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在人为?”
沈棠安惊奇看了她一眼,上下打量一番,总觉得她有些不一样,可具体是哪里却说不上来。
“大小姐,有圣旨到,侯爷与夫人请您去前厅接旨。”
两人僵持不下时,林氏身边的嬷嬷匆匆来禀。
沈清菀听到这话,脸上一喜,难道是退婚圣旨!
果然,沈棠安终究争不过她,太子妃只能是她的!
“姐姐,妹妹陪你一起去吧。”
沈棠安一眼便看透她心思,笑着点头。
“好。”
她本就不想嫁给太子,若陛下同意退婚正中她下怀,至于沈清菀能否接替她成为太子妃,她不清楚。
按理来说,她的家世够不上皇家,但太子对她情根深种,或许能为她争取到。
两人来到前厅时,沈纪元和林氏已经到了,就等主角前来接旨。
“怎么这么慢?”
沈纪元看到她,低声呵斥了一句,有总管太监在也不敢过多责问,示意她上前领旨。
沈棠安只当没听到,走到正中,跪下双手举过头顶。
总管太监这才开始宣旨,“永安侯嫡女沈棠安,端庄贤淑,聪颖过人,谦恭温顺,特册封为永安郡主!赏金银千两!”
圣旨一出,沈清菀震惊抬头,竟不是退婚圣旨。
为什么!?
陛下凭何封她为郡主!
太子不是承诺过她,会求陛下解除婚约,册封她为太子妃吗?
这一切怎么就变了?
“臣女谢陛下!陛下万岁万岁万万岁!”
沈棠安并未过多惊讶,此事她提前知晓,只是圣旨未下谁也不敢乱传。
如今圣旨已下,她便是名正言顺的郡主了!
“郡主快快请起。”
总管笑呵呵的上前,亲自扶她起身。
“陛下的赏赐老奴已经命人抬到侯府了,自今日起郡主的身份可就不同往日了。”
“多谢公公。”
沈棠安颔首一笑,看了身边云珠一眼。
云珠立刻很有眼力见的上前,搀扶住总管太监。
“公公辛苦,坐下喝杯茶吧!”
说着,将藏在袖中的一包金瓜子递了过去。
总管悄无声息的手下,脸上笑意更甚,对沈纪元和林氏行了一礼。
“老奴还有事就不久留了,侯爷与夫人真是养了一个懂事的好女儿,好日子可都在后头呢!”
“多谢公公。”
沈纪元从震惊中回神,连忙笑着迎上前去,亲自将总管送到门外。
林氏惊讶打量着眼前女儿,直到现在还不敢相信。
“你……陛下竟册封你为郡主?这到底怎么回事?”
她这些时日都在府上养病,未曾过问府外之事,自然不止女儿发生了什么事。
女儿突然被册封为郡主,着实让她震惊,几日未见女儿的身价倒是涨了不少。
“母亲放心,女儿没在外面惹事。”
沈棠安搭上母亲胳膊,笑着开口。
知道母亲是在关心她,毕竟天降横福。
林氏眉头微皱,还想再说些什么,可看她并不惊讶的模样,便知她大抵早就知道了此事。
想到几日前收到姐姐的信,上面说安儿过几日要有喜事,想来指的便是今日之事。
女儿大了,她不好时时跟随,只要她心中有数,平安顺遂别的她也不会多问。
“这……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沈纪元送完总管,匆匆进屋冲到她面前震惊询问。
他女儿被册封为郡主了?
简直是祖坟冒青烟!
但她一无是处,并未做过什么有利于社稷国家之事,为何突然被封为郡主,这其中会不会有什么误会?
“陛下为何突然册封姐姐,这其中会不会有什么误会?”
沈清菀站起身,走到沈纪元身后,心有不甘挑拨道。
以为会是退婚圣旨,谁能想到是册封她为郡主的圣旨,实在让她意外。
难道陛下认定她为太子妃了吗?
她有什么好!
陛下为何就认定了她?
“是啊!你有什么本事,让陛下册封你为郡主?”
沈纪元也很纳闷,会不会是陛下搞错了?
“此事无需父亲担心,陛下自有陛下的用意。册封圣旨在手,父亲怀疑什么呢?”
沈棠安挑眉轻笑,举起手中圣旨,他们真是有胆量,连陛下都敢怀疑。
“我们并非是怀疑陛下,而是怀疑你。”
沈清菀还是不甘心,她多希望这一切都是假的,多希望那圣旨是册封她为太子妃的。
可惜现实将她击的粉碎,沈棠安把她碾压的一无是处。
“妹妹若是怀疑,自去找陛下求证。”
沈棠安懒的与他们自证,拿着圣旨扶母亲离开了这里。
她还有更重要的事情要与母亲商量,不想与他们浪费时间。
回去的路上,沈棠安思索了许久,假装无意的问道。
“母亲,你与父亲是如何相识的?”
“提这个做什么?”
林氏听到这话,不悦的皱起眉头,似乎不想提起任何关于沈纪元的事。
“我在想,若父亲再纳个妾室,母亲会不会因此气病了。”
“不会,他再纳十个也与我无关。”
沈棠安话音刚落,她便利落回答,没有丝毫犹豫,可见她对这段感情没有丝毫留恋。
“母亲,那你想拿回管家权吗?如今侯府内宅,被郑氏握在手中,里里外外几乎都是她的手,女儿出入做事很不方便。”
见母亲这般决绝,便不再隐藏自己真正的想法。
她知道母亲是眼里容不得沙子的人,自从父亲将郑氏纳入府中,母亲便不曾再给他一个好脸色,对他失望透顶。
“你若是需要,母亲会拿回来。不过一个管家权,我不要是我不屑,她若是敢拿着鸡毛当令箭为难我的女儿,自要给她几分颜面看看,让她知道这侯府到底是谁当家!”
林氏听到这话,一向温和的脸色冷了下来,眼底闪过一丝杀意。
以前她留郑氏性命是在乎安儿的想法,也并不觉得留下她会对自己有什么威胁。
现在不同了,她敢拿着那点权利对付安儿,就不要怪她雷霆手段!
真以为管了两年内宅,便觉得自己能做这侯府的女主人?
她是不屑与一个上不得台面的东西争这点权利,不代表她就真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