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看着挺温和。
从月岛萤的视角看来,音驹主将脸上满是晶莹的汗水,淌下来的汗竟不比他这个体力废物少多少。
看得出打得有多拼了。
黑尾铁朗问道:“最近感觉排球怎么样啊?”
稍微有点意外他会问出这个问题,但月岛萤也没有拒绝回答。
后者沉吟一下,老老实实回复:“我现在有时候也会觉得,打排球挺有意思的。”
“是嘛。”
黑尾铁朗勾唇一笑,乐道:“有意思就好。”
看他表情,还挺骄傲的。
一扭头,夜久卫辅巴掌拍在了他的耸立起来的头发上,轻轻带到了他的脑袋。
“叫你平时好为人师!明里暗里给月岛和日向那两人支了多少招?”
语气凶巴巴的,力气倒是不大,就是单纯拿它当个发泄桶而已。
黑尾铁朗摸了摸被打的头发,哂笑一下。
他这睡出来的头发发型相当牢固,不比发胶造型出来的差,不管是沾了汗水还是被打了几下,很快就又恢复到原位,看得夜久卫辅更加心烦了,又伸手拍了几下他的头发。
其他人也笑笑,一边嘴里嘀咕着“居然还要再打一局”一边又说着“和乌野再打一局也没什么不好的”,要么就是“研磨你体力还够吗?”看着并未受多少打击。
场馆内因为乌野拿下第二局而掀起的巨浪翻涌到了球场之外。
“嗯?音驹和乌野决出胜负了吗?谁赢了?”场馆外路过的路人拽住一个刚刚走出来的认识的人问。
“哦,没呢,乌野刚刚赢了第二局,现在比分1:1打平。”
“……”
“那喊那么响干什么?我还以为谁赢了呢。”
被拽住那人用一种十分沧桑的语气道:“主要是,他们两支队伍是第一批开始打的呀,人家同时间开始比赛的几支队伍都打完了,我一个在隔壁看枭谷比赛的朋友说人家枭谷第一局都开始了。”
他都担心枭谷打完比赛这两支队伍还没决出胜负。
沧桑点烟.jpg
“……真假?!!!打这么久才打了两局!!!”
“骗你干嘛?这比赛绝对看了不吃亏,紧张刺激的很,打得我一个路人甲都要憋死了,这不是中场休息出来喘口气买瓶水喝嘛。”
“哦,那你位置还要不?不要借我坐会儿,不久,就一局比赛的时间。”
“……去你的!”
*
这场垃圾场对决说是累,却也不仅仅是身体上的疲惫,更有心灵上反复的枯燥的乏味的一球一球来回传递的疲惫感。
但是。
双方队员都打得很快乐。
因为是和期待了许久的朋友们的比赛。
两名并没怎么参与其中的老教练看得也很开心,不管是自己队伍得分还是对方的高光,每进一个好球都忍不住和观众们一道欢呼起来,一时间竟分不清谁是观众。
两支队伍下场后,有负责拖地的球童上来,几个穿着制服的球童人人手里握着个大拖把,整齐划一地在地上拖着。
一个球童小声嘀咕说:“地上好多汗啊,这场比赛两支队伍打得可真辛苦。”
刚刚还有一球乌野的10号踩着地板起跳险些打滑了呢。
一定得打扫得仔细点才好!!
这两支队伍打的辛苦,他们拖地也拖得辛苦,不过能够免费看到一场如此高质量的比赛,也是值回来了。
球场边边上,举着帕子一下下擦着排球的球童也埋头擦得认真。
“哎哟老爷子,你小心点,情绪可别太过激动了,不然就得打针吊水了!”路过病房门口的医生叮嘱了句。
“知道了知道了!”乌养一系随意地摆摆手,一边激动地和病房里的人第八遍招呼说:“看到没,这个小橘子头,我教过他!!”
在乌野拿下最后一分时,远在病床上的乌养老教练和一病房的病友还有他的学生们同时呐喊出声,差点把房顶都给震塌,一屋子的人愣是没有一个意识到不能在病房里大吼大叫。
*
音驹队伍里。
布丁头二传脑袋盖上一条毛巾,脖子也覆了一条毛巾吸汗,坐在椅子上,在这支队伍队伍中本来就显得瘦小的身躯此刻看上去竟有些摇摇晃晃起来。
累是确实蛮累的,不过乌野给了他这么大一个惊喜,也让他生出了更多的动力继续接下来的比赛。
这场游戏可才刚刚中场休息呢。
没什么气力地往往嘴里挤了点福永招平特地为他撕开了口子的乳酸菌味果冻,微凉滑弹的果冻入喉,他有些波动的情绪平缓了起来,却还是小声抱怨了句:
“早知道……第二局就不打的这么用力了。”
“明明研磨学长你自己打得也很开心。”
有人小声嘟囔出声。
孤爪研磨动动耳朵,后知后觉发现哪里不对劲,抬眼一瞥,发现竟不是灰羽列夫,而是他眼中的“乖孩子”夏目。
大脑:盯——
夏目坦坦荡荡和他对视。
他也没说错。
研磨学长就是打得很开心嘛。
“是啊,研磨你刚刚看见日向那家伙重新跳起来扣球的时候别提有多开心了!”
“眼睛都亮了呢!”
在队友们你一言我一语之下,音驹大脑默默别过了脑袋,噤声。
音驹的氛围一如既往的好。
“不过到现在为止,满血复活的乌鸦正是最难对付的时候吧。”芝山优生叹口气。
“哈哈,正是如此,你们才要从沉浸式游戏体验中出来啊。”老教练呵呵笑着,弥勒佛一样的脸上笑纹一条一条地展开。
“难对付又怎么样?一口气拿下20分就好了!”灰羽列夫得到了猫又教练的许可,同意他下一局直接上场比赛,在休憩一段时间后满血复活,状态也拉回到最开始。
“就你会说大话是吧?”夜久卫辅的拳头开始痒了。
“列夫,”黑尾铁朗叫住他,“你知道吗,在锻炼肌肉的时候,与其做100次效果不大的仰卧起坐,不如在加了负重之后拼尽全力耗尽能量做完10次,那样效果反而更好。”
夜久卫辅歪头:“哈?”
不是,有话不直接说,打哑迷干嘛?
谜语人滚出竞技体育,懂?
孤爪研磨:“。”
他虽然能猜到自家幼驯染的意思,但并不想费时间解释。
“其实我有时候觉得黑尾你去当个幼师也不是不可以。”海信行说。
“那他会教出来一群排球脑袋的。”音驹自由人吐槽。
“诶!”
在黑尾铁朗一番提醒下,灰羽列夫顺着自己平时的思维模式还有脑回路去思索,忽然醍醐灌顶,一锤手掌:“黑尾学长,你的意思是和二十分无关痛痒的比分比起来,关键的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