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生下来之后精神力几乎都是注定了,就算在后期运用锻炼,增长的精神力也不过是毛毛雨。
从拳头成长到覆盖全星域的精神力,别说听没听过了,他们就是想都不敢想。
得空的时候法布勒斯就带着时蕤锻炼精神力,只要有眼睛的都能看得出来法布勒斯身上裹满了虫母的精神力。
硬要说的话,就是从花蕊里沾满了一身花粉的小蜜蜂,相当惹眼。
嫉妒的眼刀子插满了法布勒斯,他依然能神色自若。
之后时蕤也学会了精神力抚慰的方法,这也是他巡视各大军队的一个重要原因之一。
第一军队的虫族是隐忍而沉默的,他们哪怕是见到最爱的虫母,也相当的克制收敛,只会默默地注视着他,接受他赐予的一切。
精神力抚慰到来的那天,他们面颊泛红,就像是喝醉了酒一般。
虫族们躁动着、欢愉着,克制不住自己的虫族的特征,就连那样沉稳的第一军队都已经激动战栗成……说不出的涩情样子,就像是在军队里开了什么大型的银趴。
如果是老古板看到这一幕恐怕都要骂上几句有辱斯文,不知廉耻。
但在最上面的时蕤却很正经。
他用手托着腮,坐在王座之上,法布勒斯安静地为他打着伞遮阳。
小虫母用磅礴的精神力为第一军队的虫族们修修补补,认真地好像在做一件大事。
不过这也确实是要紧的事。
精神力抚慰结束,接下来要去的就是第二军队,时蕤就算心里惋惜也不能再停留,只能在之后一有时间就在这些军队里为他这些子民们修补,争取将精神力使用得更加出色,覆盖到整个帝国。
第二军队的精神力抚慰在第二天展开,基地里乌泱泱的全是虫族战士们。
他们其实在游戏里已经见过面了,只是当时虫族战士们是军校生,是教官,是怪物,真正见面还是现在。
时蕤还在里面看到了几个熟面孔。
他的两个室友,一个金发绿眸,一个黑皮灰眼,和他在一起玩国王游戏那天两个都没能忍住露出虫族特征,把他吓得连寝室都不敢回了。
他慢吞吞地将视线落在两人的尾勾上面,锋利的刺上滴着黏稠泛紫的液体,只不过一滴,落入一片河中都能毒死一大片生物。
在时蕤目光扫来时,那漆黑粗大的尾勾颤得更厉害了,稠液一连往下滴了好几滴。
“陛下……”
两只虫族怯怯不安地按着他,眉眼中的桀骜不驯全都淡了,温顺得仿佛是会匍匐在他脚下的金毛。
“你们表现得很出色,精神力掌控得也很优秀。”时蕤朝着他们微微一笑,然后提醒道,“但是下次不要那么紧张了。”
尾勾晃得跟小狗摇尾巴没什么两样了。
他们面上浮现出羞愧的神色:“是,谨遵陛下的训令。”
时蕤准时抵达,他现在也能看到虫族们的精神力了,第二军队对精神力的掌控尤为细致,确实有很大的随时崩断的风险——
压在那一团团精神力上是乌漆嘛黑的沉郁气体,细小的电闪雷鸣在里面滋滋地响着。
时蕤想过很严重,但是没想到会这么严重,怪不得第二军队会对他有些放肆。
疯狂到了极致,使出各种手段,甚至不惜杀死同族都想要挤到他的身边,渴望触碰他、占有他。
但是被强行克制住,他们依然是母亲的乖狗狗。
时蕤爱怜地用精神力去修复他们残破的状态,简直不亚于是母亲亲手抚摸触碰他们,非常细心地呵护。
尤其是他们对精神力的感觉敏锐到了一个夸张的地步,现在更是攀升到了愉悦的云端,像是在狂风暴雨之中的一艘小船,雨打芭蕉般强烈。
时蕤不经意地往下一扫,面红耳赤地收回视线。
端庄雅正,甚至着了军装的虫族们已经维持不住正义凛然的姿态了,没有瘫倒在地上已经是他们咬紧了牙根拼命强忍住之后,他们身体在颤抖,额头上的水珠慢慢往下滴,呻/吟和喘息也是竭力压抑之后的。
不管怎么看……每次注视这种场面,时蕤都觉得有些银乱了。
临近傍晚,他结束了对第二军队的精神力抚慰。
然后就是给第二军队的小惩罚。
持续了一天的精神力抚慰让他们早就盘腿坐下,虫族形态亦是趴伏着。
时蕤面色有些苍白,午时他只进食了一点小菜,就算是法布勒斯恳求他休息他也拒绝了。
他的子民们还在苦厄之中,非要他在这种情况下坦然接受享乐的生活,他依然做不到。
这些虫族们仰望着高台之上的伟大虫母,虽然不知道惩罚是什么,但是即便是他令他们去死,他们也能欣然接受。
然后他们就虫母这样说着:“这一次就算是表现得很好的虫族,也没有我的贴身服饰奖励了。”
第二军队全员:“!!!”(*)
心碎的声音不绝于耳,第二虫族的战士们恨不得自己从来没有生出过听力之类的器官,就不用听到陛下宣布那样令虫痛心疾首的消息。
这哪里是小小的惩罚吗,这简直是要了他们的命啊!
第四十九章
时蕤哪有那样残忍,他当然知道虫母的贴身服饰对于虫族的意义。
看着虫族们心如死灰的表情,他抿了抿唇,说:“但是我有另外的奖励要给你们。”
从万念俱灰到枯木逢春不过虫母陛下一句话的事。
虫族战士们立刻收拾收拾自己狼狈的姿态,又打起了精神,期待的目光灼灼看向了台上美丽的虫母。
时蕤还是觉得贴身服饰这种奖励应该慎用,最好的做法当然是用另外的东西去替代,而非直接全部杜绝。
他看向法布勒斯,后者得到了示意,双手拍了两下。
当即就有十几个虫侍从后面踱步而来,表情庄重,手上都捧着精致的盒子。
几个是方盒,几个是长盒,另有一个盒子奇长无比,等人高。
等他们站定之后,时蕤才说:“打开吧。”
先是抱着漆黑的方盒的虫侍站出来,然后打开,里面是以猩红色天鹅绒为底,坐着好几只等比例缩小的棉花娃娃,一眼就能看出来是时蕤本人。
之前还平静的场面现在却好像是滴了水的油锅,气氛俨然比刚才火热了。
别说是底下的这些虫族战士,就连法布勒斯和阿米里看着这几只时蕤外形的棉花娃娃或抿唇,或微笑,或噘嘴,或生气的样子,都目光闪烁,蠢蠢欲动。
之后玄色的几个长盒打开,这是以墨绿天鹅绒为底,鸭子坐了几个时蕤外形的四分包胶娃娃,穿着精美的宫廷服饰,同样表情不一,姿势可换。
时蕤从里面拿出来一只自己的等比例缩小娃娃,这应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