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桑未眠没想到顾南译会来巴黎。
她租的那个小二楼因为他的到来而显得有些局促。
桑未眠看到长手长脚地他这会穿了一身白的西装在那儿帮她检查着屋子的里里外外,出声问他:“三哥,你来巴黎做什么来了。”
顾南译这会子刚给她检查完水压,没抬头:“你说我干什么来了?”
桑未眠看了看他穿的比男明星还得体的一身,想起他从前还玩乐队,又联系到他刚刚说他最近很闲,闲出屁来了,于是问他:“开演唱会?”
顾南译瞥她一眼:“谢谢你啊,暂时没有往娱乐圈发展的想法。”
桑未眠:“那可惜了。”
“不可惜。是金子也不能太发光了。”
他像是最后检查好了,站在对着街景的那个窗边,叉着腰往外一眺:“早知道巴黎还不错,我就早点来了。”
桑未眠:“所以你到底来干什么呀?”
顾南译啧一身,转过身来,半个身子靠在那桌子上,抱着手,眼神低下来看着她:“桑未眠,你未婚夫我可是抛弃万贯家产来陪你游学,你从见到我到现在一句好话说过没?。”
桑未眠:“我这不是一直在问你嘛,是你一直不说你是来干什么的。”
而后她又顿了顿,解释到:“你还不是我未婚夫呢。”
他闻言,掀开眼皮:“那我是谁?”
桑未眠不接他的话甚至还要逃:“谁知道你是谁?”
她转过身的一瞬间,手臂上传来温温热热的触感,她一回头,看到他落在自己手臂上的手掌。
顾南译:“我无名无分地跟着你,不合适吧。”
桑未眠动了动,没挣脱开。
她于是软下来:“那你、你算我男朋友吧。”
“算——”他手腕微微用力。
她简约的淡蓝色衬衫微微一晃,如水一般柔软的面料就贴合在他暗纹印花的西装上。
一点点的跟的白色单鞋在胡桃木色的地板上转一圈,像是跳着圆舞曲一样地,最后停留在他鞋面面前。
他五官在自己面前放大,问她:“算是怎么回事。”
那种熟悉的味道传来,在习惯了周围身边出现的人总是用那种浓烈的张扬的香水之后,他身上的味道变得克制却勾引。
桑未眠的视线落在他的眼眸里,看到他浓密的睫毛下眸子里浓浓的光。
桑未眠:“算——就是我可以反悔的意思。”
顾南译:“奥,你可以反悔,可以随时不要我。是不是不公平?”
桑未眠:“你也可以反悔,可以随时不要我。”
顾南译弹了一下她的脑门:“净给我扯淡了。我能不要你?我要你还来不及。”
而后他把手环过来,揽着桑未眠的腰,低着头问她:“想不想我?”
桑未眠:“所以你来巴黎是因为想我吗?”
他掐了
一下她的腰间,“问你呢,想不想我。”
见她不说话,他又把头低一下,鼻尖都要蹭到她的鼻尖了,她的眼神落在他的唇边,只看到它一张一合的。
她有点心猿意马。
他索性转过面来,伸手一抻,把桑未眠抱上了那张桌子。
于是青灰色的天都成了她的背景。
“你干嘛顾南译。”桑未眠有点控制不住他。
他一手撑在一边,拦住她的去路,脊背弯下来,鼻尖凑上来:“我问你话呢,想不想我?”
不知道是太久没见她有点害羞还是就是想看他恼,桑未眠一直抿着个唇,没说话。
他直接把他温热的唇贴上来,好像也不需要她回答一样,撬开她的唇角,然后把属于他的味道递给她,以此来换取她的味道。
窗外起起伏伏的大雨里,外面的人在唱一首英文歌。
等到他那种熟悉的味道全部覆盖到她身上后,她在那鼻息吞吐之际沉湎,她才伸出了自己的手,挽过他的脖子,让此刻有些柔软的自己不要一不小心从窗户跌落,掉到无边柔软的云层里。
“三哥……”
“嗯。”他低低应一声,那点声音带着一点混沌,是从他喉咙口发出来的,那象征了他在这个吻里的缠绵和沉醉。
“抱着我。”他那样地命令她。
她环着他脖子的手来到他的腰腹。
她从那裁剪得当的的西装边上伸进自己的手,在西装下张开自己的整个掌心,完全贴合在他的腰腹上。
他却在她五指全部张开的时候闷哼一声。
男人的闷哼和女人的不一样。
他们不大喜欢发出任何的声音,除非是在最难以克制的时候。
但他们不知道这种充满了克制的稀少的声音在女人耳边却是催化剂。
毕竟,他还有一副好嗓子。
自然也是有那样的好声音。
这声闷哼让桑未眠的睫毛颤了颤,而后她更主动些,贴得更上来,过分的时候还用自己的齿贝,在他的唇角啮出一道痕迹来。
他不是不知道她这个习惯的。
他原先搂着她腰的手上来,撑住她的下巴,暂停她的啮噬,抬着目光看着她:“小疯子。”
她这才停下来。
顾南译看到她的眼里已经泛起红丝了,知道她动情了。
“这么想我?”
