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凡房间里面躺着的是其他女人,大家的反应都不会这么大。
偏偏里面躺着的这个人是宋妍。
来参加宴会的个个都是人精,谁看不出来陆母喜欢宋妍啊?
她们两个甚至还以干妈和干女儿相称。
结果干妈的宴会上,干女儿和别的男人搞在一起,还被大家抓了个现行,这是何等丑闻!
诸飞宇赶紧用身子遮挡住门缝,“你们看错了。”
他现在的反应完全就是此地无银三百两。
其他人讨论的更欢了。
陆母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怎么会呢?
被下了药的明明是陆沉,宋妍又没有喝下加了料的酒,她怎么可能会和别的男人滚到一起去?
屋内的宋妍更是六神无主!
她四处看着,想要找个地方躲起来,但是客房的面积总共就这么大,她又能躲到哪去!
“咱们先去花园吧。”陆母想要先带人离开,回头她再单独问问宋妍。
但是陆沉不愿意。
宋妍想算计他们两个在先,现在他当然要算计回去,一报还一报。
他不会害人,但也做不到吃哑巴亏。
“宋妍是我妈妈的干女儿,是我的干妹妹,她那么孝顺懂事,怎么可能会在今天这个日子里做出荒谬的事?还是有心人想算计她?”陆沉故意打着为宋妍好的旗号质问出声。
原本大家伙的注意力都放在宋妍身上,现在纷纷看向诸飞宇。
这个人很面生,一看就不是他们圈子里的。
余晚适时开口,挑明他的身份,“诸飞宇,就算你不满足公司给予的待遇,想削尖脑袋往上爬,那你也不能违法。”
余晚有个经纪公司,那诸飞宇就是她公司里签约的艺人了。
豪门本来就瞧不起娱乐圈,演员对普通人来说是高不可及的存在,但是在真正的豪门眼里只是戏子而已。
当然,演员也分三六九等。
老一辈艺术家,或者是陆沉这种豪门公子哥进圈镀金的属于第一梯队,受人尊敬。余晚这种新兴影后属于第二梯队。
至于诸飞宇这种既没有背景又没有名气的练习生,他只有当玩物的资格。
那么他为了往上爬不择手段,甚至是陷害宋妍,这么一想就很通顺了。
“我没有,你们不能污蔑我!”诸飞宇不明白这把黑锅怎么就扣到了自己头上。
他想要解释,但是余晚直接打断他,“虽然你是我公司旗下的艺人,但是我不可能包庇你,你犯下这么大的错,以后也别去公司当练习生了,直接蹲监狱吧。”
“凭什么?明明是宋妍勾引我,又不是我强迫她,凭什么要我蹲监狱?”
诸飞宇彻底破防。
他是要当顶流,让人人羡慕的大明星。
如果蹲了监狱,那他不就完蛋了吗?
他可不想走谢瀚的老路。
他没有注意到余晚眼里一闪而过的那抹笑意,鱼儿上钩了。
如果诸飞宇咬死了不承认里面的人是宋妍,陆母又站在旁边,那她和陆沉不可能强行闯进去。
陆母肯定会出来阻拦。
今天这个场合,她总不能让陆沉和亲生母亲对峙,闹得太僵硬。
但现在诸飞宇亲口承认了,这件事就板上钉钉了。
“楼道里有监控,如果你们不相信的话,可以去查监控看啊,我完全是无辜的,是她抱着我不撒手,就算你们报警那也不是我的错,我不应该去蹲监狱。”诸飞宇还在说个不停。
陆母的脸色越来越难看。
终于,她忍无可忍,“你给我闭嘴,滚出去!”
至于身后站着的那些人,热闹已经看完了,他们当然不可能继续赖在这里,纷纷找借口告辞。
很快门口就只剩下了陆母,陆沉还有余晚三个人。
陆母直接推门进去,看见坐在床上满脸泪水的宋妍,她很是心疼。
可是当她注意到宋妍身上那些痕迹以后,这份心疼就荡然无存,“宋妍,一直以来我都把你当成儿媳妇看,也是你亲口和我说你喜欢陆沉,可你现在都在干什么?”
“你竟然和别的男人发生关系,而且还是在我的生日宴会上,你让我和陆家的脸往哪搁啊?你就是这么报答我的吗?”
宋妍哭的差点背过气去。
但她流的眼泪再多,也没有办法激起陆母的爱怜。
陆母只会越看越生气,“别哭了,哭哭啼啼的像什么话?要是不知情的人看了,搞不好还以为是我们陆家委屈了你,你自己说,难道我对你不够好吗?”
就算宋妍成了劣迹艺人,她也没想过要放弃这个儿媳妇。
今天她更是选择了给儿子下药,撮合他们两个。
结果她收获了什么?
幸好陆沉一直死咬着没松口,万一陆沉真的听她的话,早早和宋妍订婚,那今天陆沉还不得成为所有人嘴里的笑话!
“我,我是被陷害的。”宋妍不明白事情为什么会变成这个样子,只知道哭个不停。
陆母越看她这样越烦,“你赶紧把衣服穿好,然后回你自己的家去。”
事已至此,她只能放弃宋妍了。
倒不是陆母有多么传统,非得讲究处子之身,实在是宋妍今天当众丢丑,这种女人绝对不能进陆家的大门。
余晚在旁边看着,只觉得这一切是那么讥讽。
陆母生宋妍的气,可是她有没有想过,陆沉也是人,陆沉也会生气。
如果今天真的让她得逞,陆沉睁开眼睛的时候在旁边看见了宋妍,那对他来说该是多大的绝望?
被亲生母亲背刺,这几个字光是听着就觉得心很痛。
“妈,今天是你的生日宴,当着外人的面我给你留面子,这也是咱们最后的母子情分,以后我不会再回来了。”陆沉神情平静。
他并没有大吵大闹,而是用最平淡的语气说出最狠的话。
这就是他内心所想。
家应该是温暖的避风港,而不是一个充满算计的地方,如果回家连喝个水都要提心吊胆,担心会被下药算计,那他回来干什么呢?
没有人想要自讨苦吃,他随便找个宾馆住下岂不是更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