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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打坐,你去睡。”冷若雪霸道走过来将意欲坐下的桑玦提起来,然后自己占据了蒲团的位置。
桑玦不可能把她拉起来,只好走到床前开始铺被子,折叠好放在一旁,准备在床上打坐。
有个外人在,她又不是没心没肺的那种人,怎么可能睡得着,哪怕那只是一个虚拟的人物。
两人各自打坐,一夜无眠。
待凌晨,冷若雪就起身离开,桑玦睁开了眼睛,觉得她应该是去练剑,犹疑了一下也跟了上去。
“你剑术太差了,会弹琴么?”冷若雪摆好阵势练了一套基础剑法。
练剑贵在持之以恒,每一个基础的动作都要不间断的练习。
挑、抹、刺、斩……手上的力度和角度都必须严格到位,只有基础牢固,灵活运用的时候才不至于手忙脚乱。
桑玦原本还很欣赏看着冷若雪练剑,听她这么一说整个人都要气炸了。
她练剑天赋是不好,但明明就是一般,哪里差了?
剑修什么的太讨厌了!
“怎么,连弹琴都不会,是琴棋书画都没沾过边,只知道傻白甜的草包女人么?”冷若雪似乎特意要激怒桑玦。
“哼,琴棋书画算什么,我在外礼乐射御书术,在内锅碗瓢盆酱醋茶,上得了厅堂,下得了厨房。”桑玦自比君子六艺外加生活小能手,顺带鄙视看了眼冷若雪,“你除了会剑法,你还会什么啊?”
“我的确不会那些东西,但我可以用剑让会这些的人抢着为我服务。”冷若雪说着,一言不合就把剑搭在了桑玦脖子上,“快去。”
“你这分明就是强着让人服务,我不会屈服的。”桑玦因为被说剑术平庸本就怒气满满,这会儿更不会屈服于冷若雪的淫威之下,梗着脖子不就范。
两人僵持片刻,以冷若雪觉得浪费时间为由转而继续练剑破开了僵局。
桑玦愤愤坐到一旁看冷若雪练剑,她揉了揉脖子,真是冷到神魂里了。
从冷若雪出来就一直沉默的星观悄悄道:“你惹她做什么,她不过是虚拟的一团数据而已。”
“哪儿有这样的数据,我看八成是成精了。”桑玦询问,“你想到怎么对付右手没,接下来该怎么办?”
“应该就是那圣教教主,我们在它创造的世界中要小心。这几天我会积蓄力量推演一个稳妥的办法收服它,你和冷若雪搞好关系,我怀疑她已经知道自己是虚拟人物的身份,必要时候许永久存活以拉拢她。”星观这几天观察,发现冷若雪跟其他npc很不同,或许真如桑玦所说已然成精。
桑玦每次看星观收服自己右手就要劳心劳力颇觉无奈,他身体各部分实在太有个性了吧……
星观更无奈,若不是怕桑玦因他受到恶果影响,他早就将身体组合起来了,现在应该是在寻找躯干的路上。
他一个天魔,就算毁灭几个世界也不算什么的,可惜道侣是个特别有人性的人,那没办法了,要顾惜羽毛着过。
那边,冷若雪练剑完毕,瞥了桑玦一眼,也没喊她,直接御剑飞出去准备新一天的工作。
桑玦看她飞出去的时候才猛然想到一个问题,她今天还没刷好感度呢。
躲在这方寸之地不能出去,桑玦不禁想到一个问题,她剑法真的很烂么?
桑玦想了想,抽出剑开始从头练起,发现没毛病,就是气势没有真正的剑客那般纯粹。
她之道已经在心中成型,除非静下心来分神潜心研究,否则很难撇开道的影响练成纯粹之剑。
如今道侣身体破碎,她又历经天人五衰,实在分不出心力再弄其他。
或如清风飘然,一切随缘吧。
“你积蓄力量,我就刷好感度。”桑玦想起冷若雪早上似乎想要听琴,立刻从包裹中找了找,果然看到一架焦尾。
待冷若雪再回来的时候就听见了阵阵清朗琴音,在幽幽竹林中备显清雅。
她冷若冰霜的脸上浮现一丝笑容,转瞬却又压了下去,冷漠走过桑玦。
“天寒地冻的弹什么琴,附庸风雅之态,手指头烂了如何练剑?”
“不是冷掌门早上想听么,我当时觉得没意思,后来想想倒是觉得不错就拿出来练一练。”桑玦微微垂眸,假装一个乖巧的后辈。
冷若雪却并不领情,和昨晚一样又扔过来一团被子:“去铺床,今天我要睡觉。”
“我又不是丫鬟……”桑玦嘀咕着,于是手上的被子又被冷若雪抢回去。
岁月在她脸上没有留下痕迹,冷若雪提着被子也一副仙气满满的模样,她进入石洞,手上一抖,利落就将被子铺好。
但她并没急着睡觉,而是点了一盏灯,坐在石桌在上拿了一本书看。
洞内镶嵌的荧石光线太柔和,与新点的灯火交相辉映,仿若星与月的光芒交织。
桑玦坐在不远处看,越看越觉得冷若雪的美貌无可挑剔,不愧是游戏主系统造就的容颜,毫无瑕疵。
灯下美人,更有几分惊心动魄,隐有几分似曾相识的感觉。
冷若雪察觉桑玦在看她,道:“你今天好像还没还钱。”
“马上。”桑玦立刻起身将准备好的诸多宝石金条送过去。
冷若雪也不嫌弃俗气,一把收了,两人的好感度刷刷往上涨。
“谢谢。”桑玦送完东西就准备退回去打坐修炼到天明。
“等等。”冷若雪叫住她。
“干嘛?”桑玦犹疑,难道是要跟她商量有关去圣教的事?
冷若雪指了指床铺:“你睡里面,今晚和我一起睡。”
“什么,一起?”桑玦下意识伸手护住自己,后来想想冷若雪不仅是个女人还是一团虚幻数据又放下了。
冷若雪见她如此警惕,颇为好笑道:“你似乎很怕我?”
“没有,就是觉得冷掌门如此前辈,不敢唐突,我还是坐蒲团上打坐吧。”桑玦总感觉有些奇怪,但又说不出来为什么。
冷若雪将手中书本一甩,灯火立即熄灭,她走到床前坐下,对桑玦道:“你来我就告诉你天王和圣教的关系,并且免除华山派的十分之一债务。”
“……”华山派的债务是设定,还不清的那种,休想骗我,桑玦有些无语,但有关圣教的事她还是蛮好奇的。
到底去不去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