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就是巧合。”平乐郡主黑着脸说道。
她是无论如何都没办法将自己手受伤一事,与姜奈联系上去的。
虽然……那日在宫宴上,姜奈的确说过三日内她有血光之灾。
但这不过是巧合罢了,怎么可能是真。
平乐敛下眉眼,深吸一口气。
“你可别把她想得那般神乎其技。”
“过两天,我还得找她算账。都是她那天诅咒我,我好端端摔一跤,才把我摔出血来。”
安阳县主的目色却十分古怪,“我听说,她在上京开了一间阴阳斋,可以帮人卜卦算命,一手卦术很是神奇。”
“呸。”平乐不以为意,“你还信她?再怎么神,都是个臭算命的。”
“听说她从小在乡野长大,估计是拜了乡下神婆为师,学了一手糊弄人的本事。不务正业!”
“你别这么担心。”平乐见她眉眼间还含着一丝隐忧。
安阳县主叹了口气,“我实在想,安全起见,是不是应该……再观察她一段时日。”
“在此期间,我们便收敛一些。”
平乐郡主摆了摆手,“我们身为皇室成员,还需戒备一个臣子之女?简直笑话。”
“她再怎么厉害,还能约过我我们皇室?好笑。”
安阳县主叹了口气。
想到那位高高在上的摄政王殿下,她心里烦躁感更深。
原以为殿下喜欢小女孩,后来却发现,除了姜四那小丫头,似乎没人能引起殿下的全部注意力。
这才是一开始她收留小蝶的真正原因。
之后因为殿下对其他小姑娘,皆是一副一视同仁不屑一顾的态度,所以安阳才退而求其次,想让小蝶潜伏到姜奈身边,给她探探消息也好。
没成想,小蝶送是送过去了,却完全成为对方的人。
自己非但一点消息都收不到,还白白送出去一个过目不忘的人才。
每每想及此,安阳都觉心中一抽抽的,吨痛感十足!
……
三日后,沈潇然顺利登基。
隔天过来,三品以上的官员及家眷,随同新君前往君山,为先帝送行,举办入陵仪式。
一路上又是跪又是哭的,可把一些老大人差点给搞废了。
姜奈看他们老态龙钟、拜拜起起的实在有些可怜,便悄悄送了些补药给沈翊。
后续沈翊将药丸发下去后,老臣们一服,感觉精神头立时好了不少,顿时都对摄政王殿下千恩万谢。
姜奈一直在母亲身边照顾着,时不时抬眼看向远处。
方才远远看过沈翊他们一眼,只觉沈家几个男人,今日眉眼间皆是一片肃杀。
她抬头看看碧空如洗,总觉得不远处仿佛阴霾笼罩,有什么事似要爆发。
她感觉气氛不对,预感有事。
趁着队伍休息途中,小姑娘缓缓掏出三枚古铜钱与龟壳,净手后卜了一卦。
离上坎下水火未济,征凶。
隔着人群关注沈潇然面色,如今他是九五至尊相,很多事都看不出。
但隐隐也显示出,凶中带吉,贵人相帮的征兆。
姜奈低声与母亲耳语几句。
后者一惊,“当真?”