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授机宜?
嗯,这鸡宜肯定得面授!
李韬也没有任何的保留,倾囊相授。
按照后世的说法,李贞英属于那种天赋型选手。
无论难度多高,她都是一学就会。
李韬积累了两世的经验,很快就被她给掏空了。
就在他开始被掏空身体的时候,李贞英突然悬崖勒马,俯身看向他道:“陛下,臣妾还有一事很好奇。封德彝两面三刀之事极为隐秘,连太上皇都不知道,你是怎么知道的?”
李韬震惊了:“你有什么问题等完事了问不行吗?朕今后要是无法再横刀立马了,一定拿你是问!”
李贞英强忍着笑容道:“臣妾这不是担心事后问,陛下会明码标价,又让臣妾掏钱嘛!”
得!
李韬算是看明白了。
她是在报复。
而且是赤果果地报复。
要是搁平时,他一定如她所愿明码加价,而且肯定是双倍!
但现在人悬在半空中,不上不下的,着实难受。
他只能秋后算账了:“你忘了朕的东西厂是干什么的了?查出这点事对他们而言并不难。”
殊不知,这事真不是东西厂查出来的。
而是他在前世书本上看到的。
不过这个时候哪能告诉她实情啊!
不然她吓得翻身下马,他还要披挂上阵。
好不容易有望全程咸鱼一次,不能咸味都出来了,他又自个儿跳入水中变成了一个活鱼,还得自己重新找吃的……
看到他啼笑皆非的表情,李贞英坏笑一声,立即松开缰绳,猛夹马肚,让他实现了咸鱼梦。
可接下来她就惨了。
像李韬这种仇不过夜的人,又怎可能轻易放过她?
以至于日上三竿后,她还跟个战俘一样精神萎靡地趴在龙榻上。
李韬则是披着龙袍,走到案几前龙飞凤舞。
等到她缓过来后,她一瘸一拐地晃到李韬身旁道:“你酒劲散了?还能在这作画?”
李韬看了她一眼道:“酒劲是重点吗?你下次还敢不敢那样做了?”
“讨厌!”
李贞英脸露红晕地拍了他一下道:“陛下永远都不要忘了,臣妾是佩刀女将,向来有恩报恩,有仇报仇。”
“你这是要跟朕相爱相杀?”
李韬仰天大笑道:“这样也很好,朕奉陪就是。”
“臣妾不会输的,哼哼!”
“朕会一直输,但注定是赢家。”
这话怎么听着有点不太对头啊?
李贞英不由自主地蹙起了眉头。
可能是有了那方面的经验后,她现在对这方面的话语也能反应过来了。
稍微琢磨了一下,她便一头埋到李韬的怀里,疯狂地甩着他的胳膊道:“陛下,你你你……你这都是跟谁学的?”
“和你一样天赋异禀。”
“臣妾没有。”
“事实胜于雄辩。”
“臣妾不听!”
李贞英慌里慌张地捂住自己的耳朵后,美眸立即被李韬的画给吸引了。
他的画法虽然就是勾勒线条,非常简单。
但一眼就能看出他画的是昨天朝堂和酒宴上的事。
各个人物的言行举止跃然纸上。
他还特意添加了一些夸张的成分。
尤其是他批量赐婚
她轻咬了一下樱唇道:“没想到陛下的画功这么好。”
李韬道:“画个连环画而已,没啥难度。你看朕这连环画能赚钱吗?”
“显然能啊!”
李贞英笑着说了一句,旋即目瞪口呆:“陛……陛下不是要把这拿去卖钱吧?”
“朕早就跟你说了,朕很穷的,得抓住一切机会赚钱。来,咱们沐浴更衣,然后朕要召人来当苦力了。”
李贞英也没拒绝。
只是两个人的沐浴更衣太耗费时间了。
一个半时辰后,两人才做完这三件事,随后一起用膳。
在用膳的时候,李韬迫不及待地让人把阎立德和阎立本兄弟俩召进宫。
两兄弟看到连环画,也被吸引进去了。
不过他们并没有过度关注内容,主要还是看画法。
阎立德惊叹连连道:“陛下,您这画法比您在《天王送子图》中所使用的兰叶描还要简练啊,但线条更加灵动了。”
阎立本道:“《天王送子图》是不以装背为妙,只以墨踪为之的白画,眼前这画则更朴素淡雅,近乎白……描,对,白描!”
