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原中也一天行动记录:
上午,骑车回港|黑大楼,估计是去工作,大概三小时后又从楼里出来。
中午,从楼里出来的中原中也驱车去了附件一家低调奢华的西餐厅吃牛排,期间看起来像是餐厅老板或者是经理的人带着几个服务员来和他问好。几句话后,一瓶高级红酒就送了上来,应该不便宜,但是中原中也单手刷黑卡的样子确实很帅。
下午,他又回大楼待了大概只有两个小时,就出去了,在门口碰上一个黑风衣的瘦弱男子,二人客气的打了招呼。中原中也的同事看起来身体不太好,头发都白了半截,还时不时咳嗽,这样也能进港|黑?
傍晚,勤奋的中原中也去巡视了几个仓库,恰好碰上附近一些小帮派表面约架实则想要抢港|黑仓库一把的事,顺手就解决了。地上的尸体被巡逻小队的一群黑西装的大汉收拢,挖了个坑一起烧掉了。
天黑了,一天没闲着的中原中也总算又骑上他快乐的大摩托回家。门外的风被厚实的实木门挡住,入眼的是十分有情调的欧式桌椅,但是一眼看去空落落的。
呱蛙子边想边在本子上记着,此时它趴在中也家的大吊灯上,从下方往上看只能看到耀眼的吊灯,看不见猫着的呱呱。
中原中也朝一辆椅子走过去,似乎要坐下休息,只见他脱下手套,拉住椅背,下一刻!红色的异能覆盖了整个房间内部!
“出来。”重力使压低的声音来自喉咙里。
“鬼鬼祟祟的从白天跟踪到晚上,港|黑的大楼不敢进,知道了仓库的位置也没去和什么人通风报信,而是一直跟到我家里来了……冲着我来,看来你的胆子不小啊。”
从商业街回来,中也就感受到一股注视着他的目光,除了他待在大楼里的时候外一直没有消失,原本他没怎么放在心上,毕竟这么容易被察觉,对方看来也不算什么。但是,竟然能一直跟踪到他家里,进了房间还没有收敛目光,而他并没有看到跟踪者,那就有点意思了。
是异能者吗?异能会是什么……隐身?变形?幻术?催眠?
不管是什么,被重力一起摧毁就没关系了!
“嘭!”“啪!”“喀拉!”各种东西在红色异能的挤压下碎裂,连呱蛙子都从大吊灯上摔下来被压成了绿豆饼。
“……是我啦,中也。”绿豆饼没骨气的趴在地毯上出声。
中也看清后一噎,停下异能把它单手握住拿起来:“呱呱你怎么会在这?”
“还不是你说有什么危险,我想来问问……”
把小青蛙带进里面的房间,这才发现外面那个客厅是障眼法,里面这个真正的客厅要比外面的那个多了几分生活气息,有挂着外套的衣架,昏黄色调的窗帘,放着靠枕的沙发,最重要的是——中原中也的酒柜。
呱蛙子被放在一个软垫上,中也好笑的看着它:“你跟了我一天,不累吗?”
“还好啦,有一点点饿。”呱呱光明正大的
要求蹭饭。
中原中也自然不会拒绝,他打了个内线电话让属下收拾外面的残局,再送些吃的上来。不一会儿,一切就焕然一新,送上来的晚餐是寿司、海带汤和苹果汁。
呱呱看着这些饭菜,思绪有些飞远……当初第一次来到这个有异能的世界时,自己还是一个小白,【背包】里的储粮有限,后来就有些不够吃。中也和乱步年龄小,一起挣到的钱也有限,那时候为了给两个孩子做出好吃的饭,它用亲手捉的鱼配着便宜的大米做成寿司,用顺手捞来的海带做成汤给他们补充维生素,有时也把水果榨成汁作为好孩子的奖励。
为了不让他们感到生活艰苦,意识到只有这些食物可以吃,所以它故意装成自己特别爱吃的样子。刮风的日子,他们一起待在那个拥挤的小屋里,点着蜡烛,在昏黄的光线下玩家家酒:乱步扮演侦探,呱呱和中也轮流扮演犯人和被害人。
但是为了给乱步增加难度,所以他们俩经常“抢戏”,什么犯人其实是异能者,用的非常手段完成犯罪,还有地上躺着的“尸体突然诈尸”,跳出来来个“我没死,所以案情不成立”等耍赖的手段。但是基本都能被乱步一步步破解还原,让他们觉得:“哦~原来我当时是这么演的呀!”
