态的各种下流想法,过分又露骨。
他不由自主地看入了神,连带着游戏的进度都管不上了,队友大概是在角落里的聊天区域朝他破口大骂,一堆被屏蔽的***符号,没一个进入他的眼中。
时蕤翘着的腿突然顿住,然后从床上跳下来,对他甩下一句:“我去上个厕所。”
切西尔猛地收回自己的视线,伸手将床头柜上的一杯酒拿过来猛灌一口冷静冷静,脑子又不由自主地胡思乱想:时蕤为什么要对我说这句话?他以前可是从来不说的,难道是有什么暗示意味?
他冷笑一声:自己可没兴趣偷窥。
手指胡乱滑着终端的男人并没有注意到角落一只金翅夜蛾轻轻扇动翅膀,跟着时蕤一起进了卫生间。
-
时蕤只是试试,他心念一动,让那只金翅夜蛾跟着自己过来,它就乖乖地飞了进来,贴在卫生间的镜面上,唤了一声又一声的‘妈妈’。
镜子里的少年盯着那只金色的蛾子,眉间轻轻蹙了起来,像是笼上了悠远的淡雾,美得真是世间万物都为之失色。
似乎发现了他的情绪,蛾子彻底安静下来。
时蕤咬了咬嘴唇,心脏扑通扑通地胡乱跳动着。
周遭并没有任何利器,要弄伤自己有点儿难度,那么剩下的就只有一个方法——
金翅夜蛾静静地伏在镜面之中,它那漆黑宛如玛瑙般的眼珠子里映出少年漂亮纤瘦的身影。
随着时蕤的缓慢靠近,母亲那好闻的气味被它感知到,激动得连两只触角都狂乱地震颤着,如果不是竭力扼制住,它恐怕要不了多久就要从滑溜溜的镜子上溜下来,留下一镜子的金粉。
一滴接一滴的透明晶莹液体从高空中滴下来,金翅夜蛾那小小的虫身中都能够看出弥足狂热的情绪,它高高仰起,如同朝奉一般丝毫不落地接下。
……
时蕤也只是想尝试一下,不清楚究竟会不会成功。
他紧张得连手指都攥紧了,呼吸深了几分。
他好像感受到了金翅夜蛾的痛苦、仔细去感觉,却又发现是那种快乐着的,无比着迷欢喜的痛苦,哪怕它会因此身体寸寸断裂都无所谓。
时间成了划伤人的尖锐利器,煎熬感步步紧逼。
时蕤拧紧了眉头,心中惴惴不安,连呼吸声都带着忐忑担忧。
“时蕤?”
浴室门口传来了敲门的声音,两长一短,极有规律。
那是切西尔扣着手指在门外询问。
时蕤慌乱地看向门的方向,尽量平稳了声线,用稍显羞涩的口吻说:“等、等一下,我还有点事要做,不、不要进来。”
外面静了静,有几分古怪的声调清晰地传进来:“哦,那你注意节制。”
时蕤愣了几秒,露出迷茫的神色。
反应过来后,直接一路从脖子红到了脸颊,睫毛抖着,几乎是袭人的美。
“我没有”这三个字来不及从喉咙挤出来,身后忽地传来几分响动。
就几句交谈的时间,时蕤再次转过脑袋一看,眼睛不由睁圆了——
浑身赤/裸的小正太就这样悄然站在他的面前,只到他肩头的高度,面色苍白,脸蛋可爱。
漆黑得找不出来一丝光亮的眼珠子痴迷地望着他,有一头及耳的妹妹头黑发,头顶两只灰褐色的纤细触角在轻轻地晃着。
而在他的背后,从肩胛骨和后腰延伸,两只巨大的金色斑斓翅膀正在轻轻地翕张,繁复而精致的花纹占据了全部的视野,看久了甚至觉得头晕目眩。
在游戏中才会出现的,唯有用虫母的体/液能够催生出强大的虫族,体/液愈是凝萃精华,虫族就愈是强大,真的破除了次元壁于真实世界中展现出来。
那一声声泣血狂热的妈妈母亲,虫族之间精神力的链接,对虫族的绝对掌控力……
——他也真的是虫母。
第十七章
“妈妈。”
正太稚嫩天真的声音刚一脱口而出,嘴巴就被时蕤跑过去捂住。
一是他听着有些别扭,二是……
“时蕤?卫生间里怎么有其他人的声音?”
感官敏锐的切西尔在发现从浴室中传来的动静之后,第一时间就来到了卫生间门口。
时蕤扭过头,甚至还能看到那只撑在磨砂质感门上的手掌,透出紧贴的肉色,似乎是只要有需要,一声令下后男人就会暴力破门而入。
“你听错了吧,里面只有我一个人啊。”
正太刚才还苍白的面颊泛着红,柔软的脸蛋在母亲的掌心中蹭了两下,眼中满是迷恋和狂热。能轻而易举绞断钢筋铁骨的双臂此刻仿佛丧失了全部的力量,想抬起来触碰时蕤却又不敢太放肆。
妈妈、是他的妈妈。
妈妈在跟其他人说话,声音紧张颤抖。
虫族那双漆黑无光的眼珠突然转向了门口,眼里充满了杀意。
时蕤心中一惊,觉得有些不妙,精神力链接不受控制地波动——‘变回去!’
脑海中空灵悠长的喝令和特殊材质做出来的浴室门被击破的声音在同一时间响起来。
蛾子立于那只细白的指尖,切西尔眯着眼睛打量周围,最后目光又放在了这只虫子上面。
“我刚才感受到了一阵强烈的杀意。”
他缓缓地说。
时蕤抿了下嘴唇,眼睛微微睁大:“我不知道……”
卫生间的类玻璃材质门碎片裂了一地,在灯光的照耀下发出亮闪闪的刺目白光。
时蕤出了些薄汗,柔软的黑发紧贴在他的脸颊上,身上的香气更浓郁了,整个卫生间里都充盈着那种闷热潮湿的甜香。
谁进来不迷糊。
切西尔定定地看着他几秒,时蕤低下头,捧着掌心的蛾子不说话。
“看来是要大扫除了,家里竟然进了虫子。”切西尔若有所思,“不过这只你可以留着,在家里待着还是很无聊吧。”
在时蕤心惊胆战中,他正色说:“我先收拾下这里的狼藉,你走吧。”
“对、对不起,让你担心了。”
时蕤看着他的眼睛,柔软透亮的黑瞳真诚,他发自内心地说:“很感谢你能让我留下它。”
“我向你保证,它是无害的。”
“但愿如此。”
-
这种事究竟是好是坏?
时蕤伏在桌子上,目光一瞬不瞬地盯着这只金翅夜蛾。
被母亲宛如眷恋般仔细凝视着,金翅夜蛾兴奋得浑身都在发颤,淡淡的金粉扑落在桌面上,漆黑的眼珠子尽是迷恋和激动,以及……狂喜。
“你不可以随便变成人,要乖乖的,知道吗?”时蕤小声叮嘱这只金翅夜蛾,他还没想过要不要把这事告诉切西尔。
当初玩游戏时没想太多,现在一看自己的所作所为被称之为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