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周老太也太贪婪了,颠倒黑白嘛这不是!要人要不到,如今便来要银子了。”
“就是,张口便要,岂非如同街边乞丐一般?”
“毕竟二儿子也是将军,怎如街边泼妇一般蛮不讲理。”
“我听说,那周衡安可被撤了将军一职,不知做了什么呢。”
“果真如此?可得是犯了什么大罪才被撤了,原先这周家还配不上云家,要不是周衡安有军职,哪配得上啊。我看这周家是麻雀想飞上枝头,可惜临门一脚踩空了。”
周老太听着周围人的闲言碎语,气的头晕晕,手指颤抖的指着周围人,“闭嘴,你们竟敢胡说!我周家如何,还用你们嚼舌根?”
碧语听了,心中舒畅不少。
这个老太婆,真有脸来找他们小姐,还敢如此哭诉,就该让他们知道自己几斤几两。
而身旁的周桂安,因为被人拆穿自己常赌钱的事实,面色尴尬,一时之间感到脚心刺挠,在这多待一会都觉得浑身不舒服。
周桂安眼神飘忽,看了看周围,干脆转身走了。
周老太喊他站住,周桂安却回头,急着说,“母亲,莫丢人现眼了,快走。”
云落昭嘴角忍不住勾出一个嘲讽的笑。
周老太瞪了一眼周桂安,丢人?她这儿子真是脸皮薄!
罢了,她一人便可。
周老太随即转过头来,准备再挤出几滴眼泪。
可此时的她过于气愤,胸膛上下起伏,无论如何也挤不出眼泪,在众人看来,倒是一直在挤眉弄眼,十分滑稽。
黄管家怼道,“您在逗我们笑吗?挤眉弄眼的,十分有趣。”
周围有些人哄笑了起来。
李婷见周老太吃瘪的样子,心中多少有些畅快。
方才她就是被周老太逼得来做这些丢人现眼的事。
之前周老太从无面游医那里拿药回来时,常常深更半夜喊她起来伺候,明明有贴身婢女,却仍然叫她。
就是因为看不惯他在无面游医那里拿了这些药性烈的药,总明里暗里讽她是早盼着她老人家死。
又常指责她管不住自己夫君,让他戒不掉赌钱,还让他隔三差五跑出去拈花惹草。
李婷虽有些泼辣,但骨子里还是个传统的女人。
即使周老太如何说她,她也不会撕破脸皮,毕竟在夫家,夫君和公婆为上。
李婷受了一肚子气,如今周老太吃瘪,她虽不能将之前积的一肚子气撒出来,但多少也得到了缓解。
“母亲!”
突然,人群中挤进了一个人,周老太回头一看,那人便是周衡安。
周衡安那日追回了蔡钰,将人哄好了。
但二人还是生了些别扭,蔡钰不愿见到周老太,于是周衡安为其寻了个客栈暂住。
回来后,周衡安失意喝酒,醉了一天一天,今早起来便见家中小厮嚼着舌根。
一问才知母亲及其大哥大嫂一大早去了云居阁。
周衡安想起母亲那日说的,心一紧赶忙追来了。
方才云落昭的话,声音响亮清脆,他也听到了不少,如今看向云落昭,神情复杂。
周老太见周衡安来,心里有了支撑点,“衡安,这云落昭竟要逼死我们周家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