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忍不住笑,又怕钱明昭揍他,赶紧靠到庄定湉那边去,藏在他背后偷笑。
吃完饭,大家都懒得走路了,就在平湖秋月买了公交船,坐船到郭庄。
郭庄是西湖边的一个园林,小而精致。有一面朝着西湖,可以看到苏堤。
叶轻舟说有一年他们来杭州,在苏堤上走到一半下起了雨,前不着村后不着店,只好硬着头皮往前走。
不过雨西湖很美,湖上会起淡淡的雾气,和远山相映成趣,像古画一样。
听到这里钱与舟叫了一声:“我记得那次,你们把我送到乡下,自己去杭州玩!”
钱明昭闷咳一声:“我们那次是因公出差好不好?”
“对对对,出差。”钱与舟一脸无语,“只是顺便带着妈妈去玩,不带儿子。”
庄定湉偏过脸,偷偷笑了。
从郭庄出来,他们打车回
叶轻舟说晚饭她来做,问钱与舟家附近有没有超市。
钱与舟掏出手机,熟练打开叮咚买菜,说:“点外卖就行。”
他像是预知到了叶轻舟要说什么,又补充道:“外卖的菜也挺新鲜的,我经常买,大家都累了,就别折腾了。”
庄定湉坐在钱与舟旁边,他有点困,眼睛慢腾腾地眨。
钱与舟看他一眼,轻声说:“困了就睡吧。”
庄定湉把头靠过来,挨着他,没有说话,就这么把眼睛闭起来。
钱与舟闻到庄定湉身上的香水气味,因为时间的流逝变得浅淡。
钱明昭在副驾驶转过头想说点什么,还没开口就被钱与舟比了个噤声的手势。于是大家都不再说话,等快到家的时候,庄定湉才睁开眼睛。钱与舟很自然地伸手,碰了一下他的耳垂,柔声说:“一会儿先上去睡一觉吧。”
庄定湉慢半拍地点头,下巴轻轻擦过钱与舟的肩头。
钱与舟的喉结滚了滚,他不记得这是他今天第几次有想要亲吻庄定湉的冲动。
直到下了车,那种冲动还黏在钱与舟的肩膀上,让他觉得痒。
外来车辆没有登记不能随便进小区,司机就把车停在了小区门口。于是他们慢悠悠地走进去。
“这不是那个谁吗?”钱明昭突然转头,跟叶轻舟说话。
钱与舟下意识抬起头,他看到陈嘉禾正靠在车旁边,手里拿着手机在看。
“婚礼见过的,那是小庄的哥哥。”叶轻舟回答他。
钱与舟呼吸一滞,拳头下意识捏紧了。
庄定湉冷着一张脸,没有说话。
等他们走近了,陈嘉禾正好抬起头,眼睛直勾勾地看着庄定湉。
钱与舟从前不懂,现在回忆起来,才发现这人从开始到现在,就没有掩饰过他看向庄定湉的眼神。
钱与舟下意识迈了一大步,走到庄定湉的前方。
“小陈来了,要不要上去坐?”叶轻舟记得陈嘉禾的名字,她很客气地问。
陈嘉禾皱了下眉,他明显有些不解,但没有多问,他只是说:“我来给湉湉送点东西,一会儿还有事,就不上去了。”
钱与舟不太客气地说:“那把东西给我,你走吧。”
钱明昭有点不满意钱与舟这么没礼貌,就瞪了他一眼。
钱与舟拉着张脸,不高兴都摆在了脸上。
庄定湉轻轻按了下他的肩膀,说:“与舟,你跟爸爸妈妈先上去吧。”
钱与舟下意识想要拒绝,但庄定湉很坚定地冲他笑了一下,用只有他们俩才能听到的声音说:“别担心,我没事的。”
钱与舟收了收表情,心想着青天白日陈嘉禾也不能做什么,于是就揽着叶轻舟的肩膀,柔声道:“走吧。”
他们进了单元门,在上楼梯的时候,钱明昭有点不高兴地说:“你刚刚那是什么表情?”
钱与舟烦着呢:“他对湉哥又不好,我干嘛给他好脸色看。”
钱明昭和叶轻舟对视一眼,表情都有些困惑。
钱与舟很烦地一摆手:“你们就别管了。”
钱与舟按了密码打开门,想了想还是不放心,就说:“你们先坐着歇会儿,我还是下去看看。”
钱与舟下楼有点急,走到单元门门口突然一个急刹。
透过玻璃门,他可以看到陈嘉禾站在庄定湉面前,在跟他说话。
钱与舟深吸一口气,却怎么都迈不开步子了。
此时此刻,他根本没有立场去站在庄定湉的身旁。
钱与舟从口袋里摸出烟,夹在指尖,他把烟拿到唇边,静止几秒,又放下了。
随后他叹了口气,盯着烟看了几秒,接着抬起头,偷看外面的两个人。
一看就心烦,他就像个没头苍蝇一样不知道该去哪儿。
正在钱与舟焦躁地猜测他们的谈话内容时,庄定湉已经打开了单元门,他的表情很平静,但动作特别果断。
庄定湉走到钱与舟面前,一把抱住了他。
这是一个很彻底的拥抱,心贴着心的。
钱与舟被他抱得发懵,两只手臂僵硬地悬在半空,手里夹着的烟都掉了下去。
作者有话说:
明天赶路一天,就不更了,后面会尽量多写点。
第91章离了也能复婚的
等到晚上睡前,庄定湉才说起单元楼玻璃门外发生的事情。
钱与舟本来都躺在床上了,一听他说了陈嘉禾的名字,立马坐起来,一溜烟跑到刚刚洗好脸的庄定湉身边,把他拉到床上坐好。
庄定湉脸颊还在滴水,他有点困惑:“怎么了?”
钱与舟深吸一口气,絮絮叨叨地讲:“坐下说,坐下说。”
庄定湉笑了下,他回头扯了张纸巾擦脸:“你这么紧张干嘛?我不会那么容易就犯病的。”
“不是这回事。”钱与舟嘀咕一句,但他无法跟庄定湉解释自己的脑内想象,只好像个等待宣判的人那样一伸脖子,“你还是快说吧,陈嘉禾过来到底说什么。”
“他说他离婚了。”庄定湉把纸巾揉成团,在手里捏来捏去,“又问我为什么不接他的电话。”
钱与舟眨巴两下眼睛。
庄定湉没什么表情地说:“铺垫了半天,最后他问我要不要跟他重新开始。”
钱与舟吓得叫了一声,语言系统都错乱了:“不是,他有病吧,干嘛?”
“我也觉得他有病。”庄定湉仰面躺下来,“我就跟他说哪凉快哪待着去。”
钱与舟有点紧张地说:“这种事你必须要好好考虑的。”
庄定湉看他一眼,突然笑了:“我都三十岁了,不会再恋爱脑了。”
钱与舟“嗯”了一声,他有些词穷,只好说:“那睡觉吧,不要想这个傻逼了。”
这一天钱与舟没有睡好,后半夜的时候,一切都变得很安静,他眼睛转来转去睡不着。
他坐起来想去上个厕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