每年,谢家恭恭谨谨的纳税,没有一文钱遗漏,半个国库都是谢家养起来的。
皇家却如此咄咄逼人。
“不如先禀报皇上,处死当初被叶锦潇医好、得了疫病的几万名百姓,我们便相信皇上是个公允之人,更是会亲自绑了叶锦潇,交给皇上。”
“你!”
领头人哽了一下。
强词夺理!
这些商贾就是狡猾,为了逃避罪责,竟然说得出这种伤天害理的话。
谢暖烟侧头,吩咐杨管家,“看好小小姐,她刚回家三天,该好好休息,不要让这里的事,惊扰到她。”
“是。”
杨管家点了点头,转身就往山庄内走。
只是。
没过多久,他便神色匆匆的跑来:“不好了,三小姐!不好了!小小姐不在院中,她在桌上留下一封书信,人不见了!”
“你说什么?”
谢家人皆是一惊。
谢暖烟立忙把信纸夺过来,看见里面的内容,瞬时红了眼睛,末尾留着一句:三个月内,我必回来。
“你又丢下了我。”
“你这孩子,又丢下了我......我可是你娘啊!”
当初,她已经走了一回,是怎么做到这般狠心,又扔下她,一走了之的?
谢大爷抿着嘴,道:
“三妹,潇潇不是小孩子了,做事自有分寸,她长着鸟儿的翅膀,想要飞上天空,难道你还能强行拘着她吗?”
母爱,就是一个渐行渐远的过程。
“她会回来的。”
晚辈安抚:“是啊,姑母,您别太操心了,她那么大的人了,不会丢的。”
谢暖烟眼中尽是密密麻麻的水雾:
“我担心她在外面过得很好,吃的不饱,万一受到欺负......她身上又没有多少银钱,都怪我,都是我不好,我应该多给她一点银钱的。”
谢老爷子扭头道:
“我昨晚给了她六万两银票呢,她不会没钱的,你放心吧。”
谢暖烟:“?”
谢大爷:“三妹安心,我昨晚给了她五万两。”
“我给了她三万两。”
“我给了她......”
全家人背着谢暖烟,偷偷给叶锦潇包了大红封,加起来足足有三四十万两,直接把谢暖烟噎的说不出话来。
她就说潇儿为什么突然走了。
原来全家都有‘功劳’!
那领头的士兵坐在马背上,大声道:“你们不要在这里演戏了,根据确切消息,叶锦潇此时正在谢家山庄,还有不少百姓看见她了,包藏罪犯可是同罪,你们可得想仔细了!”
“聿王殿下到——”
士兵们后背一挺,便看见几匹马疾驰而来。
那领头人赶忙下了马背,单膝跪在地上行礼:“参见聿王殿下。”
楚聿辞握紧缰绳,那高高扬起的马蹄几乎要踩到他身上,吓得他往一旁倒去,翻了两个跟头。
实际上,马蹄并未踩到他,反倒是他这闪避的样子,格外狼狈。
他的脸面登时挂不住。
“在哪当差?”楚聿辞俯视他。
他头皮发麻:“小人在......在大皇子府当差......”
“大皇子府当差的人,能传皇上的命令,来谢家山庄抓人?本王倒不知,这南渊国的江山何时易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