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时蕤听。
他抬起头,看向两只虫族的眼神冰冷无情,说的话也毫不客气:“虽然不知道你们是什么时候在妈妈手中、或者孕育下诞生的,可你们必须知道。妈妈不是任何虫子、随随便便都可以喊出口的,你们两个,应该称呼——”
“陛下。”
他缓缓地垂下眼睫,居高临下投来一瞥,漫不经心的目光甚至有些傲慢和无情。
围观的切西尔心中不由浮现出古怪的想法。
怎么说呢,他曾经在闲来无事的时候,也翻看过几本从古地球找到的远古文学。
那时候还是封建制度,男女关系简直乱七八糟。正是因为过分奇葩,所以他一直记到了现在,什么通房小妾文学的看得他瞠目结舌。
主要是现在法布勒斯,这位虫族最强的战士,看起来就很像是正房在对丈夫在外面收的那些通房进行敲打、打压,说不准收了房之后就会进行磋磨。
那种端着的高高在上姿态,实在是太相似了。不能说百分之百一模一样,只能说百分之九十没跑了。
说实话,也就只有他的脑子才会想到这么多天马行空的东西了。
在场包括伊延所在内的所有流浪星域居民都说不出话来,旁边还有一大堆寄生种在对他们虎视眈眈,也就只有高级虫族才敢在一堆寄生种之中谈风月。
他们倒是想整出点动静让他们看看其他地方呢,但又是真的不敢动,不敢动。
第三十一章
星盟军舰上。
舰船内安静得有些不同寻常了,指挥官们更是如临大敌,最终求助的目光都落在了总指挥官闻淮身上。
能坐到这个位置上的指挥官更多的还是具备聪明的头脑,更别说闻淮还是SS级的精神力者,简直集了天时地利人和于一身。
“长官,虫族应该是出动了他们所有的星舰……”
“并且,从第一部队到第九部队,官方资料上公布过的他们所有的军队都已经抵达流浪星域的外围了。”
多久没有见到过这种场面了?不,应该说是空前绝后吧。
即便是当年虫族大举占领九十银河域,也是兵分几路,绝不会像是现在这种,所有的军官和战士全都来到流浪星域外围,齐齐围了一圈。
光是摆出这个架势,就已经让所有人汗毛倒竖,压得几乎喘不过气。
如果不是清楚地知道虫族绝对不是冲着他们而来,他们现在别说汗水止不止得住,还能不能站稳都两说。
偏僻的荒地,可以称之为穷乡僻壤。这个在星域中最角落的,对整个九十银河域的人来说,提起来几乎都是厌恶态度的流浪星域,在短短几天之内,就已经刷新了好几次星纪元的历史。
这又怎么不能算是世界的戏剧性呢。
在场的战地记者同样惊讶得都快合不拢嘴了。
原本他们这次新闻的版面主编对这次流浪星域过来采访的事情兴致缺缺。因为几乎所有人已经是案板上定钉的,清楚地知道这次流浪星域会覆灭。
对这个谈之色变的混乱地带,九十银河域的人们最多就是默哀一阵,更多的还是将目光放在对未来的担忧中。
主编认为,他们不如在之后抽出时间和精力,去将更多资源放在采访未来将会去平息这次寄生种入侵流浪星域的各大精神力战士身上。毕竟光是猜测这次前去迎战寄生种的战士是谁,就已经成了网络热门的话题。
他们才是新闻的宠儿,版面的新星。
可是现在这些战地记者看到了什么?!
虫族!活生生的虫族!几十年前在九十银河域呼风唤雨,揍得一些国家连妈都不认识的,当之无愧的王者。
不是以闪电战的雷霆之钧打完了特里斯东国,然后就建了个虫族基地,谁也看不见的虫族。
也不是那种只是出动了一个军队,偶尔外出教训一圈那些冒犯他们威严的家伙就立刻回到帝星的虫族。
而是整整一个帝国的所有驻军都出动了!
不少人心里嘀咕着,怕是让任何一个国家的领导人看到眼前这一幕,都会克制不住肝颤两分,生怕这些虫族军队出现的不是流浪星域,而是他们国家所在的星域领界内。
否则他们就是睡觉都睡不安稳,半夜都要起来派人看看外面的情况。
静,非常的安静,有种出人意料的死寂。
无数属于虫族的黑白星舰漂浮在宇宙之中,密密麻麻,数量多到惊人的地步。
这种时候他们才算知道,也更加深刻地意识到了,原来虫族一点都没有外界所想的弱小,他们养精蓄锐,枕戈待旦,星域其他人的蹦跶在他们看来不值一提,他们眼中所思所想的就只剩下自己的虫母。
玫瑰与子弹,刀剑与荣光。
镌刻在星舰舰体的,全是为虫母所挣的荣耀。
以往哪怕是要了命都想跟着舰队深入战地拍照的战地记者顿住,催急了也只敢偷偷拍两张他们星舰的照片,再多就不敢了。
至于跟着深入?
算了吧,还想保住小命活下去呢。
……
流浪星域今日确实是碧空万里,天气也是难得的好,头顶的阳光不会怎么燥热,光线不会刺目,也不再受之前连绵的,恼人的蚀雨所烦扰。
甚至有几片白云飘过,熏得人都要迷醉其中。
如果没有出现这次寄生种侵袭的事件,也许很多人这时候应该还是在家里喝喝茶,出来散散步,看一下淘汰已久,只是用于陶冶身心的报纸。
就算是贫民窟那些还在底层的生存挣扎的人,也是朝气蓬勃的,去翻各大星球投放过来的垃圾也好,去饮酒,去干最低级最苦最累的活也罢。至少,大家在看到这样的天气心情总会愉悦几分,也更有活着的希望。
可是寄生种在侧,没有人会关心现在的天气是如何的风和日丽。
只不过当一片星舰黑压压地围在他们流浪星域的上空时,不管是多迟钝的人都仰起了脑袋,眯着眼睛望向天空。
然后,震撼到无言。
“哼,来得还真快。”
法布勒斯冷冷地看向这些逐渐靠近、在一个合适往下跳跃的位置悬空的星舰,面上的神色绝对称不上欢迎。
——那一艘艘的星舰太显眼,有眼睛的人都能看出来他们出自何处。
时蕤大脑一片空白,用力地抿紧唇,手指在往下紧紧地攥着。
当苦主一个一个找上门时,原来心情是这样的——彷徨而无措,胃里一阵翻江倒海。
他们会认识他吗?记忆里他是以什么样的形象存在,为什么会精准地锁定他身上?
时蕤的手掌撑到了法布勒斯的衬衫上,坚硬的扣子擦碰到受伤的掌心,带来一阵尖锐的刺痛。
他轻轻地皱起眉头,没吭声。
所有注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