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惜身子一僵,抬眸看向男人,他那一双凌厉的眸子俯视着她,他是高高在上的掌锢者,而她只是他腿间卑微到尘埃里的女人,甚至不值得他正眼瞧一眼。
她自问自己容貌身材都不差,她脱光衣服跪在他腿间勾引,如此放下身段尊严,任凭有哪个男人能够把持得住,她不理解他怎么会拒绝她?
叶惜咬了咬唇瓣,有些挫败和羞耻,看向他的腿间,“你难道不想吗?”
男人嗤笑一声,“我帮你,是想要你为我做事,你怎么会觉得,是个女人脱光衣服我都会上她?”
他掐灭了烟蒂,单手挑起叶惜的下巴,打量着她的容颜,不由地“啧”了一声,“你说,你和你妹妹怎么一点也不像,比起她,你差远了,若是她像你这样勾引我,我可能还会考虑考虑。”
“不过,以她的姿态,怕是不会有这番做派。”
那女人傲气得很,怼他的时候,那嘴没留情过,又怎么会做出和叶惜一般这样下贱的模样。
“你...”叶惜愣了下,随后身子猛地一颤,“你对叶沁动了心思?”
她瞪大了双眼,“她可是你弟妹!”
傅文俊勾唇冷笑,松开了女人的下巴,肆意地靠在沙发上,“弟妹?”
“就是要弟妹才有意思,我喜欢征服,尤其是像她这样的女人。”
叶惜没有想到,叶沁不仅勾走了沈书文的心思,居然让傅文俊也对她有了意思。
她果然是个彻头彻尾的狐媚子!
叶惜怎么甘心,她如此卑微,居然还要被傅文俊拿来和叶沁对比,把她的自尊踩在脚底下。
傅文俊冷眸审视着她,“把你的衣服穿上,以后我会养着你,前提是你得听话,留着你自然是有用处,最好不要再做像这样越界的事情!”
“否则,我碾死你和你的父母,如同碾死一只蚂蚁一样简单,懂?”
面对男人强势的冷冽,她点了点头,她现在不仅恨叶沁也更加恨沈书文,而傅文俊是她的救命稻草,她必须要紧紧地抓牢,她不要回到那个破楼去住。
她真的是受够了,她更是暗自发誓,绝对不会让叶沁好过。
又是一月而过,盛夏更加炎热,沈书文出院后投入到了工作中,没有再来找她,云凛只当他是明白了她的话,不会再纠缠,而叶惜一家三口也不知所踪。
云凛则是和傅郁璟过着甜蜜的每一天,她更加深陷其中,她还没有意识到,迟早有一天她会彻底陷在里面出不来,到时候让她抽离,怕是比死还要让人痛心。
傅郁璟最近好像有很多的时间陪她,他对外是说出差,实际上是带着妻子走遍九州的大好河山。
他们去了H国,云凛被他牵着走上那不知几层高的豪华游艇,游艇缓缓驶离海岸面,一整片海域,只供他们欣赏,落日垂下,映出一片朝霞,脚下的海水伴着咸湿的味道翻涌,夹杂着落日余晖的倒影。
云凛站在栏杆前,她穿着一身正红色的吊带紧身长裙,身材的完美展现得一览无余,如同瀑布的长发垂下,未佩戴任何的首饰却媚态横生。
伴着咸湿的晚风一阵阵吹来,荡起她的卷发,她没有清醒反而是越发沉醉。
她甚至分不清,她是沉醉在如此美景间还是与男人的爱恋之中。
眼前如此美景,游艇如此享受,是普通人一辈子都望尘不及的,而她就是那个普通人,跟着傅郁璟,享受到了她这辈子都享受不到的东西。
傅郁璟手中拿着高脚杯,一旁伺候的侍从缓缓地倒入刚醒好的红酒,深宝石红的酒色在杯中轻轻晃动而已开,历经时间的酝酿,浓郁的酒味正恰好处,散发出伴着沉木清香的诱人气味。
男人身姿修长,单手插兜,冷冽凛然的气势之间透着淡淡的慵懒倦怠之意。
他的目光落在妻子身上,见她正望着海面发呆,他轻抿一口醇香,随之走了过去。
“喜欢?老公给你买个码头好吗?沁儿什么时候想去就去。”
如此轻巧的语气,好似只要她喜欢,什么都不是问题。
云凛缓缓地转头看他,她摇了摇头,“我喜欢是因为你在身边,如果没有你,就算是有再多的码头和美景,都没什么意思。”
很好,她的话更加俘获了傅郁璟的心,他的小妻子如此喜欢他,真好。
他伸出手指在她的红唇上慢慢碾磨,一下又一下,不轻不重,颇有挑逗之意,他语气慵懒,“沁儿,你怎么如此懂得如何让我欢喜?”
云凛眼神恍惚地瞧着他,直到眼神聚焦,一直盯着傅郁璟看,原来到现在,她动动嘴说说这样的话就可以让他欢喜了。
她的父母在她十五岁离世,直到她如今二十六岁,十一年间,她如同弃子般颠沛流离后到受人掣肘,她的心随着手上鲜血的沾染变得越来越冰冷坚硬。
但似乎,来到他身边后,一起都变得不一样了,面前的这个男人激起了她心里的海浪,海浪拍打得越来越激烈,如果有一天,海浪不再拍打,那她的心也就死了。
她在他的身上,感受到了无尽的爱意和温暖,缺失的人一旦深陷只会越陷越深,直到无法拔除。
云凛想,她可以控制住自己,她终究是清醒的。
不想,不去想便不会扰乱心智...
她看着眼前英俊的男人,唇角的笑意怎么也压不下去,眉眼弯弯,笑意直达眼底。
男人的手从她唇边移开,伸手去帮她将吹乱的发丝别在脑后,海风徐徐,但是他还是清楚地听见女人说,“傅郁璟,我想让你每天都欢喜。”
傅郁璟的唇角蕴出几分笑意,发出的声音低沉眷恋,“我的妻子,谢谢你。”
他单手捧住她的面颊,低头吻她,云凛唇角扬着笑,主动地仰起头配合他,这个吻,盛了满腔的情谊...
离开对方唇瓣的时候,云凛瞧见了他手中的红酒杯,便是夺了过来,在男人的目光下喝了一口,随后单手勾上他的脖子,将这口酒喂给男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