羽列夫继续说道:
“我上午可是连木兔的球都拦下来过!!!”
“你们再厉害扣出来的球有木兔厉害吗???”
蛇蛇们再一次体会到了如鲠在喉的感觉。
呵呵,人家木兔可是全国前五。
就算他们的王牌没有受伤,也排不进全国前十。
这小子是在嘲讽他们吗?!(咬牙)
夜久卫辅朝他竖起一个大拇指。
列夫这小子,平时看着傻愣愣,关键时刻说的话还挺给力。
直肠子的杀伤力有时比故意阴阳怪气还要强。
看着脸色变了又变的户美选手们,灰羽列夫不解地歪歪头。
他说错了吗?没有啊。
明明说得就是实话嘛。
*
孤爪研磨又一次发球。
排球飞向了后排主攻手潜尚保这边。
一年级主攻手眼底流露出一抹惊讶,手上没有停顿地接下这球。
他将球垫给了二传,二传又再度传给攻手。
户美的攻击又一次袭来,音驹正面硬刚,拦网的一传的二传的扣球的配合默契令人目不暇接。
黄蓝色大球在球网两侧来回多次后,作为主攻手的潜尚保再一次被二传给到了球。
即便不愿意多动弹也根本不热血,但作为户美的一员,他无法置身事外。
哪怕不原因浪费力气,也不得不在二传的授意下扣出这球。
黄蓝色大球行进路线呈现出一道弧线模样。
从户美左侧一路延伸至音驹的另一侧。
灰羽列夫奋力一跳!
指尖一下戳到了球面。
“啊!!”歪了!
灰羽列夫脑袋随之朝后一转。
“夜久学长——”
他下意识喊出了自己最信任的那个名字。
排球在他的干扰下直接朝着球场外旋转着飞去。
能够接下这球的只有夜久卫辅!
所以夜久卫辅追了出去。
他冲向了场外。
前方是好几张铺着白色桌布的桌子,桌子后方坐着好几名排协的工作人员,见夜久卫辅追逐着球奔过来,起身的起身后退的后退拖椅子的拖椅子。
一时间桌子后方乱作一团。
粉棕发自由人极力迈动脚步,力图在排球触碰到任何一个场外事物前将球接下。
即便深知自己前方是一大堆坚硬的桌椅,夜久卫辅的速度依旧没有丝毫递减。
锁定排球的瞳孔骤然一缩!
照现在的速度,想要接下球,必须要上桌子!
一道思绪在脑中闪过,自由人下定了决心。
那就上!!!
左脚蹬地,整个人腾空飞至空中。
再一步。
右脚踩上被白布覆盖着的桌面。
与此同时,右手也成功自下而上捶上了双色大球。
“咚!”
排球朝后飞去,在空中呈现出一道抛物线状。
柔顺的桌布和桌面之前摩擦力很小,夜久卫辅本身就有一股朝前俯冲的力推着他。
一捶之下脚下打滑,无法及时调整身形的夜久卫辅直接栽下了桌子。
一阵叮呤哐啷声响起。
排球飞向前排方向。
灰羽列夫没有丝毫犹豫地蹬地而起,长长的右臂鞭子一般抡上了球面。
户美副攻广尾幸儿伸长双手,挡在球路上,企图将球拦下。
灰羽列夫在球反弹过来的瞬间也换成双手,和对方角力了一瞬,凭借突出的力量将球推向了户美球场。
“咚。”
“咚咚咚。”
排球落地,音驹再度拿下一分。
“好——”
灰羽列夫学着山本猛虎的模样,右手大大地握拳拉弓。
“夜久学长!你看——”看见我有多帅了吗?
灰羽列夫转身的一瞬。
表情怔住。
笑容还没来得及收回,和下一刻浮现出来的失措表情一道在脸上构筑出一副诡异的画面。
一只无形的手掐住了他的脖子。
胸腔里的空气尽数被抽干。
山本猛虎和海信行冲上前一左一右扶起了死死咬着牙想要凭借自己能力起身的夜久卫辅。
两个人的表情如出一辙的紧张。
伸出来的手带着轻微的颤抖。
怎么会……?
夜久学长怎么会……
灰羽列夫怔怔地盯着夜久卫辅的方向,似乎要将这里盯出一个洞来。
——假的吧?
——一定是假的吧??
哈哈哈哈夜久学长怎么可能会受伤呢?
他明明……明明这么强大,这么厉害。
怎么会突然受伤呢?
他多希望这是对方演出来的。
他多希望下一刻夜久卫辅对着他展露出一个恶作剧成功的笑,打趣他说“哈哈我装的列夫你这个笨蛋居然相信了?也太不相信我这个音驹的自由人了吧?”
被打也好被骂也罢,这件事是假的吧?
告诉他啊,是假的对吧!!!
可惜他将夜久卫辅盯出窟窿来盯到眼睛都酸了,对方还是没有揭露这个“恶作剧”。
一颗悬着的心,随着时间推移一点点沉进了湖底。
夜久卫辅在牙齿死死咬着下嘴唇,本身流汗量不大的他如今脑门上满是汗水。
他能感受到自己的肌肉在不自觉地抽动。
不是腿上的疼痛造成的,而是“不能再待在球场上”的惊慌和害怕牵动的。
一瞬间的紧张和惊慌潮水一样铺天盖地将他淹没。
近乎窒息。
低着头的少年不知花了多大的力气憋住了即将夺眶而出的泪水。
他不甘心。
不甘心就这么受伤。
明明……
明明他这高中三年,这么关注自己的身体健康,偏偏就是现在……
都说祸不单行。
拿下一分的音驹却再添一名伤员。
黑尾铁朗额上淌下一滴汗。
一向反应很快的他竟是怔愣在原地。
表情也是一片空白。
“骗人的吧……”
他不愿意相信。
孤爪研磨瞳孔猛地缩了缩,整个人根柱子一样杵在原地。
“夜久学长……”夏目看着那边,低声呢喃着。
是假的吧。
夏目感受到自己的手臂被拽紧了。
那只手在高频率抖动着。
他微微侧过头,比他矮上一小截的一年级黑发自由人咬紧了嘴唇。
感受到夏目的视线,立刻将求助的目光投向他。
“贵志,夜久学长他……不会有事的吧?”
他的声音都在颤抖。
“……不会的。”
夏目努力控制自己的声音,但无法抑制同样颤抖着的声线。
观众席上,成宫鸣牙酸得倒吸一口气。
“音驹这是倒了什么血霉?一天两个人受伤????”
不是说排球的受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