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八、天龙人的梦
天龙人结束一天的忙碌,有了自己的空闲时间,他很喜欢这样的时间,一个劳累的身体一个清醒的大脑。
这时候他能肆无忌惮地思念他的妻子,上一辈他们青梅竹马,她二十岁就被他娶进门,可惜他常有任务在身,不能陪伴她。
结婚四年他有外派任务,就这一个任务就让他与她天人相隔,他后悔不早点将她娶进门,这样就能有更多的相处时间。他又后悔这么早就将她娶进门,让她结婚五年就当了寡妇。
每当思念她,他特别的寂寞!只能呆呆地看着窗外的天空出神,他恨自己没有过人的记忆,不能将她一点一滴记在脑里。他恨时光,时光让她一点一点地模糊。
他迫切想回到那个于阗人的秘境去。
于阗国,古代西域王国,中国唐代安西四镇之一。于阗地处塔里木盆地南沿,东通且末、鄯善,西通莎车、疏勒,盛时领地包括今和田、皮山、墨玉、洛浦、策勒、于田、民丰等县市,都西城(今和田约特干遗址)。
只要回到那个地方就能回到大唐,只要埋下的信息足够多,他的妻子就能得到他留下的书信。回到另一个时空就能与妻子站在同一块土地上!即便不能相见,也是莫大的安慰。
想着想着,他就进入了睡眠。
“你来了,一身的泥,今天去拉练了?辛苦不?要不要吃点葡萄糖?”
“好啊,胡泯锦你居然假公济私,还让你老公吃些没有味道的东西。”
“这里是军医院,你以为是家里啊。”
“李德毅,集合。”外面有人喊叫。
李德毅亲一下妻子,“等我回来收拾你。”
这是一个梦,这是天龙人剩余不多的记忆。他还记得妻子胡泯锦拿着手术刀威胁他的样子。可惜梦里的妻子戴上了一层纱幕,他再也看不清妻子的眉眼!
敦煌见过女人哭也见过男人哭,可是这般黯然销魂的落泪还是第一次见,看着天龙人眼角的泪珠她有一种心痛,她突然萌生一个念头:她想知道天龙人的故事。
村子里的人多了,敦煌需要琵琶来区分哪些是于阗人,那些大周的百姓。于是她再次来到东城,一人悄悄地潜入天龙人的宅子居然看到了这一幕。一个落寞的男人。
敦煌想想一笑,一个男人这般落寞是不是因为情伤?
这时院子的拐角处出现一前一后出现两个身影,看那纤纤作细步是女子。女子的心思与男子不同,敦煌小心躲藏,不让人发现。
“李姑娘,您怎么来了?”守卫书房的人拦住来人。
“夜深,见表哥尚未休息便来送宵夜。我就不进去了,你帮着送进去就好。”李姑娘说。
李姑娘是个贤惠的,奈何主公待女人如同秋风少落叶般无情。
人们都认为主公是为了大事业而放弃个人私情,但他们这些侍卫不这么认为。主公可喜欢收集漂亮的东西了,可就没见他送过给谁。猜不准主公的心思!
敦煌看好戏一般看着李姑娘款款而来,又失望地看着李姑娘飘飘而去。她在想这李姑娘怎么不进去打扰里面的男人啊!这样就提醒里面的人去休息,她就能进书房了!
敦煌又认为喜欢一个人就该大胆去追求,大胆去表示心意而不是磨磨蹭蹭。
看来敦煌是不知道这里的女子的含蓄的,是被约束的。况且李姑娘还是个小姑娘胆小是正常事啊!
尽职的侍卫将夜宵送进去,又原样地提出来。敦煌高兴里面的人清醒了,祈祷那人离去。
许久,天龙人离开书房。敦煌第一时间进去,这次如同上次一样没找到任何的机关,找不到琵琶在哪。
一个男人会将一把没有琴弦的琵琶放哪?一个大男人拿着琵琶来做什么?敦煌想不通。
看着找着敦煌找到了上次看的那本书,敦煌发现边上有许多这样的书,“怪不会都是那个男人的游记吧?这么多的游记,这男人去了多少地方啊?”敦煌惊叹。
行万里路,读万卷书。说的就是天龙人这样的人!
敦煌再次感叹,“这种笔锋的真好看,字好看但人不好看。凶巴巴的,脾气十分不好。”
但天龙人写的书着实不错,敦煌看着看着就不想放开。
次日天龙人进入书房,敏锐的他细微擦觉有人进入过书房,不像是熟悉人。他问洛客,“今日有谁来过?”
洛客没见着有人来过,回头问后面的人,“可曾有人来过?”
守卫回答,“未曾有人来过。”
天龙人找来暗卫,“府里有人来过,你可擦觉到?”
暗卫头子大惊,“属下失察。”
连暗卫也没有察觉,来的人武功不低。
天龙人做了个局,就等来客再次造访。
可惜敦煌学聪明了,她直接去找伊衣。“我需要琵琶一用。你帮我借出来,这些银子是酬劳。”
伊衣看看桌面上的银子,对王女说:“为您做事伊衣不敢收银子。主公虽然难以琢磨些,但也不是不能了解。您能给我酬劳,自然也要出一些代价让主公同意将琵琶还您。”
敦煌是一肚子火,那琵琶本来就是她的,但被天龙人作为战利品给拿了去。若不是还没有把握打赢天龙人,敦煌真想一脚踢上门去。
敦煌一时没想到自己有什么宝贝,“你主公需要什么?”
这可就难倒伊衣了,他也不知主公缺什么。主公缺什么?对了,主公缺女人。若是王女与主公在一起……
伊衣脑海里想得很美好,但不敢说。
“不如王女亲自去与主公商讨一番?”
“这也不知那也不懂要你何用?”敦煌一个鄙视。
伊衣一心想主公与王女强强联手,自然喜欢提供机会让王女深入了解主公。“王女误会,主公虽然霸道了些,却是个能讲理之人。只要王女说服主公,琵琶不是难事。况且王女不是想了解主公的一切吗?接近一个人才是了解一个人的常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