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桑暗中收买了一些人,传出不利于宁王的流言蜚语。
很快城内有传闻,贵州百年来都没洪灾,宁王一来就发生祸事,莫非宁王是贵州城的灾星诸如此类的闲话。
扶容在外面给洪灾过后百姓义诊,不小心就听到了此事。
不用想,她就知道肯定有人从中作梗,她让人暗中调查发觉竟始作俑者竟然是云桑。
“今日摆摊就到这,明日再来啊。”
扶容起身,让手下收拾一下诊位,换忙回去。
皇甫焌正在溃坝非天灾而是人为的事情的所有证据,放入黄色的信封袋中,他要将证据不着痕迹的交给太子的人。
太子对庆王也是看不上眼的,必然会想办法,把证据让皇上知道。
见他在忙事,扶容正要退出去,皇甫焌喊住了她:“王妃,今日回来的挺早的。”
“是挺早,被人给气回来的。”皇甫焌眼睛亮晶晶的,漆黑如墨的瞳仁中,扶容气呼呼的倒影,在那清晰的印着。
扶容好几次抿了抿唇,本来回来就是要跟他说的,可此时突然又觉得,云桑传的一些流言蜚语,她要跟皇甫焌聊,弄得好似她斗不过云桑想要找他帮忙似的。
罢了,不说了。
“还有人能气到你?看来此人不简单。”皇甫焌挑眉,盯着她,“难得看你这幅模样,想来事情挺有趣。”
“没趣,就是今日累了,你自己找几个大夫去义诊吧,我看了两日,也没发现什么特殊的病情,也就是伤风感冒了的比较多。”
扶容话音还没落,就自顾自又出去了。
一侧的侍从,纳闷的看向她离开的方向,嘀咕道:“王爷,王妃瞧着有点奇奇怪怪的。”
“是有些,你派人去盯着点,若是有什么事,第一时间回来禀报给本王。”
“是,王爷。”
扶容来到配药间,这是她找城守要到的私人空间,没事就在这里看看医书,闻闻药香,这些都是表面的,实际上她更感兴趣的是一些道法术法。
一直在研究太初通宝,只是苦于一直没有寻到更多消息。
今日她来这里,是想要做个法,下个咒坑庆王。
“庆王本来就不是什么好东西了,还带着云桑在身边,这两人简直就是一丘之貉,还想要坑我跟宁王,想得美。”
扶容一边说,一边从荷包里,拿出一根头发。
她抬手,让头发丝对着窗户那边,在日光的照射下,头发长度以及硬度清晰可见,扶容的嘴角慢慢涌出一抹笑:“还好,我有先见之明,早早就偷偷拿了一些庆王的头发丝。”
作为一个会术法之人,他们对一个人的安全感,并非是对方的承诺,而是自己手中有没有他们的头发和指甲。
只要是有这两样东西外加知晓对方的生辰八字,那就压根不担心被骗被忽悠。
她拿出符箓,在上面用毛笔写上了庆王的生辰八字,随后用他的头发,困住那符箓,再便是开始念咒。
待七七四十九遍之后,引入真火,燃烧符箓。
看着那成了白色灰烬的符箓,扶容眼眸亮了,拍拍手得意道:“庆王,你就等着瞧吧,你自己都会被自己吓一跳的。”
庆王是迷迷糊糊被痒醒的,他刚开始以为是蚊子咬的,抓了抓。
后来越来越感觉不对劲,起身挠痒痒,发现手臂都红了,他大叫:“来人,来人,找大夫!!”
一侧的云桑被声音惊醒来,待看到庆王脸上身上都是红疹子之际,也是吓了一跳,身体下意识的往后。
“王爷,你的脸上,也……也有,红疹子。”
庆王起身来到铜镜前,看到之后吓了一跳:“本王,这不是要死了吧。”
大夫很快就来了,提到只是一些过敏,询问了庆王吃了什么特别的东西没有,庆王摇头,说道昨夜吃的跟前日是一眼的。
即便是如此,庆王还是让人把给自己做饭的厨子,直接砍了脑袋。
服了一天的药,红疹子一点没少,反而越来越多了,已经有人开始穿,庆王得了瘟疫了,庆王害怕极了,他不想死。
云桑看着那红疹子,感觉不对劲,试探性的道:“王爷,妾身觉得这东西或许不是因为身体抱恙,而是巫术。”
“巫术?那你赶紧的去让你师父元一道人过来,他可定可解。”庆王不管是不是真的中了巫术,也想要试一试。
云桑脸色大变,她哪里还有什么师父啊。
她道:“师父云游去了,现在也不知道去哪里寻人,不如我来试一试?”
“对啊,你是元一道长的高徒,你肯定也有办法,行,你来试一试。”庆王温柔的拉过她的手:“你是本王的妃子,我好就是你好,一定要治好我。”
“是,殿下。”
云桑因为他的那句承诺,也想要治好他:“王爷放心,我一定可以治好的。以前我跟着师兄和师父,处理过不少这类事。”
“好!”
云桑确实是有些小难耐,立马开始开坛做法,扶容这边很快就感应到了,她似乎早就有料想到了。
“来了,正好,我就等着你开坛呢!你不开坛,我怎么让你反噬!”扶容也立马来到早就准备好的坛阵当中。
一张符箓之后,之前那一堆,原本是庆王的生辰八字符箓烧了后的灰烬,开始冒出黑气。
扶容最好撇过一丝得意:“云桑,你有点能耐,那正好,可以让他反噬得更凶猛,他必然更痛苦。”
她家快念诵符咒的语调……
“噗!”庆王胸中如同有猛火在剧烈燃烧,他看着吐出来的血,对正在开坛的云桑道:“停,停!本王让你停下来。”
云桑不明所以,她也纳闷,怎么今日开坛,总感觉有一道力量在牵引她做什么。
回过神之后,好似自己陷入了对方阵法之中了。
她回过神,见庆王不仅仅吐血,脸上的红疹子反而有了浓:“王爷,您这是,对不起,是我不好。”
“不过,你的红疹子有浓了,应该会好起来了。”
云桑也只能是如此期待着。
庆王将信将疑,抬手:“先搀扶本王去歇着。”
半夜时分,红疹子破了,隔天清晨又好了,可一个时辰后,红疹子又出来了,庆王被折腾得苦不堪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