谁会想到,有一天,它离开了这里,乱步成了真正的侦探,中也手里的凶器沾满鲜血,数个温情的傍晚就此支离破碎。
“怎么了,不合口味?”见呱呱迟迟不动手,中也问道。
呱蛙子眨眨眼看向旁边的人:打理的柔顺的头发,棱角分明的下颚,精致的颈环和名牌的服饰。他似乎和以前不一样了。
“怎么会呢,我要好好想想先吃哪个。这么多品种,选择困难症犯了呀!嗯……先来个海胆寿司吧……好吃!”呱呱竖起大拇指。
“噗哈!好吃就好,多吃点吧。”看着中也的笑脸,呱呱又觉得也许他还是从前那个人,不曾改变。
“我也想喝。”放下苹果汁,呱蛙子盯上了中也手中的红酒。那是它亲眼看着对方今天中午在餐厅一掷千金买下的,一定味道不错,充满金钱的气息。
中原中也没有拒绝,拿出一个高脚杯给呱呱也倒了一杯。他平时在外面和同僚们喝酒时总是提醒自己不能喝太多,绷着跟弦喝得不痛快,一个人在家时又无人作陪,有几分寂寥。今天呱呱来了,不是正好!
一不小心,酒量都很差的一人一蛙就喝醉了,说话都大舌头了。
“中也呀……嗝儿!我和你说,我可能被乱步讨厌了呀。”呱蛙子靠着高脚杯躺下,口齿不清。
“怎么、怎么可能!乱步他,多依赖你啊!”中也一只手撑着脸,双眼迷离,还不忘再往嘴里灌一口。
“他!他今天,都没和我说话!”呱蛙子说着说着忽然委屈上了。
“那……那是不对,因为你今天都跟着我的。”中也的话已经没有逻辑性了。
“就是说啊,你说……这孩子是不是叛逆期到了?”呱蛙子擅自给26岁的乱步安上“叛
逆期”。
“可能是啊。”22岁的中原中也眯着眼睛一板一眼,“你像小时候那样摸摸他的头,他变小了,就……不会叛逆期了!”
“像小时候那样?”呱呱来劲了,左摇右摆的站起来,“用哪只爪呀?”
“右爪。”中也已经趴在桌子上了,但嘴里还在回话,他隐约的记忆里经常看到呱呱在乱步做了什么的的时候称赞他,那种对待幼儿园孩子的态度曾被他吐槽过,但是也许……偶尔有一点羡慕。
没有经历过正常的童年,呱呱的存在也许就像邻家伙伴的妈妈,在去伙伴家玩的时候,感受到的那份长者的温柔——充满包容和让人想要依靠的安心感。
“这样吗?”一只小小的爪子抚摸上中也的头发,轻轻的力道几乎要感受不到,“那你变小了吗?”
不知道呀。中也闭上眼睛,那天的烛光似乎又照耀在他的身上,家家酒时他装“尸体”睡着了,呱呱给他盖上毯子,乱步也钻进来依偎在一起,就这么一直睡下去不会醒来……
呱呱用爪梳着中也的头发,顺着顺着,它竟然有点醒酒了,迷蒙着眼睛想起来自己现在在哪,看着恬然安睡的中也忽然百感交集。
上个咒术世界对呱蛙子的冲击其实很大,它看起来和平时一样,但梦中有时会被站台里那模糊的血肉惊醒,又或者梦到没皮肤的尸体成群在后面追它,还会梦到夏油杰、五条悟、甚尔、小惠、菜菜子美美子还有虎杖、七海、灰原……不是满身鲜血了无生气就是缺少躯干死相可怖。
明明他们之间没有什么仇怨,却互相伤害着,诅咒着。就像现在的乱步和中也,明明是发小,如今二人间竟然标上了“敌人”的箭头,而它对此束手无策。
喝醉的人有不少喜欢唱歌,呱呱也是,用它那呱嗓跑调地唱着:“……很多东西今生只可给你……别人如何明白透?实实在在踏入过我宇宙……有嗝儿!…裂口~……有没有,确实也没有,躲避的借口……为何旧知己最后变不到老友?……陌生的是昨日最亲的某某……呼噜~”*
困意上来,小青蛙就这么扒着中也的头发睡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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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哼。”江户川乱步的脸鼓成包子,呱呱一天不回来就算了,现在竟然还夜不归宿!
诸伏景光给呱呱说好话:“也许是有什么重要发现耽误了。”
“哼!”乱步哼的更大声了,有什么发现是比他名侦探还重要的?告诉他,立即给你线索翻一番。
“明天我就出差,去九州泡温泉,和社长一起吃温泉蛋去!”得出结论的乱步气呼呼回宿舍了。
完全不觉得有什么不对的社长点点头:“早该去了,九州那边的案子催几天了。”也离开侦探社向宿舍那走,还好心的对景光说:“诸伏君,你也早些回去休息,不必值夜。”
虽然我不是为了值夜,而是操心呱呱它的人际关系问题。景光笑着点头送别,又回身看了看空荡荡的办公区——也罢,船到桥头自然直。
“啪。”灯光关闭,是好孩子睡觉的时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