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妍噎住,有些不可置信的睁大了眼。
“你什么意思?我们两家可是世交,你非要把关系闹僵吗?”
说是世交,更贴切的说法其实是宋家一直贴着陆家。
两家虽然同为豪门,但豪门和豪门之间也是有差距的。
陆家家底厚,是祖上几代人积累下来的。
宋家则是靠房地产发家,也才堪堪发达了三十几年。
论底蕴,宋家是无论如何也攀不上陆家的。
还是两家老爷子一同当过兵,本着一份战友情,这才让两家搭上关系。
“老一辈的事,还是不要放在现在说了,跟小辈没关系。”
陆沉也是不留情面,三句两句就撇清了关系。
宋妍有些受伤,但为了维持表面的体面,还是忍不住出声质问道。
“那我们之间的婚约算什么?你不是没有提出解除婚约吗?你现在和别的女人在一起,你拿我当什么?”
一提到婚约,余晚也忍不住看着陆沉。
她心里也是期待答案的。
虽说她知道自己的寿命影响不到婚约,没必要取消,但她心里还是希望陆沉能解除婚约。
无它,宋妍并非良配。
陆沉神情没什么变化,“宋小姐心里自然清楚,等到了时候,我自会去解除婚约。”
宋妍脸色像吞了苍蝇一样难看,也不禁想起之前母亲的话。
陆沉为了进娱乐圈,已经很久没有和家人联系了。
因为陆沉家人那边想让他继承公司,进娱乐圈说好听点是明星,说难听点不过是个戏子。
豪门最重体面,若非陆家只有陆沉一个继承人,恐怕会直接和他断绝关系。
听到想要的答案,余晚忍不住微微弯了弯嘴角。
她的表情变化并不明显,却还是被宋妍捕捉到了。
宋妍不禁气得咬牙切齿,“少得意了,你以为你就能坐上陆太太的位置吗?看你那副穷酸样,简直是痴心妄想!”
余晚却满不在乎的耸耸肩,“我至少还有可能,而你是一点机会都没有。”
陆沉在这时轻轻咳了一声,“除了晚晚,没人能坐。”
陆沉的正名无异于是往宋妍心口处捅刀子,同时也在她心中惊起了惊涛骇浪。
她震惊的瞪大了眼,“你们……你们竟然在一起了!?”
余晚笑着没有回答,陆沉则是大大方方的从口袋中掏出一个小盒子。
盒子打开后,是一对精美的对戒。
“这是我们的定情信物,原本还打算晚一点送出去,既然你问,那就现在吧。”
余晚仅仅是意外了一下,反应过来后顺从的伸出了手。
陆沉亲手将戒指戴了上去,随后将另一只戴在左手的无名指上。
二人的戒指明显晃到了宋妍,她眼中充斥着不甘和愤怒。
“你们!我一定要告诉陆阿姨你们的事!”
陆沉却丝毫没有被影响到,甚至可以用满不在乎来形容。
“随便你。”
宋妍在原地气的直跺脚,她心知再待下去只会越闹越难看,索性一甩头发走了。
碍眼的人离开,二人也没有继续吃下去的兴致了。
等到坐上了车,余晚才有时间观察着手上的戒指。
并不是电视上霸总标配的鸽子蛋,是简约又别具巧思的戒指。
低调不张扬,却又有特点,是余晚喜欢的类型。
似乎是察觉到余晚的喜欢,陆沉状似不经意的说道。
“我的礼物呢?”
余晚瞬间僵硬在原地,心中直呼不好。
这两天的事搞得她焦头烂额的,她还没抽出空考虑礼物的事。
可眼下对方的礼物都送来了,她却什么都拿不出来……
陆沉勾了勾唇,对余晚的反应在意料之中。
他故作失落,却又强装不在乎道。
“不准备也没关系,戒指我挑了好几天,我还以为你也会很认真的挑选礼物,没想到是我想多了。”
陆沉这一招以退为进用的好,余晚心中更过意不去了。
看着男人委屈却又懂事的样子,她心中的罪恶感拉满。
余晚眼中满是纠结,想着该如何安慰陆沉。
陆沉将女人眼中的情绪尽收眼底,嘴角的笑容也越放越大。
他轻轻地掰过余晚的脸,食指不经意间摩擦过余晚的唇,缓缓的说道。
“提前给我个补偿,不算过分吧。”
余晚快速的摇了摇头,秒懂了男人的意思。
她对着男人的脸,快速的吻了一下,如蜻蜓点水了一般。
做完这一切,余晚的脸快速红了起来。
陆沉眼中染上了一层欲色,看着面前害羞的人儿,喉咙上下滚动了一下。
“还不够,准备礼物的空档,得收点利息。”
车内的气温迅速上升,余晚眼神逐渐迷离,二人在狭小的空间内吻了一次又一次。
第二天。
余晚收到消息,是一个陌生号码。
她以为是诈骗短信,本打算无视,再看清上面的内容后,又突然改变了主意。
号码的主人说她是陆沉的母亲,约她到咖啡店里谈事情。
毕竟是陆沉的母亲,这点面子还是要给的。
余晚打扮了一下,决定赴约。
来到指定的包厢,里面空无一人,余晚便一直等着。
等了大概两个多小时,还是没有人来。
余晚不禁怀疑自己是不是被骗了,她也不是坐以待毙的人,决定再等最后五分钟,人要是再不来她就走。
时间已到,依旧没有人来。
余晚将一旁的包拎起来,准备离开。
没成想刚刚打开门,却恰好碰到一位美妇人正准备开门。
美妇人打扮得体,身上穿着的衣服没有明显的logo,但看着就价格不菲,她保养得当,精致到每一根头发丝状态都很好。
余晚打亮美妇人的同时,对面的人同时也在打量她。
在一场无声的较量后,美妇人轻轻的哼了一声。
“我当是天仙一样的人物,把我儿子迷的神魂颠倒,没成想是个中看不中用的花瓶。”
美妇人眉宇中萦绕着淡淡的高傲,贬低余晚的同时,又肯定了余晚的颜值。
显然,她把余晚当成了以色侍人的那种女人。
毕竟是长辈,出于礼貌,余晚错身让开,让陆母进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