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难道我们不是一伙的吗?”
楚聿辞勾唇:“愿赌服输,给钱。”
赌约是五百两银子。
可君无姬只身在外,离开了相思门,未曾带护卫,两手空空,身无分文,哪来的银钱?
一掌将碍眼的阎罗拂开:
“本门主真是高看你了。”
没用的东西。
“欠着!”
“堂堂君门主,输不起,不如化作小厮,为本王捶一个时辰的腿,用于抵债。”
休想!
不可能!
他就耍赖怎么了?
“不是说先欠着吗?又不是不给你,你急什么?”
“君门主油嘴滑舌,油腔滑调,潇儿不喜欢这样的人。”
“......”
姜淮柔红着眼睛,自以为自己天衣无缝,没想到一举一动都在这些人的掌控之中。
这也就罢了。
他们竟然还拿他当乐子,赌起了银子。
岂有此理!
他像极了一个跳梁小丑。
可恶!
抓起匕首,就要朝着叶锦潇刺去。
夜冥闪身而至,不出三招便制服了他。
绳子一捆,服服帖帖。
-
是夜。
公主府,烛光昏暗,人影朦胧,追债的百姓闹了一整日,夜深了,才终于得了片刻的安宁。
宗政睿坐在那里,捏着眉心,不时像窗外探了一两眼,似乎在等什么。
不知过了多久。
叩叩——
突然响起的敲门声,在安静的夜里十分清脆。
她抬起头,“进来。”
门被从外推开,室外的光线逐渐撒了进来,姜淮柔挺立的身子站在门口。
宗政睿挑眉,起身走来:
“成了?”
“什么成了?”
忽然,第三道声音插入。
只见姜淮柔身后的阴影里,叶锦潇唇角嗪着笑意,走了出来。
四目相对。
宗政睿眼底的光陡然沉下,同时,也明白一切暴露,恐怕再无回天之力了。
“你到底还是来了。”
折身坐下,扯了抹笑,却分不清是讥讽,还是释怀。
可即便到了这一刻,贵为公主的从容姿态分毫不减。
成败皆已认定。
叶锦潇抬手,叶五将姜淮柔抓到一旁,她则提步进了书房,“公主苦心积虑,但我觉得与人相处,需要沟通,便亲自过来一趟。”
“你我之间若是有什么矛盾,及时交流,也好免去那些弯弯绕绕的圈子。”
宗政睿执起茶杯,抿了一口:
“你是怎么发现姜淮柔的?”
“姜国公府无死敌,却惨遭灭门,本就容易令人起疑,无论我能不能处理好此事,都会令百姓非议。”
叶锦潇坐在她身旁,稍稍整理了下微皱的裙摆。
道:“既如此,我便以不变应万变,是他自己沉不住气,露了马脚。”
宗政睿知道不中用了。
移开目光:“我与你没什么好说的。”
“公主此言差矣,你没话说,我有。”
“你想说什么?”
叶锦潇看着她,含笑的眼底突然显了锋芒:“你是如何得知,我手里有蓝晶石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