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像只有一块地方能亮着。
门锁是电子的,指纹和密码都可以用,庄定湉按了指纹,打开门的时候对钱与舟说:“家里有点乱,别介意。”
钱与舟跟着他进门,庄定湉伸手把灯打开,他弯下腰给钱与舟拿拖鞋。
钱与舟跟在庄定湉身后,还没看一眼他家的装潢,就突然有一只猫冲进了他的视线。
猫本来是朝着庄定湉那个方向去的,看到钱与舟之后一个急刹车,表情有点呆滞地看着他,似乎在思考是否认识他。
猫看了他三秒确定不认识,掉头就走了。
钱与舟有点挫败地说:“它怎么走了?”
庄定湉笑了笑:“它有点怕生,一会儿估计又要出来了。”
庄定湉家里的装修很简约,东西不少,但收拾得很整齐。
钱与舟坐在沙发上,有点好奇地环顾四周,问:“这是你租的房子还是买的?”
庄定湉正在厨房洗杯子,他甩了甩水珠说:“前几年买的,重新装修了一下,这里地段挺好的,离西湖很近,但是这种老小区隔音有点差,早上有点吵。”
钱与舟转头看他,说:“你这里装修得挺舒适的。”
庄定湉打开饮水机给钱与舟倒水,笑了笑:“自己住,装修就随自己喜欢了。”
说话的时候,猫又走出来。钱与舟注意到房间的门都虚掩着,上面都绑着玩偶避免门关上,看来是为了方便猫的自由进出。
猫打量着钱与舟,试探性地往前走了两步。
钱与舟想要表达友好,他刚伸出手,还没移动两厘米呢,猫又警觉地跳开了,跑进了斜对面的房间。
钱与舟有点伤心地说:“就这么怕我吗?”
庄定湉把水杯递给他,笑着说:“我给你拿个猫条哄哄它。”
庄定湉转身进屋,出来的时候一手拿着猫条,另一只手抱着猫。
庄定湉把猫条扔给他,把猫用两只手抱着,低下头,亲昵地讲:“嘟嘟,来,这是钱与舟。”
猫很嗲地叫了一声,两只脚在空气里乱蹬,看样子是还想跑。
钱与舟把猫条拆开,庄定湉也坐到沙发上,嘟嘟被猫条吸引,探过头去舔,但还是在抗拒钱与舟。
于是就出现了一个很搞笑的画面,嘟嘟伸着脖子吃猫条,手却按在钱与舟的手腕上,像是要把他推开。
钱与舟被它逗笑,说:“怎么吃个零食吃出了一种视死如归的感觉?”
吃完了猫条,庄定湉就松了手,嘟嘟立马跑了,他叹了口气,说:“还没和你混熟,所以怕你。”
钱与舟笑着问:“多见我几次是不是会好点?”
庄定湉看着嘟嘟离开的身影,微笑起来:“应该会吧。”
这话深想带了点暧昧,钱与舟来看猫的任务已经完成,再留下去有赖着不走的嫌疑,他不想庄定湉觉得他太急切,就说:“那我今天先回去了。”
钱与舟说完起身,却被庄定湉拉住了手腕。
“你不留下来吗?”庄定湉仰着脸,静静地看他。
钱与舟感到紧张,他看着庄定湉,喉结不自然地滚了滚。
“什么?”
庄定湉的指尖轻轻触摸着钱与舟的腕骨,打着圈摩挲着,他露出一个笑容:“我以为你懂我什么意思。”
钱与舟整个人都僵了,他艰难地说:“这样不会太快了吗?”
庄定湉靠近他,脸颊像是无意蹭过钱与舟的手臂,他的笑和他的眼睛一样,会让人心神荡漾。
“这有什么,及时行乐而已。”庄定湉按住了钱与舟的皮带扣,用很纯真的表情看他,“与舟,你还要走吗?”
钱与舟很紧张,因为只要庄定湉的手再往下摸,他就会知道,他已经产生了很直白的原始反应。
两个人的呼吸都变重了,彼此的眼睛里倒映着对方的样子,目光那么重,压得人心脏都发紧。
不知道是谁起的头,等钱与舟理智回笼的时候,他已经把庄定湉压在沙发上吻了很久了。
钱与舟掐着庄定湉的手腕,占据他的呼吸和心跳。
庄定湉仰面躺着,轻轻皱着眉,整个人有些僵硬。
钱与舟停下来,他把头埋进庄定湉的侧颈,很深地吸了一口。
钱与舟闻到了淡淡的香味,像是木头烘烤之后散发出来的那种气味,带来一种温暖的感觉。
可能是庄定湉的香水,几次见面,钱与舟靠近他的时候,都会感受到这种似有若无的气味。
“湉哥,你闻起来好香。”钱与舟压着声音说。
钱与舟的声音本来就很好听,低沉下来更添磁性,听得人耳朵都酥了。
庄定湉脸红了,他环着钱与舟的脖子,很轻地说:“去洗澡吧。”
他们用了主卧的浴室,淋浴间不大不小,正好能容下两个成年男人。
卫生间外面的瓷砖地上,衣服乱七八糟地堆着。
热气蒸腾起来,把玻璃烫得发白。不知道过了多久,一只手按在了玻璃上,玻璃太滑,没有受力点,手折出近乎是直角的角度,指尖似乎都在打着颤。
最后那只手脱了力,软绵绵地滑了下去,只在被热水淋透的玻璃上留下了一道狭长的痕迹。
淋浴间的门被打开,钱与舟伸手拿了架子上的浴巾,把庄定湉裹了起来。
他抱着他走出来,两个人身上的水珠往下滑,弄湿了淋浴间外面的垫子,地上散乱的衣服,一直延续到洗手台前。
庄定湉的脸有点红,头发全湿透了,他被干燥的毛巾裹住。
他坐在洗手台上,钱与舟站在他的面前,替他擦头发。
庄定湉半垂下眼睛,目光落在钱与舟漂亮的腹肌上。
钱与舟说他有健身的习惯,肌肉线条确实练得很漂亮,是庄定湉喜欢的那种匀称健康的身材。
“吹风机在哪?”钱与舟问。
庄定湉的小腿挨着洗手台的边缘,有点凉,和他大腿内侧那种烫的感觉形成对比,他慢吞吞地说:“在底下的柜子里。”
钱与舟顺手把自己的头发往后梳,然后打开吹风机,帮庄定湉吹头发。
吹风机的热风吹得庄定湉昏昏欲睡,其实刚刚也没做什么,他却觉得很累。也可能是钱与舟的手掌太过温暖,让他变得毫无防备。
庄定湉感觉自己打了个盹,醒来的时候已经躺在了床上,身上松松垮垮地穿了一件睡袍,是他今早脱下来扔在床上的那一件。
卫生间的门被打开,钱与舟围着浴巾走出来,他有点不好意思地看着庄定湉,说:“你有没有旧衣服?”
庄定湉撑起一点身子,卧室里只开了一盏床头灯,灯光很暗,钱与舟站在昏暗之中,脸有些模糊。
庄定湉定了定神,才说:“你旁边的衣柜里有多的睡袍,蓝色那件。还有一次性内裤。”
钱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