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次族长直接道,“就这么安排,咱们还是一起干活一起赚钱,就是不在一起吃了,其实这样各家也方便,牙口不好的,可以多煮一会,喜欢吃凉的就凉着吃,手里有了铜板,别舍不得用,给孩子买个鸡蛋补一补,这以后,家里还得养鸡养鸭……”
说的大伙彷徨的心一下被安定下来。
于是,叶风抓住叶洛茵,让她根据每人的用餐情况做好基本分配,将储存的粮食都分了出去。
一起分的还有野菜干和菱角米。
叶洛茵抓着头发,倒是很快的做好了分配。
然后,第二天早晨吃完早饭之后,就开始分了。
只要还在一起干活赚钱就行。
在不在一起吃饭不重要。
这段时间,上回买的米粉糠吃了一半,分下去,每家也有了点存粮。
叶风就说,近期要去弄点粮食,不过,对方不让声张,所以嘴巴都要闭紧。
第三天一大早,叶风和叶洛茵出去,在距离镇子一半的时候,找到一处无人的山坡,将三千斤米糠和三千斤糙米放了出来。
然后叶洛茵就跑回去通知。
几乎都出动了,一趟就将粮食都搬了回去。
完后大门紧紧的关上。
这一次族里留了一半,剩下的一半分了下去。
银子没了,叶风还贴了三十九两。
杜老头没想到按照贡献点,他竟然分了那么多的粮食,其实他是外姓人,一直挺谨慎的,此时眼泪鼻涕的感动的呜呜直哭。
随后叶风在镇子上雇了一骡车,将竹编都放上去,要给县令夫人送货去了。
可就在这时,先帝驾崩了。
其实,早就薨了,只不过鲁蒙没选好傀儡。
金銮殿上,龙椅是空着的。
下方一男子就是当朝宰相鲁蒙,他和群臣漫不经心的说,“那就齐王吧,众位觉得如何?”
文国公撩起眼皮,回头瞥了一眼大殿的门口,说道,“鲁大人,先帝虽然没有留下诏书,可先帝的嫡子还活着呢,你立什么齐王?”
大殿顿时一片死寂。
所有人都不可置信的着突然发言的文国公。
鲁蒙阴鸷的目光扫向从来不管事爱装老好人的文国公,随后去文国公的次子池铭,“池大人,你父这话怎么说?”
池铭脸色大变,忙躬身施礼,口里直告罪,“我父他……”
文国公一脚踹下去,“混蛋东西,是想着气死我好继承国公府吗?”
这边乱了,群臣在热闹。
可下一刻,门口缓缓走来一个。
身姿笔挺,龙章凤姿,只他一人,一步步的踏进来。
他说,“文国公说的对,我还活着,怎好另立他人?”
群臣大惊失色,这是景宣,不是说他腿有残疾,不良于行,死于冷宫了吗?
有人惊呼,“宣王?这是宣王啊!”
还有人顿时大哭,“太祖保佑,我太康朝后继有人了。”
鲁蒙眼眸暗了暗,突然大声道,“来人呢,将他给我拿下,大皇子宣王早就死了,这是个骗子!”
景宣声音不疾不徐,很是温和,“鲁大人,莫急,你可近前来我是真是假。”
鲁蒙既是奸臣,又是小人,心性自然狡诈,可他也是个武将,功夫不俗,鲜有敌手,不可避免的很狂妄。
一手遮天的日子过了二十年,换谁都会如此。
他眯了眯眼睛,就朝着孤身一人站在那里,手无寸铁的宣王走去。
所有人都紧张起来。
有几个忠臣朝着宣王跑去,谁都没有想到,宣王突然身形一动,手里出现一把匕首,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刺向了鲁蒙。
不过几个眨眼的功夫,鲁蒙高大的身躯轰然倒地,眼底里全都是不可置信。
景宣一脚将人踢开,目光冷厉,站在台阶上,居高临下的着傻掉了的众人。
文国公一挥手,大殿出现了无数个暗卫和弓箭手。
森寒的箭头对准了朝堂的群臣。
池少安右手拎着满是鲜血的宝剑,左手拎着一个人头,随意的扔在了群臣的脚下,拱手禀报,“宣王殿下,这是御林军统领的人头。”
人头骨碌碌的,滚向人群。
惊呼声惨叫声此起彼伏,这些偏安一隅活在富贵窝里的大臣们何尝见过这种场面?
巧的是,人头最后停在池铭面前,白眼一翻他就晕了过去。
醒过神来的大臣们着文国公,着纨绔子弟池少安,着倒在地上的池铭。
这还有什么是不明白的呢?
宣王低头着鲁蒙,伸出脚在他的脸上蹭了蹭鞋底上的血迹,这才躬身施礼,“有请母后。”
先帝皇后缓缓的从殿阁旁走出来。
居高临下的着群臣,冷声的问,“众位大臣可还有异议?”
文国公率先高呼,“臣等恭请宣王继位!”
几个大臣瞪了一眼扮猪吃老虎的老东西,马上跟着高喊起来,“臣等恭请宣王继位!”
开玩笑,先帝的嫡子和皇后都在呢,鲁蒙和御林军的统领都死了,谁敢不长眼的请立齐王?
宣王扶着母后走上了最高处。
一道道旨意被快马加鞭的送往各处。
叶风和叶洛茵还有叶忠和杜大壮,他们的骡车正巧到了阳水县城,刚到城门,城内就敲起了丧钟。
先帝驾崩了。
此时,无论是在城内还是城外,所有人都跪在了地上,城内的红灯笼早就被换下来。
更是不允许穿红戴绿。
钟声过后,叶风和叶洛茵相互搀扶着站起来,这次进城没带那么多人,只有杜大壮和叶忠。
主要是送货,剩下的是要卖掉的。
骡车进了城,才知道新皇继位了,是先帝的嫡子宣王。宣王登基,宣晖帝,称之为宣晖元年。
然后还知道了乱臣贼子鲁蒙死了,他的家被抄了,那么多的金银珠宝,还有和鞑子来往的密件。
这都是茶馆里的说书先生眉飞色舞的讲出来的。
叶风本想去见大儿子,可却被告知,叶寒青公干去了。
叶洛茵诧异的,“大哥不是县令大人的护卫吗,怎么会被派出去公干?”
“不管了,横竖他没事。”
叶洛茵嘻嘻一笑,“爹,你心真大。”
无尽的昏迷过后,时宇猛地从床上起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