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落昭连忙起身去往大堂。
远远的见着,谢知栩已在大堂等着。
他今日穿着一身玄色直襟长袍,外披银狐轻裘披风,腰束墨色祥云纹的腰封,长身玉立,容颜如画,不与人交谈时,眸光冷傲,矜贵俊逸。
“谢国公,今日怎么得空来我云居阁了?”
云落昭请谢知栩坐下,又派人上了盏好茶。
今日的云落昭似乎与在边关时不一样。
边关时,不太能吃饱,云落昭常常唇白面瘦,弱柳扶风,仿佛一只随时会被风吹跑的纸蝴蝶般。
无气色,叫人怜爱。
如今回了云居阁,有了气色,面色红润,唇红齿白,一颦一笑都叫人觉得生动,说起话来有种神奇的魔力,让你不自觉盯着她那双凤眸。
谢知栩坐下后,不自觉盯着云落昭看了一会,微微出神。
“谢国公?”
云落昭又轻声呼唤了一遍。
身旁的碧语眼神在谢知栩、云落昭二人之间流转。
看着谢知栩出神的样子,她感到了一丝不对劲。
这谢国公,似乎对他们家的小姐有种不一样的感觉呢。
罢了,许是她想多了。
她倒是也看不透着男女之事。
谢知栩慌忙回过神来,躲开眼神,“抱歉,天冷,在下走神了。”
云落昭微笑道,“无妨,且喝杯暖茶暖暖身子,不知谢国公今日来找我所为何事?”
谢知栩喝了口茶,随后缓缓说道,“你父亲……一事,我有了线索。”
云落昭心一紧,“可是关于范建?”
谢知栩摇头,又点头。
“范建已死,按照你原先给我的线索,我原猜测是范建一年前制造出毒烟求娶,为了某种原因来到大梁要找你云家的秘籍神一针。”
“然后得不到,亦说因为某种原因,所以……杀害了你父亲,且他能进大梁,其中还有我军中人帮忙。”
“但若真是范建杀的,那么范建已死,除了那位军中叛徒,似乎也就到此为止。”
“但我仍觉得不对劲,又去查了一番,那日从斛军中所获俘虏,其中有位禆将,周衡安拿下安佳关后第二日,看见范建手持大梁军牌,离开了军营,身旁还有一人,着普通衣衫,身形矮小,梁人口音。”
“可是疑似那军中叛徒?”
“不是,那人腰间的蹀躞带可挂着个针包,包上绣着‘恒’字。”
云落昭脑中闪过许多画面,随即表情一变,那不就是恒医堂特有的针包吗?!
恒医堂给每位大夫都配有针包,方便出诊,包上印有“恒”字。
谢知栩从袖口中拿出一张画,将画缓缓展开,“针包的画像。”
云落昭将画像接过,仔细查看。
对,这就是恒医堂的针包。
可这二者怎会扯上关系?
云落昭表情忧虑,谢知栩见状,忙说道,“云姑娘,会有线索的。”
“嗯,多谢谢国公今日冒着寒冷来云居阁为我告知这件事。”
谢知栩看着云落昭,语气真挚,“既答应了你,我定会做到。”
云落昭嗯了一声,思绪飘到别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