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明薇不明所以,怔怔地点了下头,然后又想到了什么,马上补充了一句“我是梦到的,做梦。”
“就是那个梦比较的真实,所以我才想着跟你说一下,也不知道真假,你也不用太放在心上。”
因为附近山区的山太多了,许明薇没有确切的地址,拿不准藏着东西的地方到底在哪里。
她不敢胡乱保证,引起徐勇的猜测就不好了。
徐勇此刻没有注意到许明薇的细微表情,他想着的是前天师长亲自带着一队人马进山的事。
莫非,真的是对应了许明薇的那个梦?
她的梦这么灵?
是真的梦到了,还是有其他什么不能说的原因?转而用梦来当说词?
徐勇抬起头,视线定格在对面吃早饭的许明薇的脸上。
他的眼神中探究意味太过明显,这让许明薇有那么一瞬间的紧张,害怕被他看出了什么来。
“怎…怎么…了?”
明明已经重活了一辈子的许明薇,在徐勇看着她的这一刻,她却慌乱了。
徐勇自然是没有错过许明薇眼中的慌乱的,他也知道,许明薇的身上有秘密。
不过无所谓,她是个还算聪明的人,家世也不错,处对象结婚,也勉勉强强够了。
“没事。”
徐勇唇角扯出一个浅浅的笑意“对了,你上次说你跟阮桃阮医生是一个城市的?”
“嗯,我们都是京市来的,不过她比我先下乡几个月。”
话题被转移了,许明薇肉眼可见地放松下来了。
徐勇垂眸,视线落到碗里剩下的面汤上,看着里边倒影的自己的面容,他抬眸面色已经变得温和。
“什么时候有空,我们去把结婚证打了。”
“打结婚证?”
许明薇筷子上的面条掉回到了碗里,“我们要打结婚证了吗?”
“嗯?许明薇同志是不想跟我结婚吗?”
“没有,绝对没有。”
许明薇连连摆手,表示徐勇误会了“就是太突然了,一时间没有反应过来。”
正常姑娘的二十岁,在听到喜欢的人说要跟她结婚的时候,表情一定是娇羞的。
不像许明薇,脸上除了震惊外,没有一丝一毫的娇羞。
那种感觉,就好像她天生不会害羞一般?
徐勇想了下,没有将这事情放在心上。
………
在大部队进山之后,阮桃又在山里待了一天,就跟着大部队一起下山了。
他们走之前,将那通往这边的道路封死了。
用许多的大石头,夹带着巨大的木头稳稳地封住,封堵的长度达到三十米,一直到大山洞这边。
这样就算那边的人想要搬开封死的石头,也不可能凭手搬得动了。
而如果他们用炸药轰炸,那么性质就不一样了。
仓库里的东西搬出来,几百人搬一趟是搬不完的,要搬好几天才行。
而且搬完了东西之后,秦师长确定没有任何的遗留了,就让人将整个山洞都用石头,砍下来的大树封了起来。
山洞封死了,山洞口也用炸药炸毁。
阮桃跟着第一趟搬东西下山的人回了家属院。
她回到家属院,就去医院给胳膊换药了。
医院的同志看到她,都十分的疑惑她怎么回事?怎么胳膊受伤了?
阮桃笑着说出了点事,没有太过详细的解释。
大家也知道一直问不合适,也就让她多注意一些,别沾水,别做剧烈运动。
阮桃点头答应了一声好,付钱拿了一些药,先回家去了。
她受伤了,休息两天之后再上班。
回了家,先烧水泡了个澡,换上干净的睡衣,先回房补眠。
这一觉睡得很沉,她醒来的时候已经是傍晚了,拉开被子下床打开房间门,就嗅到了厨房里飘出来的饭菜的香味。
陆临坤也回来了?
阮桃疑惑地走到了厨房,发现陆临坤果然系着围裙在灶台前忙碌。
听到声音,他转过头来对她露出笑容,“桃桃饿了吗?马上就能吃饭了。”
“嗯?炖鸡汤啊?”
阮桃走进厨房,伸出头往锅里看了看,陆临坤炖了一整只鸡。
虽然说这几天在山里也不缺肉,甚至每一顿都是肉,但是到底只是简单的弄熟的食物,那是无法跟家里精心煮过的食物相比的。
这不,她看了眼就觉得有点饿了。
好在陆临坤也没让她等太久,炖了鸡汤,剩下的就炒个青菜就能吃了。
阮桃喝了一大碗汤,看着碗里的那两个大鸡腿,她就有些吃不下了。
筷子夹了一个鸡腿给陆临坤,自己吃一个。
“桃桃,你受伤了,要多补补。”
“你也受伤了。”
阮桃压住陆临坤的筷子,不让他把鸡腿夹出来。“没有人规定鸡腿只能我吃,你也要吃。”
她坚持,陆临坤没办法,只能妥协了。
不过在吃饭的时候,他在想要联系赵叔,让他多帮弄点好东西来给桃桃补身体。
阮桃他们刚吃饱饭,就听到了外边有人在叫她,听声音是李玉梅,还有秦筱雅。
她有些疑惑,不知道她们来找她干什么。
但是也从屋内走出来。
李玉梅端着一个海碗,海碗里有十颗鸡蛋。看到阮桃,李玉梅就笑着把海碗递给她。
“嫂子,这是?”
“听说你伤了胳膊,嫂子也没什么给你的,只有几个鸡蛋。”
现在结婚,大部分人都是送两个鸡蛋的。
李玉梅一下送了十颗鸡蛋,这已经是非常大的手笔了。
阮桃自然是不肯收下的。李玉梅家有两个孩子,还正都是需要补充营养长身体的时候,这鸡蛋给她,不如给两个孩子补身体。
李玉梅听到她的话,没好气地嗔了她一眼“你这胳膊受伤了我才给你的,你以为嫂子平白无故的就送你鸡蛋呀?”
李玉梅嘴上说着话,手中把鸡蛋往她怀里塞,还严声不准她拒绝。
阮桃哭笑不得。
“嫂子……”
她这边话音还没落下,秦筱雅也提着一些东西进来,塞在阮桃那只没受伤的手中。
“我也没什么好东西给你,家里就只有一瓶麦乳精。”
秦筱雅很少接触这种人情往来的,因此有些不太习惯。
声音也有些僵硬。
阮桃想了想,索性就都收下了。
“进屋来坐坐?”
“不了,我还要回去带小朵那孩子洗澡。”李玉梅连忙摆手,不肯留下。
虽然说没对外宣布,但是像李玉梅,秦筱雅她们这样的,也隐隐约约从自己丈夫的口中得知,阮桃的伤是怎么回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