邵江野离开后,回房就找江玉妍,可转了一圈,没见人,他来到县城,几天没来,见店就算全空的状态,
而江玉妍正在和吴秋霜在后院商量着什么,随后就见吴秋霜拿出一沓零零散散的钱递给她道:
“你要办厂,怎么能缺得了钱,这钱你先拿着,以后我的工资也不用发了。”
“你自己也要生活的,这钱你自己拿着,我手里暂时有一部分,而且金燕也称要投资一些,所以钱的方面也不太操心,后续不够的话,那我就再想办法。”
“别硬撑,你这要招工,光启动机器所耗费的材料费估计你都凑不够。”
江玉妍不说话了,颇有些不好意思的接过那沓钱道:“那到时候也给你算股份好了。”
邵江野听到这里,眉心微微蹙了蹙,其实他并不想让江玉妍办厂的,事多不说,承担的压力还大,
关键,他不缺钱,只想要一个顾家的妻子,能在他每天忙好回家后能第一时间见到她,过上老婆孩子热炕头的生活,
可,她在被拐后都能马不停蹄的投入工作,显然,事业对她来说才是最重要的,
他薄唇微抿,似斟酌着什么,转身离开。
江玉妍忙到晚上回了家,洗完澡后,坐在屋内沙发上翻看着工厂管理类的书籍,
倏而,一只骨节修长的大掌夹着一个存折本出现在她面前,
江玉妍蹙了蹙眉,顺着大掌望了过去,赫然是邵江野,他挑眉示意拿着,
她虽然看明白,不过想到邵江野的防备心,她依旧不自信道:“干嘛?”
邵江野坐在她旁边,眸色漾起一抹笑意道:“拿着去办服装厂呀,而是你是我媳妇,钱交给你保管,是应该的,这密码是三个一三个二。”
江玉妍颇有些受宠若惊,明明先前他对她还不过是缺钱就伸手要,现在不仅给她保管,还让她用这笔钱办厂,她声音不自然道:
“你不怕我给你赔了呀?”
邵江野虽然不喜自己的另一半事业心太重,从而一整天找不到人影,但既然选择了她,总是要爱屋及乌的,他道:
“茶厂很挣钱的,即使赔了这个钱,只要我的厂子在,也不会缺钱。”
江玉妍眸底氤氲着笑色,打开看了眼,竟然有十五万,她手都抖了下,只知道邵江野有钱,没想到竟然有钱成这样,
她唇角微扬,想了想,还是不想放过,依旧追问道:
“那........为什么把这全部身家给我?而是竟然还主动给我娘盖房子。”
邵江野俊面有些红,总觉得这年纪说什么情呀爱呀的还怪尴尬的,他模棱两可道:
“你都知道的,别装。”
江玉妍笑色更甚,装起来道:
“那我哪里知道呀。”
邵江野没说话,漾着局促气息的漆黑双眸凝着她,窗外的月光倾斜在两人身上,披上一层银沙,气氛在这一瞬充斥着些许暧昧。
时间一分一秒流逝,江玉妍久久等不到他的回答,似是要逼他一把道:
“你要是不说,那这钱我可不能收的。”
话罢,她把存折重新塞他手里,可刚准备抽回手时,却被他紧紧的攥住,
她呼吸一顿,不明所以的抬头看他,然后就见他倾身贴在她耳廓,呼吸燎过肌肤纹理,一道磁性低沉好似泉水叮咚的声音传来:
“因为喜欢你,第一眼看见你就喜欢。”
江玉妍遏制不住的狂跳,娇颜烫的似晚霞,一瞬间,这段时间相处的画面在脑海以走马灯的形式掠过,
她其实应该早就猜到的,邵江野这么傲气的人,要是真厌恶,估计连话都不愿搭理一句的,而他却一次次的在向她靠近,
甚至幼稚的找他茬,就像小学生为了得到一个女孩子关注而只欺负她一个人一般。
她轻抿的唇瓣漾着浅显的笑意。
邵江野观察着她的反应,他试着亲吻在她的唇瓣,随即,将她压在沙发上,
邵江野脱着她的衣服,一点点的进行着,见她并未像之前一样反抗,而是一副似木头人一般的青涩反应,
他又喜又气,早知道说喜欢她就能有这待遇,那自己还装什么矜持呀。
心中懊恼的厉害,索性也不憋着了,一整夜挥散汗水之时,也在她耳边算是说尽了情意软语。
江玉妍听的是面红耳赤,本来就是心底憋着一口气,不想让他那么轻易的糊弄过去,
现在他会对她所热爱的事情伸以援手,而不是大男子主义的控制她相夫教子,
更懂爱屋及乌的对何兰好,且不论其他,就他这种把钱看得比什么都重的人,
能愿意把最重要的全部身家交给她这点,就说明是真的在乎她。
翌日,屋内荷尔蒙的暧昧气息浓烈到让人嗅上一口就脸红心跳。
邵江野睁眼就见怀里的娇颜酡红的少女,他唇角笑意更甚,搂的更紧了几分道:
“媳妇,咱再重新办个婚礼吧。”
“不用。”
江玉妍是真不在乎婚礼,毕竟不管怎么说都是二婚的身份了,
而且跟邵江野的事现在也算是人尽皆知,她没必要再显一次眼,更何况眼下最关键的还是弄服装厂。
邵江野嘟囔道:
“你就事业心重,以后可不能光顾着厂里的事,天天家都不回。”
江玉妍破天荒的笑了笑没说话,就邵江野这粘人劲,
她估计要是不回家,能天天找去厂里,那样厂里不也算半个家,哪有回不回家之说。
就在她静默这时,邵江野突然坐起身,捞过床头柜的衣服往身上套道:
“起来,咱不办婚礼,好歹得带你去厂里通知一声,不然他们都不知道老板娘是谁。”
江玉妍拒绝道:“这也算了吧,以后慢慢都会知道的,没必要还专门去喊一声让人看猴一样盯着。”
邵江野不愿意道:
“你该不能是想找下家吧。”
“那也不知道是谁一开始说好了不公开,还让全村人不要往外说的。”
邵江野似被堵住一般,说不过就不讲理道:
“我不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