于是他又把自己的脖子凑上来:“来,咬这里,使劲咬。”
几乎是下意识的,她乖巧地把自己的唇覆盖在他指着的这个位置。
虎牙磨砺到皮肤的时候,透过她冰凉的唇下属于她的那种温热才后知后觉地传到他的身上,那仿佛就是一点掉入干枯稻草的星火。
西裤还算修身,他觉得自己忍得不得劲,于是他握着她的手让她往下。
桑未眠碰到的时候,她的大脑才有一点清醒过来,她眼眸里的光顿了顿。
顾南译在
那儿带着她手的节奏:“帮我。”
她没试过这样。
窗户还未来得及关,她的背影挡住了他们实际在做的事。
雨水一直滴滴答答下个不停。
她微微一动,然后又听到刚刚让迷离的他嗓子眼的声音。
仿佛是打开了某种开关。
桑未眠没发现自己从前这么色迷心窍。
她发现她喜欢看他这样微微皱着眉头,像是在忍一种煎熬,但好像却又是求之不得的。
原来这种事情的快乐不仅仅在于自己单方面的释放。
好像欣赏帅哥忍不了更开心。
她于是后来胆子大起来了,不过她好奇大于卖力,乱七八糟的。
顾南译脸上神色阴云:“玩呢你桑未眠?”
桑未眠试图为自己说几句话:“我……我经验不足。”
他像是有点暴躁,手背上的青筋都因此更为暴露。
他单手关了那两扇对外开的窗,而后把人翻身过来。
因为下午有课,她今天的打扮偏知性。
雪纺鱼尾裙掀起划过起伏的光影。
桑未眠的手扶住胡桃木桌面。
他掰开那里,这个季节的湿润度足够了。
桑未眠忽然想起来,她没有雨伞。
然后她弯起半个身子,着急说:“顾南译,不行。”
“我没有那个。”
说完这话之后,她肉眼可见他微微一愣。
他刚刚意乱情迷地把这个事给忘了。
于是他又把她捞起来。
裙摆还没有完全降落。
帐篷的拉链也并没有合上。
她趔趄之余手掌被他完全包住。
他于是又起来吻她,一边吻她一边说:“我的错,我下午去买。”
桑未眠措手不及地还被他一下一下地吻着,手却在那儿整理自己的裙摆:“我下午还要上课,我、我快迟到了。”
顾南译:“再亲五分钟。”
她眨眨眼,像是撒娇一般:“顾南译——”
顾南译只能放开她,他手虽然撤下来了,但那儿还挺着呢,就这样看着她:“那你总得灭灭火吧。”
桑未眠瞧着它。
“啧”他嘴里不满,拉她过来,“别这样盯着看。”
桑未眠被他拉过来,但他还没让她松手。
烫烫的触感后知后觉传来。
“慢点的…..慢点。”
他说着慢点,但语气却有点着急。
他是个不好伺候的主,桑未眠有些不乐意了,嘟囔:“你快点。”
顾南译:“这玩意快不了。再说了,哪有人希望快点的。”
桑未眠看了看,他这样和她扯着闲天,但它却越发有精神。
桑未眠:“可我着急去上课。”
她这样无辜地说着。
顾南译于是一把把人往前带:“那你亲着我,亲着我我会快一点。”
说完他就吻下来。
但他也没让她停。
唇齿相碰。
旖旎的空气和外面一样潮湿。
淅淅沥沥的大雨似乎都要漫进屋子里,好像是那一阵一阵月光下的潮水,涌上来又退下去,一点一点地打着人的心头,把人心脏跳动的频率往高处带。
“嗯,你现在可以快一点了。”
她于是调整节奏。
但他大约是嫌弃她不够娴熟,后来他的右手握上来。
那淡蓝色的小鲸鱼还躺在他白皙的手背上,起伏之间的鱼尾仿佛能翻动起海里的浪。
他的手那样完全地包裹住她的手,高频率之间把她的手捂成一个热得要炸开的炸弹。
桑未眠抬头看他的样子。
他的眉头拧在一起,眉眼向下微阖,那缓缓的一次睫毛的颤动象征了他的忘情。
她在和他接吻的间隙问他:“三哥……”
“嗯。”他离开她的唇,用额头抵着她,应一声,脸上表情太欲。
“我不在的时候,你也是……也是这样吗……”
也是这样自己解决嘛。
他没放开她的手,他断断续续的声音在那阵秋雨里反反复复:“是……我……
“我、有……”
他的瞳孔暗下来,好像就是那一刻了。
“我有你的照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