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心使得万年船,这句话一点儿都没错。
两人最终还是做了个口头约定,至于能发挥多大的约束作用……这个仁者见仁,智者见智,其实更多的还是寻求一种仪式上的放心。
他们利用白露之前下来的方式,一点点往下挪。这次无需用那么多武器支撑,周瑾瑜那里还有一根安全索,他们完全可以利用这个东西降下去。
“既然有这个东西,你自己下去应该是没问题吧,为什么还要在这里待上三天?”白露看到安全索的第一时间,就产生了如此疑惑。
周瑾瑜勾唇一笑,那张艳若桃李的脸上好像一瞬间开出了花,“命运安排我在这里等你,你相信吗?”
“不信。”
“切~~”
两人借着拿一根安全绳索,互相帮助,一个点挪向下一个支点,踏入了深不见底的冰渊。
这里位于两座山的中间,有可能还不止两座,冰缝越往下越窄,最窄的地方也就是一两指宽。他们要尽量找到足以容纳一个人的冰缝,然后顺着那里去山下,或者是相对于更加平坦的半山腰。
从这里往下看,距离平地大概还有一两百米,并不算太远,只要能找到合适的路,从这里下去不算困难。
大约用了半天时间,两人来到了那个较为平缓的地带。继续往下的话当然也有冰岩,但这里有人类活动的痕迹,应该有人出没,他们暂时也就没有继续往下的必要了。
“要狩猎吗?”白露看向周瑾瑜,挑眉问道。
周瑾瑜收好安全索,刚才的狼狈一扫而空,又是一朵美丽妖娆的曼珠沙华,散发着迷人的光辉。
“像我这么美丽的人,怎么可以做出主动狩猎这种没品的事情呢?当然是要等在这里伏击了~”
经过这半天困境中的相处,白露也大概看出来了,这个男人有多么在乎自己的外在形象,简直到了吹毛求疵的地步。而且,那张嘴…简直让人时刻想要揍他。白露觉得,他能平安活到现在没被人打死,和那张脸也不无关系。
颜值即是一切。
白露迅速观察了一下周围的地形,这里两面都是冰岩,正好形成了一个简单地山坳地形,确实是个伏击的好地方。不管是有人想要上去,还是有另外的倒霉蛋儿沿着这里下来,都会成为伏击者的瓮中之鳖。
只是,这里还是有些偏僻了。
思考之后,白露还是决定离开这里,主动去找个人多的地方。赤虎为了让她主动狩猎,说出了这个世界知识单纯为了杀人游戏存在的这种话。虽然现在赤虎的话真实性还有待考证,但白露也没兴趣去纠结那些小问题了。
她知道自己身体的情况,连续多次对生命力的透支,已经让她的身体濒临崩溃了。如果这一次没有获得足够的生命能量,不仅赤虎活会缺少能量,她也会直接死亡。
毕竟……她的身体,已经是死亡了的。
她可不会因为自己的那点不忍和同情放弃让自己活下去的机会,尤其是,在这样一个让人恶心的世界里。
“那你就在这里伏击吧,我要走了。”白露又检查了一遍自己身上所有的装备,确定没问题以后这才说到。
周瑾瑜有些诧异,又仿佛在预料之中,总之,这就是一个让人无论如何也猜不透的男人。
“我还以为你也会留下来呢。”
“不。”白露咧嘴一笑,看起来有些凶残,“主动出击才是我的风格。”
两人就此分别,白露踏上了狩猎的旅程,周瑾瑜则是在这里等待猎物上门。他们有各自的想法,心里有不同的打算,就此分开才是最好的办法。
周瑾瑜站在原地,看着白露离去的背影,几乎要拿不住手里的细钢丝,心中那点杀意蠢蠢欲动。最终,他还是放弃了动手的打算,他没有必胜的把握。
虽然只有半天的相处,但就如白露能看透他的危险性一样,他同样看得出,眼前的这个女人不简单。对上她,自己神的没有必胜的把握。
想起之前短暂的接触,那时候这人明明是普通,性格和她那张平凡的脸一样,没什么突出的地方,一点儿也不引人注意。再看看现在的这个小陆……简直天壤之别。如果之前那是她得伪装的话,那伪装的也太好了吧!
左思右想之下,周瑾瑜最终还是放弃了偷袭的打算。游戏一开始就给自己确立一个厉害的敌人,这可不是明智之举。
感受到身后的杀气一点点散去,白露终于放松了僵直的身体。幸好周瑾瑜放弃了攻击的打算,要不然自己真的没有信心能打赢他,游戏一开始就耗损那么多体力,甚至丢掉性命,这可不是明智之举。
两道身影之间的距离越来越远,越来越远,直到其中一个消失在茫茫冰雪之中,另一个在山坳中隐去了身形。
他们都不知道,因为一念之差,他们避免了多么大的麻烦,也正是因为如此,未来的他们创造了多么大的奇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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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走多远,白露就发现了意外之喜,她看到了原主的未婚夫,也就是把她推下山崖的那个男人。
‘真是冤家路窄啊!既然看见了,就顺手解决了吧,怎么样?’赤虎兴致勃勃的提议。
白露深以为然,她也觉得这个提议很不错,很合她的心意。
刚想抽刀解决这人,脑海中一道亮光闪过,她停住了动作。
‘他是从山顶下来的,没错吧?’白露放轻脚步,藏到了一块冰岩后面。
赤虎表示了肯定,瞬间明白了白露的意思,‘你是想知道,他是怎样在这么短的时间下来的?’
‘没错,不仅如此,你难道没发现……’白露偷偷观察不远处的男人,‘那人的步法和身形,都像是个习武之人吗?而那个渣显然是不会武术的。’
经她这么一提醒,赤虎也发现了异常,‘而且,那个人神态冷静,表情自然,且左右张望,像是在等什么人一样,可能他还有同伙儿?’
白露猛地站起来,做出了攻击的准备,‘管他有没有同伙儿,管他是怎么下来的,只要看着那张脸在我面前晃悠,我就得弄死他!’
话没说完,她就像一只进击的猎豹一样,冲了出去……
“噗呲-”一声,锋利的宽刀划过了那人的后背,鲜血淋漓。
那人痛呼一声,还没来得及做出反应,就被看到了眼前的利刃——那是从他的胸膛里穿出来的。喷涌的鲜血,难以形容的痛处,冷热交替的复杂感觉,这就是他生命最后的感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