“二位不愧是丹青大家!”
李韬点头道:“这确实是白描画法,是朕在兰叶描的基础上琢磨出来的一种新画法。”
李贞英苦笑道:“陛下,原来那被誉为‘佛门第一画’的《天王送子图》竟出自你之手,你……”
他身上到底还藏了多少不为人知的秘密?
对于她而言,这种精神上的冲击丝毫不亚于龙榻上的那种冲击。
要知道她曾经也对坊间的传闻信以为真,认为他不学无术,连字都写不好呢。
现在看来,那些才是谣言!
只是他为何藏得这么深?
难道又是在布局?
“爱妃,你暂时要替朕保密哦!”
李韬一脸宠溺地交代了一句,看向阎氏兄弟道:“不出朕所料的话,两位爱卿这段时间没少临摹《天王送子图》吧?”
阎立德恭敬道:“回陛下,我们只要得空就会临摹,可还是不得精髓。”
“谦虚了。”
李韬指了指连环画道:“想必你们对兰叶描已经上手了,那这白描只会上手得更快!朕准备在翰林院单独成立画院,给你们俩三天的时间召集画师,使用白描画法,画出一万张这种连环画来!”
“朕也知道时间紧,任务重,但不准你们跟朕讨价还价!”
听到这旨意,阎立德和阎立本的心情瞬间从云端跌到谷底。
成立画院,召集画师这种事,他们求之不得。
三天照着画出一万张也并非无法完成。
只是这画的内容……
着实让人头疼!
这展示的可是朝堂和宫禁的画面。
其中还有太上皇、魏王、秦王和齐公酒后出丑的场景。
被那么多画师看到,真的合适吗?
李韬看出了他们的担忧,当即道:“你们放心画,不要外传,朕自有用处,太上皇、魏王等人亦不会怪罪你们的。”
这话无疑让阎氏兄弟稍稍松了一口气。
他们也不敢耽搁,迅速去办。
李贞英捂嘴偷笑道:“陛下,臣妾已有预感,到时候两位阎大人会欲哭无泪的,婉妹知道后该心疼了。”
李韬笑道:“他
“这个……臣妾也不好妄言。”
“不如就叫《皇家秘事一二三》吧?”
“是不是太随意了点?”
“朕要的就是这种接地气的路线,通俗易懂还好记,必然能大卖!”
……
三天后。
秦王府。
李元吉可算缓过来了。
他恼得砸了一下石桌道:“没想到他满腹的阴谋诡计也就罢了,还那么能喝!我们父子四人都没能喝过他!”
“你还在想这事呢?”
李建成愁眉不展道:“崔民干一行虽还在途中,但这几天那些名门望族的人已经陆续找上门了,他们言语之间都在怀疑我们在配合陛下……”
“本王费尽了口舌,才让他们略微打消点猜疑。可这样下去也不是办法,我们必须得想个一劳永逸的解决之法。”
李世民望着毫无波澜的池塘道:“本王这几天也是口干舌燥,精疲力竭。他倒是很有闲情雅致,竟然成立了翰林画院,还让阎立德和阎立本广招天下画师为他作画!”
“他赢得彻底啊!换成我,我也有这般闲静雅致。”
李元吉苦笑耸肩后,有人来报:“秦王、魏王、齐公,圣旨到!”
“圣旨?”
三人连忙起身。
曹正淳手举圣旨走了进来,看到他们都跪下了,扯着嗓子道:“奉天承运皇帝诏曰,即日起恢复李元吉齐王之爵,并将原燕王府和义安郡王府赐给魏王和齐王,立为新王府,钦此!”
“……”
李元吉看了眼李建成,眼眶都红润了。
倒不是因为恢复王爵后激动的,而是纯属愤怒得想杀人了!
这个韬哥太不厚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