不会有人相信李昱华的片面之词。
李昱华仍旧没有说什么,只觉得沈之楚这样冷脸盘问他的模样,更加迷人,他怎么会舍得揭发沈之楚?
他如今喜欢她还来不及呢。
……
江御走过来,为乔初禾检查身体,乔初禾看着他,忽然说:“你能把你的手机借我用一下吗?”
他愣了一下,掀起眼皮,有些稀奇的说:“你居然会找我借?”
他还以为自己早就被乔初禾打成了和顾南星是一伙的,没想到乔初禾倒是不怎么怕他。
乔初禾抿了抿唇说:“这里只有你能帮我了。”
江御看了他半响,随后把手机递给了她说:“别说是我借的。”
他可不想被顾南星给记在小本本上。
乔初禾点点头,她拿起手机给秦明珠打了电话过去,电话一接通,她便开口说:【妈,你能来医院接一下我吗?】
听着她的话音不对劲,秦明珠着急的嗓音透过手机传了过去:【初禾,怎么了这是?】
“您先来吧。”
“好。”
简短的交流后,挂断了电话,江御把药递过去说:“你吃了吧,这些药不会对你的孩子不好。”
说罢,江御收起手机,转身走了出去,但乔初禾仍旧是不敢碰那些东西。
没过多久,秦明珠就到了医院,她看见乔初禾脸色苍白,立刻心疼的说:“初禾,这是怎么了?”
乔初禾看见她关心的眼眸,心里多日来的委屈,顿时再也绷不住了,她忍不住哭了起来。
见她这样,秦明珠更加手忙脚乱了,赶紧拿了纸巾过去说:“初禾,你受了什么委屈你和我说,可千万别再哭了,哭了伤身。”
乔初禾拿出纸巾擦了擦眼角,才把泪止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